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年轻点的忍住笑说道:“刚才抓人的时候,看他身手挺厉害的,怎么这……”
“你这不是废话嘛!”旁边另一个制服直接笑了起来。“功夫再高,病来了还能挡得住?没听说过谁会点功夫能一辈子不拉肚子……”
此刻已经是凌晨,出去抓人的他们本来就有一部分是从被窝里叫出来的。坐车几小时,又经过抓人时候的紧张,现在大伙儿都有些疲惫。刚才都没人愿意说话,接着这个话头,大家就开始随便聊了起来。
也没什么好聊的,聊的还是这个案子。无非是猜测一下幕后主使者的身份,或是说这俩家伙可够倒霉的,找了个地方躲都被人举报出来。
二十万块钱太狠了,直接就让他们这些狐朋狗友都变得靠不住。何况这个麻子也是个极品,别看他村里盖的小楼,其实现在农村盖个小楼能花多少钱,和二十万比起来,肯定差得远。
众人聊了一会儿,那边审讯还没有结果,逐渐的大伙儿也耐不住疲惫,谈话的兴致也就淡了起来。
刚冷场没多久,燕飞一脸难受的走了出来。把少了几圈的卫生纸还给刚才的制服,有点郁闷的笑着说道:“这外边的饭还真不能乱吃,昨晚上我想女朋友看电影,就在外边吃了一顿,结果就被坑了。”
“是啊!能在家做饭在家做的好,还是家里的饭最养人。”那位制服也笑着附和了他一句。
燕飞无意多说,接着就又去了刚才的那个角落,继续坐那里面无表情的发呆。见他如此,其他人也没多少说话的兴致。
只是大伙儿又安静没没一会儿,大厅一边办公室的里面就匆匆走出来一个人,直接进了审讯室。两分钟的时间这人又走出来,对外边一群看着自己有些疑惑的众人小声说道:“刚才那俩人的家里,被人拆了!”
说话的时候,他有意无意地朝着燕飞那边看了一眼。其他人都是一怔,随即也有人把目光看向了燕飞。
此刻燕飞正一脸迷茫神游天外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根本没注意他们这里。
虽说看起来燕飞没什么反应,不过大家都是知趣的没在深谈。都是执法人员,基本的程序还是都懂的。那位燕老板因为一个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受伤,一点都不迟疑的甩出来二十万块钱。现在人刚抓到,那两家人的房子就被拆了,怀疑他燕老板,真的挺正常的。
当然现在没证据,谁也不会说什么,等有了证据就不一样了。就算刚才燕飞还算是受害人,但是真实他拆了人家的家,那他就又变成犯罪嫌疑人了。
房子被拆的案子是郊区一个派出所办的,两个犯人的家都离省城不远,家就在这个派出所管辖的两个挨着的村子里。
大概半个多小时前,因为悬赏启事的事儿,这两个犯人的家里人都有些提心吊胆。自己家的人什么情况他们都清楚,平时在外边不正混,干些不正当的事儿,就算他们作为家里人不完全了解那些事,但是肯定也知道点。
而且悬赏里还说了那俩人的衣着,还有那辆摩托车,两家人不可能一点都想不到两个混蛋身上。
想到归想到,毕竟是一家人,在派出所没宣布抓到人之前,他们还都是抱着一丝侥幸的:也许不是他们俩混蛋干的呢?
这也正常,换谁都会这么想。
不过侥幸归侥幸,心里其实多少都有点谱儿,八成就是那两混蛋这次惹到了大人物——能出二十万悬赏人的,在一般人眼里,多少总也得算个大人物。
因为担心,就算一家人忐忑着躺在了床上,也都是似睡非睡的,稍微有点惊动就会惊醒。
好不容易熬到了这会儿快天明,终于扛不住睡意,刚沉睡片刻,就发生了变故。
先是嘭地一声,接着稀里哗啦的一阵碎土烂瓦木棍掉落得的声音,瓦房的房顶多了个大窟窿。在这家人醒来之后的震惊中,这样的声音一再重复着。
嘭,哗啦,噗,啪……
嘭,哗啦,噗噗噗,啪……
反应过来后,他们家的人就开始叫喊了起来,还有试图跑出去的。不过都不用慌着跑了,等他们准备站起来跑,就发现,房顶已经不再继续塌了。
尘土飞扬中,他们还是跑了出来,等到屋里的尘土小一点,他们进去一看,发现在屋里仰头和外边一样,照样能看到夜幕苍穹——真好,这等天亮可以晒被子都不用往外拿了。连家具都能晒的到,美的很。
此刻这房子,已经不太适合再叫房子了,毕竟如果只有几堵墙,上面架根木头就叫房子的话,那这房子的定义,未免也太宽了点。
正屋里的房顶塌的就剩下了一根大梁,其他房间也差不多,情况最好的就是卧室。卧室的房顶也没能幸免,只不过塌的地方刚好避开了床的位置,虽说碎土烂木头难免掉了不少在床上,但是终究没有伤到人——除了刚才跑出来的太慌,老头的拖鞋跑掉了扎了下脚之外。
此刻周围的邻居们都被惊动了,跑来一看,都是有些愣住了。邻居们对这家的情况也都知道点,在悬赏出来的时候也有人猜测,只不过没证据,也没人敢去挣那二十万——都是邻居,那两个罪犯平时表现的还穷凶极恶的,人们都怕举报了万一不是的话,回头钱没挣到手,还有被报复的危险。
现在不少人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肯定是这家安谁惹了人,被人报复了。想归这么想,但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