貂蝉本来就是一脸的委屈,被他问一下立刻抽搭起来,搞得秋明抓头摸脑的不知道生了什么。 过了一会,张玉兰才笑道:“你别担心,她只是被自己糗哭了而已”,貂蝉扑上来要撕她的嘴:“不许说”,张玉兰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这两个小妮子年龄相近,感情也是极好,经常混闹在一起。今天晚上,就是貂蝉把张玉兰邀来同住,两人叽叽喳喳地说了一阵白天街头之所见,又一起吐槽了秋明这个不知所谓的伽蓝神将,正要安歇,外面却传来走水的呼声。
对于蔡府着火,貂蝉是完全无所谓的,甚至还拍手赞叹着希望把秋明那个坏蛋的家产多烧掉一些。张玉兰却很快现了使用缅匿法的痕迹,拉着貂蝉就要往屋外跑。还没跑出去,外面已经四处火起,就连这座屋子也开始燃烧起来,为了避免出门直接撞上纵火的贼人,貂蝉又带着张玉兰躲进了这间堆放杂物的小房间。
秋明对这间屋子是不熟的,可是貂蝉也不过才到蔡府两天而已,又哪里谈得上熟悉了。在黑咕隆咚中,她先是撞上了门口钉着的木条,接着一脚踩在随处放置的小木箱上面,于是跟着进门的张玉兰瞠目结舌地看见貂蝉下意识地拉住旁边一大捆立放着的木板,木板也不负所托向着慢慢斜倒的貂蝉恶狠狠地砸了过去。
小道姑一边给貂蝉包扎一边忍不住笑,直到貂蝉愤怒地以绝交为威胁才稍微收敛了一回。当秋明出现时,张玉兰正在向貂蝉以人格担保绝不把刚才的糗事外传,可是不到一分钟就把她给出卖了。
貂蝉又气又羞,瞪着秋明道:“你要笑就使劲地笑,不过出了房间以后就不许再提这个事了。”火光掩映中,貂蝉的脸有几分惨白,又有几分羞红,更加上浅嗔轻怒,更增添了几分媚,秋明几乎都要看呆了。他忽然长叹道:“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还让她受伤,应该被世人取笑的,应该是我啊。”
貂蝉的眼中满是惊异之,张玉兰的眼睛里也冒起了小星星:“啊呀,我要被感动坏了,不行,我吃醋了,我也得受点什么伤,然后你对我再说一遍这样的话。”
秋明笑道:“不要胡闹了,这里这么危险,我们赶紧想办法逃出去,等有空我专门再说给你听。”张玉兰喜滋滋地点头,貂蝉却冷哼一声,心说你们两个好不要脸,居然公然在我面前打情骂俏。
秋明往门外张了张,看见符鬼还在和袭来的火龙火马火蛇火鸦舍生忘死地搏斗,不过看它身形越来越小,颜越来越红,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他急忙问道:“这窗子外面是什么地方?”貂蝉道:“是莲花池,不过窗子被钉住了,出不去。”
秋明顾不了许多,就地上捡起块大木板,没头没脑地向窗子砸过去。窗子上的木条钉得很死,巨大的反震之力反弹回来,秋明的两只手都被木屑刺破了,顺着木板汩汩地流下鲜血。
张玉兰惊呼一声,就要上来给他包扎,秋明却浑然不觉地道:“我想到办法了”。他跑到门口,对着符鬼叫道:“对不起,借个火”。符鬼没好气地一口火焰喷过来,秋明道了声谢,举着燃烧的木板又跑回去烧那窗上的木条。
张玉兰和貂蝉对望一眼,互相都看见对方眼中的喜悦。既然有了逃生的希望,张玉兰也自己做了根火把,加入到了烧窗的行列中。
可是这样一来,房间里浓烟滚滚,再也不象刚才风暴里的小港湾一样平静。张玉兰毕竟是练过的,暂时还没有什么反应,貂蝉却马上剧烈咳嗽起来。
秋明从小到大消防培训课也不知道上过多少了,听到貂蝉的声音心中就是一紧,火场中最致命的不是火而是浓烟,象貂蝉这么弱不禁风的样子,很可能坚持不了多一会。
如果不是遇见了自己,貂蝉的命运应该是一直待在王府中,然后在某一个拜月的夜晚被王允设计用来离间董卓吕布二人。不管她日后如何的忍辱负重颠沛流离,至少,这是她自己选择的道路,而且也在青史上留下了不朽的芳名。
可是,如果因为自己的介入,导致貂蝉香销玉陨在这里的话,秋明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他很喜欢貂蝉,不管是说肤浅也好,好也罢,他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对貂蝉的好感。是的,这样一个美到极致的精灵,又有哪个男人会不喜欢呢?哪怕是为了自己对美丽孜孜不倦的追求,为了心中若隐若现的那一点情愫,秋明都绝不能让貂蝉死在这里。
湿毛巾?对,湿毛巾可以缓和浓烟带来的伤害,可是莲花池还在窗户外面,这里连个自来水龙头都没有,到哪儿去找水呢?
貂蝉咳了一会,已经感到头昏眼花,胸口好象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就在她的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一块湿漉漉的布遮住了她的口鼻,接着就闻到一股腥臊恶臭难闻之极的气味,让她一下子又清醒过来。
貂蝉看了看秋明:“这是什么鬼东西,快些拿开,拿开呀。”秋明笑道:“这是我的尿,虽然恶心了点,不过条件艰苦,也只能这样了。你快用它来呼吸,可保性命无虞。”
貂蝉连续呸了几声,哭道:“你竟敢如此辱我,我一定要杀了你。”秋明也怒道:“别矫情了,现在生死攸关,我哪有那闲工夫辱你?这些还是我好不容易生产出来的,你要是敢丢掉,我就马上杀了你。”貂蝉被他一吓,倒是不敢乱动了。
秋明回头看了看张玉兰,张玉兰马上吓得大叫:“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