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正在低头喝水,听到曹豹的话猛的一口喷了出来,把廖化喷了个满头满脸。廖化却恍然未觉,只转过头目瞪口呆地望向鲍出。
鲍出一张脸臊得好象猪肝一般,正要大声呵斥,秋明却拍起手掌来:“不错不错,鲍文才也是该成个家了,在邓州时,他母亲还经常提起这个事呢。”看见秋明这么说,魏延几个立刻哄笑起来,联手把鲍出挡在外面,不让他有威胁曹豹的机会。
秋明心头大乐,曹豹的女儿,那可是吕布的小妾哇,能被吕布看上的,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看来鲍出这回是捡到宝了。鲍出还要激烈反对,却被秋明抬出鲍母这杆大旗,他本是事母至孝之人,只好闷头不说话了。
曹豹得到秋明的口头承诺后,欢天喜地地告辞离去,秋明调笑了鲍出一会,转头问司马懿道:“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可有良策助我军摆脱困境吗?”
司马懿见秋明第一个问到自己,兴奋得整个人都仿佛发起光来,他还在苦苦思索,旁边的周瑜已经淡淡地道:“很简单,只要出其不意就好了。”
司马懿大怒,恶狠狠地对周瑜道:“师丈明明是先问我的,你为什么要来多嘴?”
周瑜耸耸肩道:“无所谓,你要是有办法尽管说出来就是了,我又不会抢你的功。”
司马懿拧眉立目地想了许久,却还是说不出一个字来,秋明只好又问周瑜:“你刚才说出其不意,是什么意思?”
周瑜朝司马懿做了个鬼脸,得意地道:“我看敌军这般布置,为的就是把我们引下山然后前后包抄合围,那么我们只要让他们围不上,不就可以了吗?”
秋明道:“我虽然不知道周旌带了多少人,但是想来总有数倍于我军,这么大的兵力优势,又是在这么逼仄的地形,怎么能不让他们围上呢?”
周瑜笑道:“我虽然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但是想来数量终归是有限的,他们估计到了我们的人数和规模,就会根据这样的规模来设置伏击圈。那么我们可以通过改变队形,改变序列,改变行军速度,改变布阵方式等方法,让敌军不能算我,反而为我所算。”
“我来说,我来说”,司马懿的眼睛也亮了起来:“我们可以布下双头蛇阵,以强力武将率小部分兵力为前部,大军自为后部,中间以少量精锐士兵连接前后。这样队列拉开了,敌军就很难那我们合围住。”
“这个阵法在平地上容易被人攻击中间薄弱部位,打断蛇身,可是在山中自然不用担心这个问题。这样可以用一个蛇头试出敌军的埋伏,另一个蛇头伺机救援,而且还可以利用地形进行反击,比如说在狭窄的隘口挡住敌军前方的强攻,大军借机吃掉后方尾随之敌,其中千变万化,就需要随机应变了。”
曹操和刘表听了秋明的建议都觉得可行,开始讨论起怎么分派部队,秋明插不上话,眼看着寨子里的大火还要烧上许久,于是再次借故出来,走上了旁边的小山坡。
秋高气爽,如果不是空气中弥漫着的焦糊气味,或许这样的天气正适合迎风阅景,把酒高歌吧。秋明叹了一会,踩着厚厚的落叶绕到坡下的大树后面去了。
他正在怡然自得地交水费,忽然感觉腰间被一个尖锐的物体顶住了,接着一个低沉的声音喝道:“把金匮交出来。”
秋明沉着镇定地把手上的事情做完,又在旁边的树干上随意抹了抹手,才回过头笑道:“这么早就要动手了?我以为还要再等一会呢。”
高览眼中闪过一丝自嘲:“我也不想这么早,不过事主在催了,我也只能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秋明笑道:“所以那些追杀你的黑衣人都是假的了?所谓的报恩自然也都不存在了?”
高览正色道:“追杀自然是假的,不过说起报恩,我可能真的要感谢你,让我在漂泊多年以后重新又有了一点温暖的感觉。如果不是已经受人所托,我真不想与你为敌。”
秋明叹道:“你不是与我为敌,你是与天子为敌。而且,你要是真的伤了我,我的部下会放过你吗?我的弟子甄宓,会原谅你吗?我看你这段时间和她相处得很不错,不是吗?”
高览垂下眉毛:“不错,这个小女孩善解人意,我很喜欢。不过我是江湖中人,很多事情本来就身不由己的。我再说一次,我不想与你为敌,我只要取得金匮完成任务就好了,至于你们的恩怨,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参与。”
秋明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叹道:“其实,象你这样突然跑上门来报恩,我想不怀疑你也不可能,不过我看你也算是条好汉,对小甄宓也诸多照顾,才不想去对付你。现在,你以为就拿定我了吗?”
高览冷笑道:“我等这个机会很久了,你那几个手下都在营帐里,颜良受伤,文丑在陪着他,其他还有何人是我的对手?我劝你……”话音未落,高览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我呢?你把我忘了吗?”
高览大惊回头,却看见张郃手执长枪站在小山坡上,温暖的阳光照在他的盔甲上,耀起一层金色的光辉。秋明笑道:“怎么是你?我还以为孟德会派于禁过来呢?你眼睛不是受伤了吗?”
张郃微笑道:“只不过被烟熏了一下,休息一晚就好得差不多了。”他看了看高览道:“这个就是一直潜伏在你身边的奸细?好象也不怎么样嘛。”
秋明笑道:“你可别刺激他,我还在他手上呢,万一他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