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一听孩子出事,立刻开口相问:“什么?你说什么?孩子出事了,出了什么事?”
刘朋脸上满是污垢,但依然遮盖不住他担心的神情。
梁飞看得出,这刘朋如此在意孩子,想必这孩子与他是有关系的,只是他们是父子还是爷孙就不得而知了。
“你刚才不是还和我装迷糊,不知道孩子的事情吗?”
刘朋急得团团转,激动的问道:“你倒是说呀,那孩子究竟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孩子死了。”
梁飞想都没想,随口一说,他说完后,不忘时刻观察着刘朋的表情,只见他整个人瘫软在地,一脸无奈。
“什么?你说什么?死……死了,真的死了。”
刘朋用手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奥恼的不成样子,泣不成声。
梁飞记得清清楚楚,当初刘朋可是信誓旦旦的说,这孩子是捡来的,既然是捡来的孩子,为何是这副表情,不知道的,以为这孩子就是他亲生的。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孩子,你怎么能死呢?孩子……你不要怪我……”
刘朋坐在上,开始哭起来。
就连一旁的苏明达也看不过去了,走上前,用脚踢了踢刘朋,没好气的道:“你这老小子不地道,你说,那孩子是不是你生的?是不是?”
在苏明达的威逼利诱下,刘朋依然不肯承认。
他边解释边摇头道:“不是,不是,你说什么呢,孩子不是我亲生的,不是……我说过多少次了真不是,他……他是我在街边捡来的。”
“捡来的?怎么可能,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你老小子在这条街上混了几十年了,每天做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还有,你什么脾气秉性我一清二楚,你除了乞讨以外,每天都会去赌博,这孩子要真是你检来的,我估计早就被你卖了,孩子哪还能落到我飞哥手中?”
苏明达一字一句的说着。
在此之前,梁飞只与这刘朋见过一次面,并不知道他的实情,直到方才苏明达说了这么一通,梁飞细细想来,确实有些细心极恐,还好这个孩子得了腹裂,不然的话,这刘朋早就把这孩子给卖了。
刘朋虽然与梁飞不熟,但他知道,这苏明达是镇上出了名的小混混,做事一向阴毒,他打心眼里害怕苏明达。
“苏老大,我说的可是实话,你也知道,我没钱,没工作,还沾上个好赌的毛病,有哪个女人愿意跟我生孩子,这孩子真不是我的。”
刘朋再次小心解释着,生怕苏明达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梁飞也感觉这孩子与刘朋不是父子关系,毕竟他没有这个能力,刘朋向来好赌,而且还是个烂赌棍,他左手只剩下三根手指,右手只剩下两根,双手加在一起,一共才五根手指。
梁飞定睛一看,这才发现了端倪,他敢百分之百的断定,这刘朋没有能力生孩子,梁飞是朋透视眼的,他看到刘朋的两腿之间空空的,并没有男人的象征,看来这老小子出老千,被别人一刀给切了。
一个完全没有生育有力的人,怎么会有孩子呢?
苏明达正在拷问刘朋,梁飞立刻走上前,制止住:“好了好了,苏明达不要打了,这孩子真不是他的,他没有这能力。”
梁飞将目光停留在刘朋的下半身,苏明达顿了顿,心领神会。
刘朋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脸红成了苹果羞愧的不成样子。
“我……我,哎,我实话告诉你们吧,我特么不是个男人,我怎么生孩子,我也想生,我做梦都想生。”
刘朋急得不成样子,梁飞还真心看不上这种男人,每天除了赌钱就是赌钱,没钱的时候就去街边乞讨,有时候还会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刘朋在太平镇住了将近三十年,也就是说,在他二十岁左右就来到这里了,在这里混了三十年,最后却混成了太监,双手也变得残疾,这家伙这辈子差不多也就完了。
“你少给我装,那你告诉我,刚才我飞哥说那孩子死,你为什么哭,哭什么?”
苏明达此时看上去更像一名警察,说话做事十分有逻辑性,一步步紧逼刘朋。
刘朋最后实在没办法,终于招了。
“好好好,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刘朋坐在地上,委屈的哭起来。
原来这个孩子果真不是他的,而是他妹妹家的,他妹妹就在临镇,今年四十岁了又生了个儿子,前面有三个女儿,他听说妹妹家生了儿子,并没有第一时间为妹妹感到高兴,而是为自己高兴。
他前段时间又欠了一批赌债,最近几天东家追的紧,他实在没办法,想到妹妹家既然生了个男孩儿,他准备将孩子偷来,这样可以卖个好价钱。
于是乎,他半夜便出发了,来到妹妹家,翻墙而入,顺利将孩子偷出。
他已经找好了下家,准备以一万块的价格将孩子卖掉。
就在交易的时候,对方打开孩子的衣服一看,这才发现孩子有病,是先生性腹裂,当时对方便后悔了,说什么也不买。
他们担心买回这个病儿,养不好,最后会人财两空。
即便刘朋将价格降到了两千块,对方依然不敢买。
孩子卖不出去,更要命的是,这孩子还有病,刘朋将他抱回家中,孩子哭了一整夜,他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抱着孩子来找梁飞。
他早就听说,在老张家饭店有位大夫,看病那叫一个绝,天下之病,皆可治愈。
他将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