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的地砖上没有半点的鲜血痕迹,毕竟经过了几百年的风霜,旁边的地面上却有人们跪拜过的痕迹,这就足以说明他们对于当年用生命让赵家沟兴盛的先祖是如何的崇拜。
静静的看着地面上的痕迹,仿佛可以看到数百年来赵家沟人们对于烧制城砖的专心。
想当年,相信是整个赵家沟全族投入到烧制当中,不断的锐意创新,才有了现在这庞大的窑厂。
赵穆白去取秘录,在平息了心情之后,赵村长就为司凡讲解整个窑厂的烧造流程。
这东西不需要保密,因为大家早就知道了!现如今有太多的现代科技可以解决当初无法解决的困难,烧造出更好看的墙砖。
不过那种古朴却没了。
赵村长佝偻着腰带着司凡漫步在窑厂之中,指着前面的设备。
“当年洪武年间,那是历朝历代对于烧造城砖要求最严格的时代,在当年为了修建城墙,明太祖朱元璋要求时严格,那是真正的做到了敲之有声,断之无孔。”赵村长再次提到了那个要求。
敲之有声,断之无孔!
这是对城砖十分之高的要求了。
也是对坚固的要求。
有了这个要求之后,司凡才参观了城砖的烧制流程。
这和司凡心目中完全不同。
光是制砖就需要足足七八道流程,虽然相比较烧造瓷器略有一些简单。
然而就这七八道流程当数量放到墙砖的上面就已经让人瞠目结舌了。
要知道当初兴建南京城池所耗用的城砖数量足足有上亿方!这就是一个庞大到只有国家能承受的巨大投资。
然而当初华夏就耗费如此功夫和财力修建城墙。
在地面上的墙砖大量都是洪武十年的。那个年代正好是修建城墙的时期。
所需要的墙砖也是最多的。
赵村长带着司凡绕了一个圈之后,终于来到了烧造地点。
“这里就是我们窑口的烧造地点。和那种散乱的好笑城砖窑不同,我们赵家庄的窑口只有这一座!但是也是最大的窑口,制作也是最精良的。在清朝时期,我们赵家沟的人烧造的墙砖曾经是京城高门大户的首选,其中有我们独创的白砖更是被一些高门大院所有争抢,那时候想要订到我们赵家庄的白砖只有那些真正的大人物才能订购到。
司凡也点头。他看到的王府中其实就有这种神奇的墙砖,其他的墙砖在几百年的历史中总是会变得十分的脆弱,也有很多损坏了。
唯独一种白瓷城砖经历百年风雨而没有半分的变化!
司凡曾经也听说过这种著名的墙砖,现在终于可以得以看到。
“这里就是烧造之前的几个工序了!”他指着前面的一个水塘说道。
司凡看着这水塘。从上到下都是浑浊一片,几乎看不到水塘的底部,里面什么生物都看不到。
“想要制造城砖,首先要使用筛子将杂质去除掉,我们赵家村的人小孩子从小就要从这个这个步骤开始学习烧造墙砖。”赵村长解释。
司凡就看到那地上平整无比的地面上十分的干净,被人清理的几乎一点儿不剩。
而在附近却有一座小山。
估计那就是被筛选出来的杂质。
日积月累之下从当年的土堆变成了现在的小山。
看着这座整整七八米高的小山就知道这些年一共烧造了多少的墙砖。
“只有经过了三次筛选的黏土才能进行烧造,材质才是城砖的基础!”赵村长介绍完之后引导司凡到旁边的池塘边上。
就在旁边就是牛棚,牛棚里面有七八头养的膘肥体壮的水牛,哼唧着看着司凡这个陌生人。
“这就是我们窑厂的水塘了。那些经过筛选出来的黏土都要在水塘中浸泡,让水牛在水塘里踩踏、踩熟,如此几次之后只取其中土质最细腻的部分加入其它的材料制坯……等待晾干后才能入窑烧造。”赵村长介绍着这些一系列的工艺。
不过这都是最基本的,其中最重要的那些东西一个字都没透露。这些工艺每个老砖窑都是这么做的。
现在告诉司凡,没有任何的问题,自己的技术机密都是一些看似很小甚至都察觉不到的技巧。
有可能就是小孩儿偶尔在窑口里撒的一泡童子尿!也有可能是随手丢到砖窑中的一把粉末。
这都是他们几百年间积累的经验。所有的成功可能都是在这些小手段中。
这些技巧师傅都是师傅老了,即将去世的时候拉着徒弟或者儿子轻轻的在耳边传授的。
也是他们生存下去的本钱。
司凡倒不想知道那么多,他才不想烧砖头呢!他也尊重人家的秘方。
只是跟着笑着看着后面的工序。
整个窑口十分的巨大,从远处看就好像是馒头一样。所以被称之为馒头窑。在窑口的上面有三个大个的烟囱。
经过讲解,司凡也算是对这有了大概的了解。
当然……也只是大概而已。具体的细节还是人家专业人士具体操作。
外行人指导内行人的事情司凡是绝对不会做的。
仔细的看着窑口,逛了大概一圈之后,就看到远处跑过来一个身上灰白色的身影,司凡可以确定这就是赵穆白,因为他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吼着。在他的手中有一本线装书。
“我找到了!我真的找到了。当年的先祖赵德山的笔记让我找到了!”赵穆白兴奋的跑过来。拉着司凡的手就不放了。
他是一身的白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