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正午,何苗的前部已经杀到汜水关外,先锋越兮也不停留,直接来到关前叫阵。
秋明在城头上看见越兮跨下一匹白玉嘶风马,掌中一杆三叉方天戟,威风凛凛似乎极为勇猛,忍不住自言自语:“这越兮名气不大,卖相倒还不错,看起来似乎是个英雄。”
曹操道:“越兮越雨孝在山东颇有声名,其父越老夫子本是山野隐逸之士,没想到生出这个儿子嗜武如命,而且根骨绝佳,学什么会什么,不几年已经名噪一时。”
刘表笑道:“孟德对此人如此熟悉,肯定下过一番心思吧?”
曹操脸上一红:“我任济南相时,曾多次前往山中延请越兮,却一直不得成功,不知道他怎么会投到何苗的帐下。”
秋明道:“既然他跟了何苗,至少在这一战中就成了敌人,不管怎样,先出去应战再说吧。”曹操刘表都是点头,却不说派谁出战。
秋明盘算了一下,自己麾下典韦鲍出前两日打汜水关时都是身上带伤,黄忠年纪太大怕出阵有所闪失,廖化曹豹欺负下小兵还成,遇见大将就是送菜,想来想去,也只有魏延能出去晃荡两下了。
魏延这一段非常郁闷,自从鲍出典韦一一归附,那些上阵露脸的事情基本就和他没什么大关系了,要知道去年他还是秋明军中第一大将呢,如今都不知道排到第几去了。可是秋明能怎么办,秋明也很绝望啊,就连那两个还经常不敌受伤呢,换你上去不是更白给吗,这是在保护你啊。
所以,当秋明找到魏延让他先去试试越兮的成色时,魏延开心得嘴都合不拢了,笑着对身边的张宁炫耀道:“看见没,秋小子缺了我就是不行,第一仗就要我来上阵。”
秋明撇着嘴道:“你别那么没心没肺的,下面那小子听说很厉害,可不要轻敌啊。”张宁一边为魏延整理着盔甲一边道:“说的没错,所谓狮子搏兔必尽全力,你千万不要掉以轻心。”魏延立刻抿住嘴,做出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越兮在城下叫骂了一阵,本以为无人敢出关应战,就准备安排本部扎下营盘等候后军到来。正要回马,却看见城门开处,一支兵马迎出城来,为首一将大叫道:“敌将休走,看我魏延前来会你。”
越兮看来将黝黑脸庞,似乎比自己还小了几岁,当下笑道:“吾戟下不斩无名之将,你且回去换颜良文丑出来对我。”
魏延大怒:“逆贼安敢小觑我,看枪。”说完,他飞快地一枪刺出,直取越兮的胸膛,越兮不慌不忙挥戟格挡。
才过了几招,魏延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似乎这个越兮的方天戟上有一股强大的牵引之力,把自己的长枪总是荡在外围,露出好大的空门。可是越兮似乎也并不想太快结束战斗,只用戟尖在魏延胸前划来划去,却不当真伤了他。
魏延也不是什么死板之人,一见自己果然不是对手,立马虚晃一枪调头就跑。越兮好不容易等个出城应战的,还没玩够呢,哪里肯舍,催马直追了下来。两人的坐骑都是宝马良驹,如风一般飞快地接近了城门。
廖化和曹豹还在后队给魏延压阵呢,一看越兮似乎想要趁机抢关入城,双双拍马拦住他。越兮冷笑一声长戟轻摆,戟杆左右一抽把两人都抽下马来。
这时在城门附近观战的武将着实不少,黄忠长眉一振正要出战,文丑已经一跃而出接住了越兮。越兮笑道:“我要找的就是你,听说你和颜良是京师数一数二的猛将,却不知能不能赢得了我手中的三叉方天戟。”
文丑冷笑道:“无名下将,也敢在文某面前叫阵,纳命来。”两人枪戟相交,战作一团。
魏延逃回本阵,喘着气对黄忠道:“好险,差点就回不来了。”黄忠没有看他,却死死盯住场上二人的交锋:“那将根本就没想取你的性命,不然我们恐怕都是救护不及。”
魏延干笑了两声不再说话,这时秋明和张宁也从城墙上下来,也不知道秋明对张宁说了几句什么,张宁泪流满面地纵身投入魏延怀里,浑身颤抖地哭个不停。秋明向魏延使了个眼色,表示兄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魏延心领神会,暗暗挑起个大拇指。
张宁哭着道:“你既然打不过,不会早些退回来吗?非要逞这个英雄,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我可怎么办?”
魏延神色一凝道:“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就算打不过,至少也要意思那么几下,不然多丢人啊。”
秋明走上来道:“话说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一杆破枪老是朝没人的地方乱捅,未老先衰眼力不行了?”
魏延的脸马上耷拉下来:“那家伙的戟法有古怪,总是把我的兵器往外荡,根本攻不进他的中路。”他往场上看了看,笑道:“不只我哦,文丑也被他克制住了。”
秋明随着他看过去,只见文丑的铁枪渐渐也被越兮荡开,行动间不能圆转如意。而越兮还是一副轻松写意的样子,手中方天戟仿佛在画着一个又一个的大圈,所有试图进入这个大圈的异物都会瞬间被弹出。
秋明看这个动作有些熟悉,脱口而出道:“太极?”魏延不解地问道:“什么太极?”
秋明道:“越兮的这个动作是太极的起手姿势,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演万物。”魏延咋舌道:“乖乖,原来是这么厉害的招数,那我输得也不冤。”
张宁收出哭声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