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磕了碰了,本身真不是什么大事,关键是人的态度问题。
有的两辆车不小心碰了,车上的人下来和和气气,道个歉聊几句,聊着聊着以后就成了朋友。而有的人觉得自己不含糊,下了车就牛气哄哄的,牛来牛去打起来的更不在少数。
曾照坤无疑就是那种觉得自己不含糊的人。
对于儿子打架进派出所,他也就是在交了罚款带儿子出来的时候骂了两句,至于砸到了人家车,他也就是在听说被砸的车挺贵的时候,才觉得自己要打个电话。
在曾照坤看来,自己打个电话就挺有诚意的。
燕飞一听到这位曾老板的话就不满也挺正常的,换谁来都一样。事情的当事人是你自己儿子,你这话的意思和你说话的语气,一副自己还没搞清楚事情缘由的模样,有意思吗?
再说,那是发生不愉快吗?
想道歉就有诚意点,你要是好好说话,毕竟那是你儿子,现在你身为家长的出来,把双方摆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好好说一说,那就是孩子们不懂事胡闹,真的什么都好说——再怎么说燕飞也是被人称为老板,你曾某人也是有点家业的,现在双方直接电话联系一下,几句话说明白也就没了什么事儿。
不说你态度多诚恳,至少平等对话不是什么难事吧?你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是想做给谁看呢?本身你要有解决问题的诚意,就不该拖这么晚打电话,何况还这么一副做派,根本就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嘛!
明明是你儿子不懂事惹事在先,可是听曾照坤这话的感觉,就好像是两个小学生发生了矛盾,然后其中一个小学生的家长过来说:“那谁谁,我好像听说,你和我儿子闹了点矛盾?”
这话让谁听着都不爽。特别是,燕老板现在好歹也是市里有名气的企业家,而你儿子,那是个什么东西?这是在侮辱人吗?
而接下来,尽管燕飞已经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对面的曾老板却似乎压根没注意到,依旧在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想法:“砸了?呵呵,燕老板说笑了,没那么严重吧!不就是掉了点漆吗?这样吧,我开的就有修理厂,你下午把车开过来,我让人给你修一下,怎么样?”
“不怎么样。”燕飞随口回了一句。“我这车得到省城去修,回头修了多少钱我会告诉你的。就这样,我还有事,挂了。”
挂上电话,燕飞还是不爽,冲旁边疑惑的董会长说道:“那位曾照坤的电话,说他儿子和我发生了点矛盾,让我把车开他修理厂修修,我给拒绝了。”
董会长没说话,那边的刘厂长就嘿嘿笑了起来:“这就不错了,曾大老板估计是觉得,能给你打个电话,就挺给你面子了。他倒是真开的有修理厂,不过那修理厂……”
老刘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这么说吧,我开的车是单位的,修修补补的也不用我花自己钱,我都不敢去他那厂子去修。一个是怕报销上去别人说我贪污,再一个,我还怕自己有命开出去,没命开回来。”
这话说的比较刻薄了点,所以老刘说话的声音不大。不过董会长和旁边两位听到的,都是会意的笑了起来。让燕飞也有点明白,看来这位曾老板做的,恐怕不是正经生意啊!
燕飞猜得真没错,几个人在吃饭的时候,老刘就给燕飞说了一番这位曾老板为何名头不小,但是燕飞却没见过。
小孩儿没娘说起来话长,要说这位曾老板的故事,那也是一时半会说不完。不过大家下午还有事,中午也不能怎么喝酒,老刘就给燕老板多说了点。
曾老板的爷爷辈是有过功劳的人,到了父亲辈儿就差点,直到到了这孙子辈,也就是曾老板的这辈,他们两兄弟俩还算混的不错。
曾老板的大哥目前在省城有个不高不低的职位,曾老板自己则是什么都做,主要从事娱乐服务行业,比如舞厅迪吧卡拉包间的什么都干,甚至还搞建筑材料——主要是经营沙场。
趁着这两年经济形势大好,曾老板的身价也是蹭蹭蹭地往上涨,‘业务范围’也是越来越广。但是他搞的这么些东西,怎么说呢?明白的都明白,不明白的,那就不明白着吧!
反正燕飞几次去市里参加大大小小的茶话会,就没见过这位曾老板。
末了老刘还因为燕飞说打电话和曾老板说的不怎么愉快,好心提醒了一下,让他注意点之类的话。
吃完饭一行人继续当着评委,董会长和市里派来负责的几位都是乐呵的很——这都第二天了,黄牛节的会场上人来人往的,都不见人少。
单单是人多也不稀奇,毕竟这么多娱乐节目,这时候农村也不忙。但是有几个业务单子,这可是实打实的摆在明面上谁都看得到的功劳。
没有太惊艳的业务,因为黄牛节里拿来的产品,都是各个县因地制宜产出的土特产,比如花菇木耳等一些食材,以及一部分药材等。
有一单业务的双方还都是燕飞的熟人,一个是收购双孢菇的罗老板,还有个西留乡的谭书记。
谭书记当初来拜访燕飞,请教如何致富的问题。估计是后来没找到好办法,就在当地搞起了蘑菇木耳的种植,目前只能算刚起步,但是来参加黄牛节意外找到了一个大客户,算是个不小的惊喜。
而罗老板一直干的活就是搜罗各地的优秀食材,在黄牛节上也算是收获颇丰。除了收购现有的东西,当初他看中的小辣椒,这次也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