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剑一般的男子,容颜俊伟,身姿卓立如岳,他就站在秀尊殿外。
这个人是秀尊的长子,是秀尊昔日与第一任丈夫的第一个孩子,这个孩子现在秀尊一脉的领军。
但是他不是‘周氏’,他姓陈。
玄真门七大姓氏之一的陈氏。
秀尊的四任丈夫都来自玄真七氏之中,陈马赵郑,这是先后顺序,不以‘势’排。
陈尚负手立定,目光越过殿宇门牌,注视着雄奇宏伟的‘资殿’。
资殿是他母亲周秀仙握权掌势的殿宇,是玄真门中权势象征之殿。
入主资殿的‘尊’,千百年来都是玄真门巨头之一。
不是‘宗主’亲信的人,不可能入主资殿。
从上任宗主开始,周秀仙就入主了‘资殿’,哪怕后来妹妹周玉仙掌权,她仍牢牢掌握资权。
从内整开始,所有人都在关注宗主一系的嫡脉们,尤其是周盘山和周秀仙这两‘尊’巨头。
月王特使姓方的,今天来了资殿,来访秀尊,暗地里关注的人太多了。
就连秀尊的长子陈尚也惊动了。
陈尚,‘术尊’后期境的一尊,几乎要追上母亲这个术尊颠峰了,但他还卡在后期瓶颈上。
一但突破这个瓶颈,陈尚就是下一位资殿之主。
陈尚都将近140岁了,别说他母亲五世同堂,他本人都五世同堂了。
昨夜,其母传来秘讯,让他上缴贪没,没说多少,但以陈尚的聪明,知道该怎么缴,缴多少。
这一次,宗主是动真格的,连大舅周盘山的宠子都残阉了,还没惩那个人,可见,局势急转中。
宗主‘闭关’,月王遣出特使,一个只是‘术师’的小人物,不闻其名的小辈,却成了一把刀。
月王的‘宠’,月王临时受命执掌宗权,要用这把刀切割周氏嫡脉。
这把小刀刀第一个找上的人居然是资殿之主周秀仙。
周秀仙的态度肯定能影响她这一脉,能影响陈尚这一家子,而在‘陈族’中,陈尚这一枝极其耀眼,俨然就是陈族的风向标,他的态度,足以影响陈族一氏。
玄真门无疑就是一个修行朝廷,资殿就是财‘政’部。
陈尚,是资殿的副殿主之一,也是母亲秀尊的得力臂助之一。
而资殿的四个副殿主,是秀尊四个姓氏不同的儿子,陈尚、马志、赵孝、郑忠;
修为天资最高的是郑忠,他后来居上,修为在诸兄弟中排第一。
郑忠和陈尚一样,‘术尊后期’强者,甚至他更胜一筹。
不过在秀尊十来个儿子中,郑忠也最小的,最受她宠溺的‘幼子’,是她和第四任丈夫的结晶。
就在资殿的话语权上,陈尚也不比这个幼弟郑忠大多少。
秀尊‘克’死四夫,再未找第五任,近三十年来,她很大精力都放在培养幼子郑忠上,概因此子修行天赋超绝,今年才四十岁,就晋抵‘术尊’后期,放眼整个玄真门,都没有第二个这样的天赋。
在修行一道上,达‘尊’者无不在百岁开外,百岁以下无尊。
好吧,月梓欣是个例外,因为她撞上了有作弊器的方堃。
“大哥,特使真的驾临资殿?”
郑忠的身形出现在陈尚身前,来的无息无声,可见修为高深。
陈尚没动,同微点头,“母亲以元气笼罩正厅,可见是与特使秘谈,陈东放、古令明也只有外守的份儿,你怎么看这个情况?”
“姓方的,只是小人物小角色,‘术师’不足以论,不过是月王用来整腐的刀子,外间传他为月王之宠,月王为此更与大舅撕破脸,后面似有宗主的影子,但无非是缴囊,我倒看不出其它的。”
郑忠比其兄更为俊伟挺拔,年如二十许的青年,剑目朗目,英气逼人。
他背负一柄七彩琉璃剑,乃是宝器上品,能量澎湃,很是不凡。
“月王先从资殿下手,而不是大舅的吏殿,嘿嘿……”
陈尚道。
郑忠道:“大舅宠溺的幼子已残,等若了先挨了一刀,借此余威指向资殿,就是逼母亲让步。”
“你觉得母亲会让吗?”
“明着不让,暗着也可能退一步,总不能不给二姨(周玉仙)宗主这个面子吧?”
“看来母亲也传了秘讯给你?”
郑忠一笑,“大哥这话说的,我也是母亲身上掉下的肉呀。”
陈尚淡然一笑,没再说话。
他眼里掠过一丝嘲讽,心说,你若不是天赋奇高,凭你父亲那个软货,在我娘眼里有甚位置?
俩人正说着,资殿正厅的元气一波一动,下一刻,灵器释放出的庞大威能代替了秀尊的元气,仍旧笼罩着正厅。
为何要以灵器的能量替换本身的元气?
陈尚和郑忠不由惊疑,互望了一眼。
守在正厅的陈东放和古令明也交换了眼色,他们也有心存疑问。
但无论是谁,也没有采取进一步探疑的行动,他们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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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秀仙亲身体悟阴阳秘奥,元气波荡,不得不以灵器能量替换本身元气对正厅的封锁。
‘大阴阳法’的秘奥,使她使她难‘长’的孤阴得到了突破。
近三十年的瓶颈,让她绝望的瓶颈,居然向窗纸一样被轻易的捅破。
奔涌的天地洪流,灌顶而入。
那一刻,她泪盈满面。
那一刻,她还被方堃深深霸占着。
那一刻,有些东西不重要了。
那一刻,她体悟到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