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这些,虚元空心中一叹,他摆摆手,让大家全坐下来。
他的态度,等于告诉虚氏诸人,这脸撕不破,我们没把握做那件事。
实际上虚氏诸人心情也紧张到了极点,怕虚元空决定出手,但又拿不下人家,那就一不可收场了,再叫虚道永看到机会,有可能将嫡脉一系强者都镇压下去,那时大圣老祖宗也降临不了,帮不到他们,徒呼奈何?
几经思量,虚元空决定把这口气忍了,任这姓方的小畜生张扬跋扈吧。
“既然方圣不接受虚氏为你们调停,那我们也不说什么了,不过,冤有头,债有主,我们虚道门不希望沾染不必要的因果,方圣这时候来给灵琼下聘礼,就不是合适的时机了,无疑,方圣这么做有拖虚氏下水的嫌疑。”
虚元空的意思就是不接受方堃给虚氏的下聘,我们虚氏之女不嫁你,不想被你拖进与傲氏的过节泥坑里。
方堃却又一撇嘴,“你咸吃萝卜淡操心了,虚灵琼是你闺女啊?”
“方圣,虚灵琼是我虚氏之女,我自然能代表虚氏做主。”
虚元空又站了起来,以表达他的愤怒。
“你代表虚氏?你是虚氏族长,还是虚道门宗主?我怎么不知道?”
这话就是挑拔离间了,虚元空脸色红涨。
偏偏在这时,虚道永睁开电光闪烁的双目,“你当我是什么?”
面对虚道永的这声责问,虚元空忍不住浑体轻颤。
殿内的气氛又一次紧张到了极致。
都知虚元空有些失态,当着外人的面,没给虚道永留面子,这时候被责问,他也无言以对,这等于暴露了虚氏内部的大矛盾。
但虚元空仍道:“永圣,你真的要把虚道门拖入方圣与傲氏的过节中去?你有想过后果吗?圣界老祖宗降罪下来,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虚道永淡淡道:“是不是我携灵琼离开虚道门,就没问题了?”
这是虚道永的杀手锏,是虚元空一系嫡脉都扛不起的大杀招。
虚元空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椅子里,垂头无语了,其它人也默不作声,失去一尊伪圣,那是虚道门承受不起的巨大损失。
他们针锋相对,更叫方堃看透了他们间的矛盾,来此之前,方堃倒没有想到虚道门的内斗惨烈到这种程度,居然把天界第一伪圣都架空了。
多少有些替虚道永不值,第一伪圣啊,受虚氏这种气?
但是方堃也不能替虚道永作主什么。
也许还有他不知道的内幕,所以他只能尊重虚道永的选择。
这时,虚道永对爱女虚灵琼道:“灵琼你随方圣去参与圣魔诛仙剑的盛会,能大长见识,道生你们三个也跟着去吧,一切都听方圣的!”
他等于把爱女和三个爱徒都打到方堃那里了。
转过头来,虚道永对方堃道:“聘礼我受了,灵琼以后就是你未婚妻室,你多照料她吧,我即日闭关,冲击大圣之道,生死无法预料,也许这是我们翁婿最后一次见面,但把灵琼托付给你,我还是放心的……”
虽与方堃仅一面之缘,但方堃在古妖域表现出来的吞天气慨,还是给虚道永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自己都没一点把握胜过这个身怀绝品仙器的年轻人,他异日的前途不可限量,灵琼跟了他,应该错不了。
虚元空诸人,听虚道永好象在安排‘后事’,一个个脸色更是难看。
要知道虚道永一但闭关,再出来的可能性就真不大了,无论是冲击大圣天关成或不成,天界都可能再没有虚道永这个人了,生则成圣,死则化灰。
虚灵琼也是感慨万千,修练到了她这种高度,早就看淡生死,父亲为了立地成圣,等这一天不知都有多久了,但这次真的要冲击大圣天关吗?
虚灵琼也不认为是这样的,父亲有可以拿闭关当借口,不想再离会虚道门的人或事,之前他有说过,即便要冲击大圣天关,也可以去魔界。
当然,闭关,是不是要去魔界寻找合适的闭关地方呢?
方堃这时道:“准翁,此番圣魔诛仙剑争夺,非同小可,乙斗星狂暴会引‘星云奇灾’,甚至会波及天外乱流,以致会有一些无法预料的异象出现,准翁拥有几千万年的广博见识,说不准能于此次际遇中窥得天机,不若与小婿一起共赴时空乱流,此事之后,再夺闭关一事。”
虚道永是虚道门现在的精神象征,他的去留关系甚大,闭不闭关也关系甚大,若虚道永能去时空乱流参与圣魔诛仙剑争夺,虚道门未必不能捡点小漏,此时,包括虚字元空诸长老,都希望虚道永答应方堃的请求。
一但虚道永能去,虚道门就能派一众强者相随了。
虚道永苦笑,“古妖域这次夺宝,已经告诉我们,不成圣,不足以参与更大的盛事,圣魔诛仙剑的争夺,也不是伪圣有资格去参与的,万界圣者无数,虽有法则约束,但只要能赶到时空乱流的,怕都是二三阶境界的大圣们了,不保有四阶大圣以上的更强者出现,我们去了也就是看看热闹,还要冒着神魂湮灭的危险,实在是没有多大的意义啊。”
“那也未必,时空乱流之中,别说几阶大圣,没有强大的法器护持,就是上三阶的圣者也抵挡不住乱流中飞逝的时间法则,一瞬千年,十瞬万载,大圣也在这样的法则中,会损耗惊人的寿元,去时空乱流中夺宝,倚仗的是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