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你好,我想打听一下,学校里有个叫王大富的老师,你认识吗?”
“王大富?学校有这个老师吗?不认识。你知道他是哪个系的吗?”
“不知道,我就知道他叫王大富,上上个月在农业科技的杂志上,发表了一篇题目是‘论牛粪’的文章。”
“哎呀!那就不好找了!我也是新生,不太清楚这个,你再找别人打听一下吧!”
“好的,谢谢你了……”
“……”
“哎,那个同学,你好!我想打听一个人,你知道学校里有一个叫王大富的老师吗?上上个月在农业科技的杂志上,发表了一篇文章的。”
“啊?你确定是我们学校的吗?我在这学校都三年了,也没听说过有哪个老师叫王大富啊?”
“肯定是学校的啊!那文章后面写着省农大的名称呢!”
“那文章能让我看看吗?”
“哦,那个,那文章我在图书馆的杂志上看到的,那杂志不让借出来。”
“估计你不太好找,学校里教授讲师助教加起来人就太多了,也说不定是学校的教职工家属写的呢?我听你说的那文章技术水准也不高,能写出来这样的文章的人就多了,有可能是学生也说不定。你再慢慢问问吧!不好意思,我帮不上你了。”
“好的,谢谢你了!那我再问问别人吧!”
“……”
这年开学后的第一个周五,一大早上,省农大的门口,就出现了一个穿着极其‘朴素’,带着黑框眼镜的‘学生’。
这个学生是在找一个叫王大富的老师的。
类似的对话在一早上被重复几百遍,可惜没一个学生知道哪个老师叫王大富。
甚至连看着像老师的人,这个眼镜学生也上去问了,可惜仍然是没人知道。
于是眼镜学生——燕飞同学就奇怪了,能在这么牛的杂志上发表文章的,怎么就能是默默无闻之辈呢?这和他来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样呀!
原本他想着到这里随便拉个人一问,那人必然会一听到这个名字,就用崇拜的口气对他说一些诸如“啊!你要找王大富老师啊?他可是我们学校的大名人……”之类的话。接着再十分自豪地,为学校有这样的名人而骄傲着,带着他直接去找到王大富。
然后,既然是大学的老师,那肯定是乐于传道授业解惑的,想必自己去请教请教他,他应该是会给自己解答疑问的。
可是一开始就受到了重大挫折。
这么一个能在杂志上发表文章的牛人,居然都没人认识,真的太特么的奇怪了呀!
杂志他已经偷偷还回去了——拿着人家图书馆偷出来的杂志,在人家校门口找人,你是看人家门口坐的那两保安太闲了吗?他觉得自己的脑子还没抽筋到这种程度!
不过内容他都还记着,一旦有人问,他也能详细地把内容说出来,可是依旧没人知道这个王大富。
这还不算,居然还有个学生,好像有点鄙视自己。说能在那种杂志上发表文章的人多了去了,未必就一定是学校里面的人。
燕飞真想鄙视地拉着那学生,问问他在杂志上发表几篇文章了。
以燕飞一个小镇人的见识来说,能够让自己的文字变成那方方正正的印刷体,出现在出版物之上的人物,都是不折不扣的牛人——无论是杂志报纸还是书本上。
而这么一个他心目中的牛人,竟然被人说是冒充省农大的人,真是也太……让他很是不爽。
很快就到了上课的时间,眼看校园口都没什么人来来往往了,燕飞就只能走进校园里面去问了。
转着转着,就看到了一个地方,然后他心里就暗骂了一句自己傻帽儿。站在那里想了一会儿,就去图书馆继续自己的抄书大业了。
上午的校园里没什么人,即使有也都是步伐匆匆,又或者是在校园的某个角落里坐着看书的,燕飞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人家,还是等中午吧!
正在低头猛抄,忽然裤兜里发出了嘀嘀嘀的声音,在安静的图书馆里显得格外刺耳。
燕飞迅速把手伸进裤兜,按停了兜里的那提醒自己的电子表,飞快地抄完了最后一段话。把书放进书架,拿着自己的笔记就出了图书馆。
站在学校食堂的大门口,他洋洋得意:这下不信就找不到王大富了!
早上自己傻乎乎在校门口问人,那里怎么会有这里的人多!
虽然这会儿还没到放学的时间,可已经有没课的学生,三三两两的开始来吃饭了。想必一会儿一放学,那就有更多人了。
问了几个学生,发现还没什么收获,而且看人家也都着急去吃饭,燕飞就干脆站到了一旁,不再问这些进来吃饭的人了。
放学的铃声响起,学生们成群结队的进了食堂,过上一会儿,就开始有人陆陆续续朝食堂外走出。燕飞就开始继续自己的寻找王大富之旅了。
依然是那么几句单调的谈话,得到的结果也都是摇头。不过还有不少热心的学生,还喊着自己认识的同学帮他问,甚至一段时间他身边都聚集了十几个学生,可依然都是对这个王大富一无所知。
“哎,那个同学,你这样找人是不行的。也许那个王大富就是一个笔名呢?你这么打听,肯定不好找,你还不如去杂志社问问呢!”
正在到处问的时候,有个在旁边听燕飞问了一阵子的学生对燕飞说道。
“去杂志社问?他们能知道吗?”燕飞有些疑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