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碗燕飞看着那些着急等待签字按指印的民兵,干脆把碗一丢就开工了。只要按了指印这心就按下去了,否则一直就在嗓子上吊着,他们站那里抓耳挠腮的,看着就心慌,让人直想替他们难受了!
一番忙碌下来,等整理好协议,又是小半天过去了。剩下的事儿燕飞就撒手不管了,看着张辉那些民兵们交流着养牛经验——说是交流,其实大多时候都是张辉说别人听。
论及理论知识,燕飞可能还能和张辉一比,但是再加上实际经验,他就比不上张辉了。
特别是针对一些常见疾病防治的内容,把那些理论和乡里的实际情况结合起来,一些书本上都不会记载的小敲门等等,张辉好歹也是本地兽医站上班的,这些讲起来也是头头是道。
这也是算是提前给这些民兵们上点理论课了,燕飞应付着周围凑过来混脸熟的人,心里想着近期还有什么事儿需要赶紧做的。
正想着,旁边老欧蹭了过来,拉了他一下,等两人走到僻静地方,老欧神神秘秘道:“飞哥,我继续去那边打探消息了啊!”
燕飞一怔:“去哪儿?”
老欧挤眉弄眼的:“油!车!”
燕飞才明白过来,这是那天买牛时大家商量的‘免费’车辆计划,问他道:“这两天打探的怎么样了?”
老欧小声道:“已经接上头了,就等着他们什么时候有大行动了!”
一听他在打听大行动,燕飞想了想:“你把你要去的地方有什么特征给我说说,什么时候回来说个时间?到时候我过去接应你一下。”
老欧楞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感动,笑了笑道:“没事儿飞哥,我给他们说我也想弄几个零花钱,昨天都在那边过的夜,他们也都相信我。出不了事儿!”
“多说几句又耽误不了多少时间!你放心,我就到时候接应一下,不会暴露你的。你要是和谁交情好的话,也提前给我指一下……”燕飞可没他那么乐观。
这时候人们说淳朴,也是淳朴的让人心生敬意,可是说起来盲目跟从,那是谁提起来谁头大。
所以这偷油的也分两种,一种是专业的,像上次燕飞抓到的那个就是,一言不合就动刀子;另一种就是普通农户。那些人偷油肯定瞒不了左右近邻,这些人看到有人偷油发财了,就也有想法了,于是盲目的就跟着上去了。
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干的这事儿有什么后果,就想着别人都弄了,我也去拉一板车,换个几百块钱,多美的事儿啊!就算遇到巡逻的,他们也不逃跑反抗——态度好得很,你想罚我多少都行,反正我没钱,你没收板车也随便你,你想关我几天那就关几天……
因为他们根本不认为这是多大点事儿,就弄几袋油嘛!大家都在弄,没多大点事儿啊?可实际上无论偷多偷少,输油管道都是同样被开了个口子,危害都是同样大。甚至这些人因为不懂行,无意中把口子开在管道重要的地方,那后果更严重。
老欧接上头的肯定是第一种,是那种一言不合拔刀子的。人家去给自己办事儿的,万一出了事儿,自己能过意的去吗?
因为是都商量过的事情,燕飞当时也没多想,这会儿再想阻止大家,就有点不合适了。所以只能问问清楚,尽力保证不出事儿了。
老欧见他追问,就把详细情况说了一下,解释道:“其实没什么交情,以前连谈得来都称不上,只不过我也进过号子,他们就觉得我值得相信。”
“那就好!自己小心点,实在不行就早点溜回来,咱们再想办法!”燕飞还不放心地又交待了一句才让他离开。
看看这边也没什么事儿,自己也回蔬菜大棚那边去了。
回去之后再两个棚子里面巡视了几圈,逗了几下老虎嘀咕道:“今晚上让你们吃点没吃过的肉……”
说着就进了大棚里面,躺在藤椅上,进入了发呆模式。
恐龙大世界中,蛇颈龙一家已经在大河入海口不远处的一处海湾里,重新安营扎寨,看来是打算把这里当家了。
黄昏下的远古森林仍然热闹非凡,植食性恐龙们都在寻找夜晚栖息的安全地点,白天猎取了足够食物的捕食者们,则是在巢穴中懒洋洋地躺着,有些幼崽则是在父母周围玩耍,甚至在父母身上身上爬来爬去的。
这些恐怖凶残的食肉恐龙们,此刻被幼崽们在身上爬来爬去,则是安静地躺着,生怕一个动作太大伤到了幼崽儿们!
别的地方仍然有一幕幕猎杀的场景上演,温情和残酷,平静和惨烈,就是这个世界永恒的主题。
一条大河的岸边,两只棘背龙正在夕阳的余晖下,彼此对着对方,发出一阵阵带着强烈警告意味的吼声。这两只棘背龙并非是争夺领地,而是在争夺不远处另一只棘背龙的交配权。
人们形容一个暴怒的人,经常会说这人像是红了眼的发情的公牛。可见处于发情中的动物,是根本不可理喻的——要不监狱里还那种管不住下半身的犯人呢!为了爽五秒,失去自由五六年,那得多不可理喻啊!
这两只棘背龙也是如此,彼此身上都已经伤痕累累了,还是不忘向那只母棘背龙展示着自己的雄性风采。
这种情况下,任何雄性都不可能退缩,何况是本来就属于食肉生物中的顶级存在,像棘背龙这样的存在呢!
看着两只棘背龙嘶吼几声,就呜呜叫着冲上去,用那长长的大嘴,用前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