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姬虽然心神烦乱,却也几乎被她的话逗笑了:“傻丫头,他是不是会玩弄相公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小道姑的脸也羞红了,却还是嘟囔着道:“别人都这么说嘛,看见的人还说那个相公非常俊俏,比女人还女人呢。”
这时从大门口传来一个激动的声音:“你才是相公,你全家都是相公。”随着声音,杨阿若跟着秋明走了进来,杨阿若满脸怒色,秋明却只能摇头苦笑,这句全家都是相公,似乎是把他也给绕进去了。
张玉兰在长安也是见过杨阿若的,知道他的厉害,见状吐了吐舌头,从后门跑掉了。杨阿若愤愤地还要追上去理论,秋明连忙把他拉住:“别浪费时间了,我们来商量下怎么样协调行动吧。”
郭嘉简单对杨阿若交代了到合肥后的落脚点和陈宫的联系方法,笑道:“有杨大侠加入,这次我们一定十拿九稳了。”
杨阿若摆手道:“别给我戴高帽子,我不吃那一套,只要拿到那东西,秋明就得跟我去冀州拆了这桩婚事。”
秋明摇头道:“我都说了不会跟你去,最多写封信帮着劝劝,而且就算写信,我也是劝和不劝离的。我们现在顾的是国家大事,将来可能要青史留名的,你能不能把你那点儿女私情先放下来……”。
杨阿若奋然道:“什么国家大事?国家大事只当得我一根毛。我只是为了甄姜才肯加入你们的,要是你不跟我去”,他眼珠转了转:“我自有办法治你。”
由于出了杨阿若这么个乌龙事件,迎亲的队伍不得不在邓州多逗留了一天,第二天再次出发时,送行的人就少了许多,而且到场的人也是伸长了脖子左望右望,期盼着能再看到昨天那个俊美少年。人群中,流传着县丞和那位相公之不得不说的故事,故事凄婉悱恻,让人闻之落泪。秋明隐约听到了几句,气得脸都憋红了,却不敢贸然反驳,生怕会适得其反愈演愈烈,唉,只希望谣言能止于智者吧。
看见秋明这个样子,其他人也不敢惹他生气,一个个都是小心翼翼,就连随军的吹鼓手们都藏起了唢呐锣鼓,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将过白牛镇时,突有一支人马要求加入,秋明沉郁的心情才有些好转起来。这支队伍本是开年时秋明从袁术手下骗过来的部分嵩山盗,因为担心袁术又抢回去,特意把他们藏在邓州城郊外的村子里。现在既然已经和袁术撕破了脸,自然也就不再有所顾忌,也该把他们收归队列了。
对于嵩山盗来说,本来袁术那边的许诺是可以到洛阳参军吃粮,洗脱匪籍,就够让他们兴奋的了。可是来了邓州后,不但早已入籍,而且每人还分到了一小块无主的田地,这简直是梦里才有的情景。
除了不许离开邓州县境,这些人也被允许到处走动,更是经常去城里玩耍。邓州的昌盛,特别是秋市的繁华深深地吸引住了他们,让他们有流连忘返的感觉,更何况遇到的村民和路人听说他们是县丞秋明亲自招揽的私兵,都是挑起大拇指夸赞不已,还有不少人说只要谁能获得一定的军职,情愿倒贴嫁妆把女儿许给他。
这些嵩山盗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理想走到一起来,就是想要生活得更好,这样的梦想似乎在邓州就能轻易做到。可是他们都知道,这次来邓州就是个美丽的误会,而且袁术的人早就把自己登记在册,只等八月移籍之时就要把自己带回洛阳,所以虽然身边的诱惑不断,他们也只有紧咬牙关全部回绝。
嵩山盗的日常事务,一般都是陈宫主理,所以他们对陈宫也就格外敬重,希望这位智谋之士能出主意帮他们留在邓州。这次陈宫去合肥时,专门来通知他们秋明已经和袁术闹掰了,如今县丞正在用人之际,他们如果表现得好的话,大有可能今后继续留在邓州,生根发芽开花结果,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嵩山盗们都乐疯了,纷纷表示头可断血可流,跟着县丞走不回头。他们昨天就集合起来在路边等了一天,可是一直等到晚上都不见秋明的人影,不少人又开始患得患失起来,生怕是秋明故意躲开他们,不走这条道了。后来使人去打听,听说是县丞被某相公追讨情债,临时耽搁了一天,众人才知道是虚惊一场。
于是又有心思活络之人开始动脑筋了,原来秋县丞喜欢这个调调儿,平时倒看不出来呢。话说自己的脸蛋倒也白净,屁股蛋更是如新剥的鸡蛋一般,若是能入了县丞的眼,不是再也不用去洛阳受苦了么?
秋明本来是满腹心事,突然抬头看见这些新加入队伍的嵩山盗仿佛都是夹着尾巴走路,一个个把腰扭得几乎要闪了胯了,吃惊地道:“这些人怎么了?我记得在嵩山时他们还是有几分强军的气象的,难道是到邓州以后水土不服,全部生了痔疮?”
臧霸新到邓州,眼看秋明手下猛将如云,自己本来有些自傲的武艺身手在这里完全显不出来,此刻就有心要卖弄一下别的本领,他大声道:“我看这些家伙是屁股发痒了,末将在泰山时久曾训练士卒,不如把他们交给我来整治一番,定能让他们象模象样。”
秋明大喜,正要答应,廖化马上叫道:“县丞,这样的新军,一直都是交给我来带的呢。”
秋明一想也是,在邓州的战斗序列里面,魏延是雷打不动的带领铁甲骑兵,而其他许多的临时队伍比如邓州庸什么的都是交给廖化去整合。不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