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厅,刑侦局。
邢玉蓉连午饭也没吃,闹腾了一中午,搞了一肚6子气,怎么吃得下饭?
从萧芮别墅出来,她就没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单位。
近段时间,她正主管一个要案,涉及到一批文物的盗窃贩卖,还有人命在里面,这个案子厅里很重视,要求刑侦局和省内多市的市局联合侦破。
邢玉蓉之所以能当上刑侦局的副局长,可不是光靠她省一号的公公,她本身就是从刑侦一线摸爬滚打出来的精英,对案件有一种常人没有的敏锐认知,过去几年她主持办的大案要案多了,本人多次受到部里的通令嘉奖。
如果不是她本人不接受‘局长’的提升,现在的刑侦局局长应该是她,主要她不想太显眼。
说实话,邢玉蓉想低调一些的,也申请调离刑侦局,去个比较闲的部门,公公是省一号,人言可畏,丈夫又是厅级官员,一门显赫了,就不用她再锦上添花。
但说死说活,省厅就是不放人,没把邢玉蓉提到局长位置上,他们就很窝火儿了,上面有省一号压着,他们真提不了,哪怕部里都没有问题,可过不了萧书记那关。
虽是这种情况,副局长邢玉蓉分管的却是刑事重案这块,想搞点清闲的行政工作或后勤,没门。
可以说,邢玉蓉在省厅刑侦局拥有相当高的威信,她不上来当局长,省厅决定,由一名副厅长兼任刑侦局长,但日常工作基本由邢玉蓉这个副职主持,为了不叫她分神在其它琐务上,其它副局长们把政治、党务、行政、内勤、综合、后勤都分摊了,只留刑侦主责给她。
但在刑侦局里的人事这块权力上,是邢玉蓉说了算的。
副厅长兼的局长,基本不来这边,刑侦局这边,就是邢玉蓉说了算,省一号压着不让邢副局上,省厅就搞出这么一招来,这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另外,邢玉蓉是正处级别的常务副职,从行政级别上讲,也是刑侦局里的独一份。
刑侦局的级别就是个正处,副厅长兼了局长,那算高配。
但凡是刑侦局主办的大案,无疑都是邢玉蓉在主抓,虽说还有一个副职协助她主持刑侦这块,可担子的重量基本在她肩上,官大,责任也大。
邢局办是局长级别的,内套一间休息室,他们的工作有时不分昼夜,起五更、睡半夜,那是常有的事,三天不回家也是有可能的。
邢玉蓉本身是练家子,精力旺盛、体力充沛,局里上下都佩服他们的邢局。
今天的邢局脸色有些难看,掩饰都掩饰不了,毕竟是被自家女儿给气的来,别人谁也办不到。
就算碰到十分棘手的大案,邢局的脸色都没这么难看过,叫人猜测到她肯定是家里有事。
当然,没人敢在这个关节眼儿上来讨邢局的厌,一个个躲得老远。
在办公室里,关紧门的邢玉蓉,还又抹了两缕泪,对女儿好高的期望,突然受了打击,她根本接受不了,要不是和方堃短暂交集,对他有了认识,对事件有了认识,不象自己担忧的那种,现在的心情就还要更糟。
她脱去外套,蓝警衫裹着她丰硕的上围,抱肘环胸,站在明净的窗前,还想着趴在床上的女儿。
死丫头,气死你老娘我了,脑海里浮现女儿被自己抽的皮开肉绽的臀,眼泪不争气的又滑落。
咬着银牙,没站五分钟,就掏出手机拔给萧芮。
“芮芮,”
“呃,婶。”
“你妹妹,还好吧?”
这心就是硬不起来,还得偷偷的关切女儿的情况。
“婶,你就应该打再重点,心疼她干什么?那么气你……”
“你个死丫头,我应该连你一块揍,让你盯着她,你盯住了吗?还不承认你的失职?”
“我承认,我的好婶,可我也有我的工作呀,我能时刻跟着她?现在通讯太发达,手机就不说了,上网有qq,咋不能联系呀?谁看得住他们?婶你不放心,就把她关号子里去吧。”
“你嘲讽我呢是吧?欠抽的丫头。”
“嘻嘻,婶,我一会儿把她给你送去,我实在怕她溜出去幽会那少年,这责任我担不起。”
“胡说什么?让她在床上好好休息,我、我也不去看她,我怕她更得瑟呢,你替婶盯着吧。”
“婶,我说真的,我都到你们局子楼下了,在楼前停车场……”
“啊……”
本来要坐到办公桌后的邢玉蓉,屁股还没沾椅子就赶紧往窗前走,往下这么一瞅,可不是吗?楼前停车场里,萧芮那惹眼的玛莎拉蒂刚刚停好。
然后,邢玉蓉就看见女儿萧芷从副驾驶席上下了车。
天呐,这丫头怎么搞的?屁股都给打烂了,咋就跑来这呢?
邢玉蓉心疼心慌了,当即挂断电话,就准备出去迎一下,可一想到在单位的影响,自己是关心则乱,会叫人看笑话的,咬咬牙,让那死丫头吃点苦头,装心硬,不尿她。
她就在办公室里绕啊绕的,手攥了又松,指头绞来绞去的,这楼没电梯,还是老式的五层,要一步步上楼梯,女儿屁股疼,想她迈腿上楼岂不是更扯到伤?
邢玉蓉那个心疼啊,忍不住去把办公室门打开,欲迈步出去,又收回了脚,不能给她好脸子看。
她此时这个心态,真是纠结的要命。
还好,功夫不大,萧芮和萧芷就上来了,入楼厅时,门警就没有不认识这二位的,萧氏双姝,小的邢局的女儿啊,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