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和玄在雅黛的引领下,步入太弥王宫正殿。
这是王宫之主‘界法王’雅太弥主政大殿。
在这里,她俨然就是一位‘王’者至尊。
不是每一位太弥会的会众都能见到无上会主的。
天道圣尊以下弟子,基本没有机会见到会主至尊。
晋升到达天道圣尊,成为了学府‘秘传弟子’才有资格获得‘会主’界法王的接见,并授以职事权位。
‘太弥王宫’所属之‘殿’‘司’的正职,都是会主亲授的,辅职可以由长老会议定,或正职推荐。
天道圣尊的职位安排,王宫之主未必干涉,但必然都会过目,做到心中有数,下面三阶弟子的安排她不管。
此时此刻,方玄步入王宫主政大殿,所有长老都在,一个个望着这位刚谱写下狂‘虐’廷君之子传奇的人物,各人心中也是百味杂陈,但一致对方之胆钦佩。
雅蒂在前引着,上到殿中,王坍之前。
方卓立王坍之下,就是一拱手,“见过会主!”
他这拱手礼,在圣域可不‘盛行’,这算什么?
雅蒂忙提醒,“方,见会主至尊要行拜礼的。”
别说她,就是其它人也都怔楞,此人当真是无礼啊。
哪知方道:“入会前你未和我提及呀。”
雅蒂翻白眼,“这还用说啊?在圣域这是谁不懂的礼敬规法?还不快点跪下叩首见礼?”
她是有点急了,替方着急,倒不是有意要羞辱他。
圣王之下皆蝼蚁,你跪拜圣王境的大强者也没屈你。
方剑眉微蹙,对雅蒂道:“你早说有此礼仪,我断不会同意入会,既然如此,方某告辞了!”
这话说的轻巧,但在一殿众长老听来却是羞辱。
太弥王宫是谁想来就来,想去就去就地方?
一众长老,有一半都站了起来,齐声大吼。
“放肆!”
那至尊皇长老雅坤更道:“礼敬铁律,圣域共尊,你虽张狂跋扈,太弥宫也不是容不下你,但是对会主的礼敬任谁都不可更改,你若也是圣王境,可受长老待遇,不必跪叩,但仍须礼敬,你小小一盘古境圣者焉敢失礼?”
“哦,不好意思,我曾遭难失却一切记忆,对什么世俗礼规成法忘的一干二净,也不准备再接受这些奴性深重的观念,我除了跪父母高堂,天地亦不能令我屈膝!”
此人之狂妄在这一句话里,表现的可谓淋漓尽致。
“如此狂徒,是可忍孰不可忍……”
至尊皇长老雅图终于没憋住,又发言了。
哪知,方连看也未看他一眼。
他九阶大圣的威压,根本加诸不到方玄的身上。
方只是目注王座上的雅太弥。
“会主,你怎么说?”
他的意思就是,你一言可决,你说跪拜,我扭头就走,你说此礼可免,我们再谈其它的东西。
雅太弥也没想到方会如此难缠,我圣王之尊,受不得你盘古境一拜?这简直是叫人不敢置信啊。
你只跪高堂父母,连天地都不敬,你真是狂妄无极。
此时,雅太弥心中也在怀疑雅黛是不是看错人了?再没想到这个方狂妄的令人‘生厌’,这如何是好?
自己总得有个台阶下吧?
其它长老们一个个怒不可遏,若非会主提前通报了他和新廷君雅黛有一定关系,这时他们早就出手惩诫了。
方挑衅的不是个人权威,而是圣域亿亿万年形成的陈规礼法,是任何一个圣域人都不能忍受的。
你逆天,你真到逆天跳出圣域礼法之外的高度吗?
还让什么‘奴性深重’,这是把所有遵守礼敬的人全部归为具备‘奴性’这类人里了吧?这个谁能忍受?
就是玄也对夫君的叛逆十分震惊,也许逆天绝才都是这么让人难以接受吧?我嫁夫随夫,自然跟着他走,纵为当世不容,她也在所不惜,这是她新的命运轨迹。
逆天之路显然不是那么好走的,要付出更多吧?
雅太弥沉吟半晌,最终道:“这样吧,你接得下本王一击,本王便免你一切俗礼,如何?”
没办法,雅太弥只能给自己找台阶下了。
她不可能把雅黛的托付这么轰出‘太弥王宫’呀。
方微微摇头,“看来强者为尊之世,实力不够强,就得指望别人‘恩赐’一切了,我方从出道以来,都是凭一己之力才走到今日,并不是哪个人给我的恩赐,会主你既然连一个平等人权都不能给我保障,我留下何益?接你一击,接你十击又如何?但也改变不了你们的心态,我这个人与众不同,所以不能以‘与众不同’的态度对待我,那不可得到我的情义,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
“你真是无法无天,太放肆了,你走得了吗?”
雅坤忍无可忍,直接打出道源法网,将方和玄罩在了大殿之中,不给此子一个教训,太弥会何以立足?
众长老一看雅坤都出手了,一个个也没那么气愤了。
雅坤是九阶道源境后期强者,他出手万无一失。
方却淡陌的瞅了一眼暴怒的雅坤,冷然一笑,“你不够强,想留下我是没可能的,‘戮神轮’出来吧!”
下一刻,‘圣道阴阳戮神轮’轰的一声就冒了出来。
这无上半绝品圣器一冒出来,就把雅坤的道源法罩给一下撑崩粉碎,雅坤遥生感觉,哼一声跌退两大步。
他骇然睁大又目,难以置信的道:“皇品圣器?”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