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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这两个人的头颅和心脏,都是对换过的,看样子,这换头案件应该就是那叫朱尔旦的人所为,而且这县令与朱尔旦,时常有眼神交往,看来他们早就已经是勾结一起,同流合污,沆瀣一气了,所以才会对柳生有着如此不公正的对待!”将这一幕看在眼中,李晓的心中也是升起了一丝明悟,对于场上的形势,也已经是有了一个判断。
到了这个时候,吴三都看不过去了,道:“少爷,这县令不分青红皂白,竟然对原告一顿毒打,欺人太甚,简直就是在颠倒是非,昏庸至极,真是太可恶了!”
李晓心中虽然明悟,但是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是非常的平静,没有生出一丝的波澜,他倒是要看看这堂上的昏庸县令,到最后,究竟是会如何判决这起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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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在惨遭一阵毒打之后,已经是声嘶力竭,身体更是无比的疼痛。
而这个时候,那公堂之上的县令,挠了挠脸上的痦子,却是转过了头,用一种非常温和的语气,对那朱尔旦客气地说道:“朱公子,还请您来还原这事情的真相吧。”
那朱尔旦则是很有默契地点点头,迈步出来,摇头晃脑地道:“此事说来也是无比的怪异,前不久的一天深夜,我跟几位好友饮酒,席间却是谈到了邻县十王殿的诡异秘事,陵阳有座十王殿,殿里供奉着的鬼神像都是木头雕成的,妆饰得栩栩如生。在大殿东廊里有个站着的判官,绿色脸膛,红色胡须,相貌尤其狰狞凶恶,有人还曾经在十王殿中听到审讯拷打的声音,而凡是过殿的人,也无不是毛骨悚然。“
朱尔旦继续说道:“当时我喝了些酒,便一时兴起,与朋友打了个赌约,看我能否将那判官木雕像给背下来,之后我也按照赌约,前往了十王殿,把左廊下的那判官木雕给背了下来。而就在三天之后,有一自称判官之人,登我府上,与我一同饮酒,之后问我有何愿望,我便说我想要换一个俊俏点的脸孔,和一颗玲珑的心肠,就比如刘生这样的。”
“可是谁成想,在第二天清晨,当我醒来的时候,便发现我的头颅已经是调换了,而且我的血型也并非原先的,这个时候,我才确信那人所言非虚,他确实是一个判官,而我头颅和心脏,也是他所调换的。”
到最后,朱尔旦面**沉之色,狠狠地剐了柳生一眼,怒斥地说道:“可是这换头一事,都是那判官,于我又何干?!这柳生还将我告上衙门,真是岂有此理!”
众人闻言,不由得是一片哗然,判官换头,这简直就是闻所未闻的事情,所以,这一切都是那判官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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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了朱尔旦的话语之后,那肥头县令也是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他用惊堂木重重一拍,震住了哗然的众人,漫不经心地道:“事已至此,自然也就很明了了。这一切本就是判官所为,与朱公子毫无干系。要知道,鬼神之力,是并非人力所能主宰的,反倒是这柳生,妖言惑众,恶意诬陷,竟然是将这莫须有的罪名,加在朱公子的身上,实在是罪不可恕,来人,再给我杖责五十大板,以惩戒这柳**邪之心!”
就在衙役听令上前,准备要对柳生再度行刑的时候,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之中,李晓身形微微一晃,却是直接走出了人群,如入无人之境地向着公堂上走了过来。
见此情形,师爷借助县令的威严,大声怒喝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擅闯公堂,来人,给我将此人拿下!”
“我看谁敢拿我家少爷!”这时候,随从吴三很快反应过来,急忙走上前去,将朝廷下发的一纸令书摊了开来,在围过来的衙役面前晃了晃,掷地有声。
那些衙役看到了令书,而且在右下角更是刻有朝廷所盖的印章,千真万确,这个可是不能造假的。
他们面面相觑,眼中闪过惊慌之色,到最后都是跪倒在了李晓的身前,磕头求饶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顶撞了大人,还望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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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气的三尸神暴跳,伸手指了指自己说道:“一群饭桶,你们在跪谁呢,张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看清楚,本大人正坐在这里呢!”
可是,在下一刻,当县令眯着眼睛,终于是将那令书上的字给看清楚之后,不由得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一变,额头上的冷汗也是紧跟着簌簌而下,他急忙连滚带爬地来到了李晓的脚下,一把就抱住了他的大腿,求饶道:“大人,没想到您就是新上任的县令,小的我真是有眼无珠,实在是该死,还望大人宽宏大量。”
这肥头县令怎么都没有想到,就在他审案的时候,新上任的县令早就已经是在下方看着了。
李晓神色不为所动,看也不看对方,直接是将他给一脚踹飞了过去,冷声地道:“你这昏guan,不分青红皂白,颠倒是非,恶意栽赃,与犯人同流合污,贪赃枉法,我看你实属该死!你今天的所言所行,我一定会如实禀报朝廷!”
肥头县令脸色刷的一下变成了惨白,眼中满是惊惧之色,心如死灰,而刚才还在公堂上狐假虎威的师爷,此时也早就匍匐跪地,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了。
柳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而方才还趾高气昂,目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