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所长挂了电话就有点郁闷,现在这些人办事真不牢靠。你要是被监视目标偶然发现还可以说是大意,但是人家能把几次监视的时间都说准的话,那这工作就干得就太不负责任了。
不过暂时他也不确定这事是不是自己人干得,他还得去确定。
本来他们收购站这批人,已经算是退休人员。但是因为上次收购来了超级大一块‘废铁’,当时就惊呆了一大批人,于是他们这批人立即又从退休人员转成了半退休。
所以现在皮所才有了帮燕飞问这件事的可能,否则的话退休人员,就不适合多过问这些了。
由于内部分工不同,皮所长也没法直接去打听消息。他只是先给上头的直属负责人打了个电话,提供了这个消息。
燕飞好歹也是为他们立过功的,加上自身是知名企业家,这事情也没那么不好说。最关键也没人知道燕老板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物,监视的暴露的实在太彻底,都成笑话了。
皮所长的消息提上去,上头的人也是有点生不起气来,倒是哭笑不得更多点。这都是谁办事,弄的连人家被监视的都受不了,直接找上门来了啊?
说实话这种事,实在是有点稀奇啊!
一般人就算知道自己被监视了,毕竟他们是特殊部门,很多人不愿意和他们打交道。不管心里是否有鬼,多半也会老老实实。谁想到这还有人反过来告状来?
燕飞倒不是真的这么有恃无恐,虽然他不觉得自己办错什么事了。纯粹是这一个星期的工作,对他这样坐不住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煎熬。现在好不容易整理好了资料,正急吼吼地往京城里去送,你们这监视算怎么回事?咋了?莫非是准备半路截我的资料来的?怕我要价高了?
而且这几天事情是真不少,在家里不动天天电话都不停。因为监视的事儿,他连给媳妇的礼物都没拿出来——都在恐龙世界放着,路上没机会拿。
这次去京城就是打算了解决了监视问题之后,再回来骗媳妇说那些礼物都是托运来的——毕竟书这玩意也挺沉的,找这么个借口完全没问题。
皮所长的电话一直到燕飞快到京城了才打过来。
电话里皮所的话挺着急:“你的问题查清楚了,是个误会。那啥,一会儿小任说去去给你道个歉,这事就这么算了吧!以后有事多沟通,我这边有人来卖破烂了,等下再聊啊!”
就这一句话嘭地一下电话就挂了。
燕飞举着电话半天没愣过来神,什么时候收破烂这种事,比你和我说的事儿还重要了?难道除了我还有别人去找你们做‘大生意’?
半天才明白过来,这是皮所的老脸有点挂不住,怕自己多问,才装的这么着急挂了电话。
他想的没错,皮所正坐在收购站的小马扎上,叼着个烟屁股,端着茶水晒着中午暖洋洋的太阳,给旁边的老头发牢骚:“看看小任办的这事儿,这刚一回国,也太放松了点吧!让我都没法给人家回话了……”
燕飞开车到收费站的时候,交完过路费出来,就看到了任飞。
这位一脸的无奈,看到燕飞的时候也挺尴尬。还是燕飞主动下了车去给他握了个手:“任同志,辛苦你了!”
你这是当面打脸是吧?
任飞原本无奈的脸干脆换成了苦瓜脸:“不好意思啊!这是我刚回来没搞清楚情况……”
事情也简单,任飞原本是一直在国外的。在外边那都是脑袋提裤腰带上干活的,因为那几天发生了一连串的大事,所以任飞有点活跃了。
干他们这一行的,一活跃就不是好事,所以就只能抓紧时间调回来了。
飞机订到一起,真的是巧合。但是任飞凭着职业敏感性,发现他们杨兴和燕飞这一中一青的组合的时候,忍不住就起了好奇心。
主要是这老师不像老师,学生不像学生的。而且两人明显的带着警惕心,特别是杨兴也不善于掩饰,和他聊天的时候,心里还记挂着燕飞脑子里记的东西。于是任飞就顺便安排自己一起回来的小组成员调查了一下燕飞,还稍微的监视了那么一下下……
这都是他们平时的工作,毕竟只要发现可疑就必须警惕,现在大形势下不警惕就是待宰的羔羊。何况这种普通调查大部分人也根本不会察觉,谁曾想真就遇到了怪物。
两人聊了几句,任飞忍了又忍,终于忍住了问燕飞到底是怎么发现自己的人的。要知道他的人都是这次和他一起分散撤回来的,能去外边的都是足够小心的。这不刚回来还没安排好工作,暂时临时自己找了点活……
其实这个一直没问的问题才是任飞来的理由,上头也没说什么,是他自己非要想和燕飞再见一面的。
眼看任飞要告别了,燕飞拉住了他:“别走啊!你知道我来干啥的不?我准备去卖点东西,这东西现在可是独一份,你要没事跟我去做个证,证明我这东西来路没问题啊?”
任飞哭笑不得,你还真不见外啊?
聊一阵子他也看出来了,眼前这位还真就不是客气的人,有啥说啥的,说刚才那事揭过去,那就是真揭过去了。
不过他是真不能跟去,他还得回去等安排。原本是打算让他回来就调往沿海地区的,但是现在上头又迟疑了。觉得他虽然对外业务比较熟练,但是对内业务——根据这次表现看,他还差点!
看任飞不去,燕飞不乐意了:“我这可真是重要的东西,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