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收拾包裹,先背了包,布卷的剑却在手里,一付给杨奇腾出桌子的意思。
杨奇大过来,把黑袋子往桌子上一墩。
“一百万,山哥你可以先点点。”
他冷峻的目光很快落到沈燕娘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葛仲山一看还有两位陌生‘观众’,就没有动。
而那女的一言不发,在葛仲山目光扫过来时,她闪电般先行发动,撑出的一脚直接蹬在葛仲山小腹上去。
呃,葛仲山都没想到这个时候被袭击,他还以为真碰巧了。
而沈燕娘吃惊的同时,杨奇正离她近,兜裆就是一脚,其势迅若闪电奔雷。
那男子的剑也闲子,在着布的情况下挥起直剁向沈燕娘。
沈燕娘顿感如山,被二人同时袭击,她也未提防,气机都未聚起,勉强抽身闪退,避剑避腿。
但杨奇岂能没有后招?腿改兜为踹,顺着燕娘暴退的身形追至。
砰,一脚踹中了燕娘的右胯,但燕娘也避开了男子一剑剁袭。
她在败退中闷哼,未战先伤,气的她要命,抬右腕,寒光迸身,梅花暗针飞袭,但杨奇和那男子似早有防备,分左右躲闪,又合击立身未稳的燕娘。
即便燕娘有‘金刚符’加持,先伤的她已折三分战力,又面对杨奇和陌生男子的挟击,令她生出无以幸免的颓丧之感。
若单挑又没受伤,她有自信拿下杨奇,可事出意外,先机全失,怎么也没料到杨奇这么布局。
臂腿交击,燕娘勉强挡住二人的挟击,但本身功力已不足让她以一敌二,噗,当场就喷了血,杨奇闪电般补上一脚,正中燕娘胸端右耸,直接将燕娘踹的倒飞向后堂门。
与此同时,先前被袭击的葛仲山勉力硬撑那女子的攻势,他也失了先机受了伤,差点没被一脚踹出中午的饭,缺血翻涌,五内轰鸣,被女子七记连环脚踹的跌进花丛,伤上加伤。
身子沾地的当儿,葛仲山脸色大变,此女腿上的功夫不比沈燕娘差啊,甚至尤有过之,换过是沈燕娘,他也不信能在抢了先机之后就几脚把自己踹飞,自己没那么不堪。
葛仲山和沈燕娘双双在数息间受伤倒地,可谓一败涂地。
但也不是全无反抗能力。
燕娘在摔倒之际便沾地而起,抚胸退了两步,拉开防备架式,嘴角的血和苍白脸色十分难看。
杨奇冷哼一声,“沈燕娘,你们两个自取其辱,也别怪杨某人心黑手辣。”
沈燕娘咬牙挫齿时,就感背后有一物贴上,强大的异力汹涌入体,五内震颤和气血流散的乱象立即止住,洪流瞬间贯入四肢百骸,她心中大喜,知道是方堃又给自己加持了一道更强的符。
葛仲山也一样,被一缕紫光射中,身形一震,体内伤势潮水般退尽。
那女子追击过来,要补一击时,被他狠狠一拳撞在脚底。
女子惊呼一声,身形跌退了数步,步履歪斜,脚似受了伤般,不敢再踩实地面,而要欠脚尖。
杨奇的目光也被沈燕娘背后的方堃所吸引。
而方堃出现在沈燕娘的背后毫无征兆,象鬼魅一样,令他心生退意。
至此,杨奇才相信之前葛仲山说过的,不要得罪这个小方师傅的含义是什么?
那一男一女也面露惊异之色,疑惑的望向方堃。
方堃很随便的站在堂门处,一付云淡风轻的姿态,脸上还挂着笑。
沈燕娘的面色已恢复了红润,气机运转之下,感觉不仅伤势全愈,实力也大过之前的状态。
她猛然揉身欺上,直奔杨奇,鸳鸯腿凌空乍现,裙裤迎风,烈烈作响,叫人担忧它给风撕裂。
气势盖过一切,杨奇面色凝重,死盯着袭来的鸳鸯腿,脚下踩丁步立稳下盘,准备硬接一击,因为他知道鸳鸯腿一但展开,连环技现,鬼神难挡,只有硬封住它第一击,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那男子剑欲动时,瞥见方堃眼里的笑意更浓,不由心虚,退了一步,再不敢和杨奇形成联手之式去压沈燕娘,他有种直觉,自己若帮杨奇,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而那女子被葛仲山盯死,并步步逼近,葛仲山也感体伤不药而愈,同时实力暴涨三成以上。
他很有信心把这个之前袭伤自己的女人摆平。
因为方堃的现身,形势立即逆转。
砰砰!
沈燕娘的脚腿与杨奇的掌臂交击,闷声连震。
杨奇只感气血逆行,胸闷之极,虎口震的生疼不说,腿亦如灌铅般的难以抬起。
重重跌退三大步,杨奇面色灰白,无比惊讶的瞪着沈燕娘。
他强行封住了沈燕娘的鸳鸯腿,表面撑了下来,实则已经受了内伤。
“杨奇,你敢单独行动,刘汉和猥琐四肯定遭殃,大该我没算到这一点吧?”
沈燕娘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
杨奇自顾不暇,哪会管刘汉和老四,他转目盯着方堃,“小方师傅,我认栽了。”
“这就认了?”
方堃轻描淡写的问。
杨奇面色一暗,苦笑道:“任凭小方师傅处置。”
他话罢就放弃了抵抗,散去凝聚的气劲,他知道今天能否活下来,都要看方堃的态度,至于沈燕娘肯定主宰不了他的生死,她已经表明了顺从方堃的意志。
杨奇的认栽使那一男一女处境尴尬,同时望向他。
而杨奇就只能报以苦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