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克虽然被对方拳力震飞,但是并没有受什么内伤,而且因为身穿寒铁衣导致自己刚才在前冲发掌的时候其实是占了优势的,对方比自己后退之势要猛烈许多。
吕克借着月光仔细打量着对方,陌生的面孔,三十上下的年纪,身材魁梧,胳膊上的肌肉透漏着此人应该是上三路功夫的高手。吕克可以肯定对方不会是那个什么魏命仁,否则刚才自己贸然出手应该已经没命了。
对方也在观察这吕克,他想不到一掌能震退自己的居然是个小孩子,虽然身材看着很壮实,但是脸庞还是能看出稚嫩的样子,应该没错了就是他。
吕克看着来人,他虽然没从对方身上感觉出杀气,但是至少对方也没有好意,一般人绝对不会破窗而入进到别人的房间。吕克开口问道:“这位兄台深夜从窗户进来,找我何事?”
“哈哈,你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那么果断地出手,还用说这些废话吗?”来人声音低沉,“打了我乌金山的人,坏了我开山立柜时的规矩,因为能善了?”
看来果然是乌金山的山匪找上门来报复了,对方怎么能这么快就找到自己呢?吕克抱拳拱手,问道:“今日之事,我可以向兄台解释清楚,孰是孰非你一听便知,如果到时候你执意要动手,我奉陪便是。”
“你脑瓜是不是傻的?知道我是谁吗?整个乌金山都是我田丰的,我就是理。”来人显然觉得都到这个时候了,吕克居然还想说道个是是非非,真不是一般的愚蠢。
“那阁下就是那股山匪口中的总瓢把子了?亲自下山追我们,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吕克觉得对方身为一山之主,居然因为几个手下被打就亲自出面,也够不可理喻的。
“一看你就是刚刚上板儿的芽儿,那位前辈在哪?”田丰问道,他所说的前辈正是宋杰。当日逃回山寨的几人不敢隐瞒,原原本本地把事情都告诉了总瓢把子田丰,当他听到对方有人说出“红莲白藕青荷叶”的切口时,知道对方肯定是个江湖前辈,大骂自己的手下除了惹是生非什么都不会。
田丰是魏命仁的义子,是乌金山上少数几个不姓魏的人之一,他的一身武艺都是魏命仁传授的,自然知道能说出这句切口的肯定都是有着一定江湖地位的高手,他怕派别人来拿不下目标就亲自下山一趟。
宋杰在田丰进院子的时候就醒了,而且两间屋子一墙之隔,听吕克跟田丰交上手没有吃亏,他也就没有出面。此刻听见田丰问起自己,便在自己房间里面淡淡地回了一句:“江湖事江湖了,吕克你去外面,别伤了无辜。不挂旗,点到为止”这句话无非就是告诉田丰我当日开口说话,你们没有给我面子,这次虽然你是总瓢把子亲自来了,我也不会给你面子。江湖的纷争就用江湖的办法解决,我这边的人会去外面等你,双方武学上论输赢。
吕克见师父没有出面的意思,就按照师父的意思,直接从已经破损的窗户跳到了院里。田丰明白只要自己答应这场比武,那么这次的事情就可以揭过去了。他朝着宋杰的房间一抱拳,说道:“既然前辈开口了,那我只好遵命了,就让我领教一下那位小兄弟的高招。”说罢他也纵身跳了出去。
吕克见田丰跟着自己出来了,便示意去镇子外面比试,以免引起骚乱。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向着镇子外面出发。田丰开始的时候还故意施展轻功想要超过吕克,但是他没想到吕克年纪轻轻,下盘的功夫居然也了得,虽然吕克使用的不是什么高深的轻功,但是他自己摸索出来的那套姿势一点不比田丰的速度慢。
一盏茶的功夫,二人已经离开了镇子有一段距离了。田丰率先站定,接着吕克也站在他不远处。二人的呼吸都没有太大的紊乱,彼此面对面站着,不开口也不动手。
田丰不说话不出手是因为他知道过招最忌讳心急,谁先说话或者出手很有可能会落入下风。吕克不动则完全是因为他不懂,他不知道是直接比试啊,还是交手之前再寒暄点什么。
田丰没想到吕克居然这么“老练”一点儿也不心急,他的身份毕竟敏感,不想在外面耽搁的太久,便向前走了三步又向后退了半步,抱拳做了个请的动作。
吕克看着田丰又进又退的,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便照着样子也学做了一遍。田丰的这套动作是想说咱们之间的交手只分胜负不分生死,毕竟宋杰也说过了不挂旗,没必要打生打死的。见吕克“同意”之后,说了声:“小兄弟,小心了!”
话音未落,田丰一下子消失在了那里。因为吕克是面对着月光,田丰正好就利用了这个优势,双腿发力直接跳到半空,好似凭空消失一般。但是吕克的精神十分专注,他能清楚地感觉到田丰身上强大的气,当田丰跳起来的瞬间,吕克就想明白了田丰是要抢占主动。
果然,田丰在空中整个人的气势一下子提了起来,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双拳直取吕克胸膛。吕克也不敢托大,师父目前只教给了他一套掌法一套剑法,吕克便架起天雷掌硬抗了田丰的双拳。但是吕克还是太托大了,他本以为自己加上寒铁衣的重量完全可以挡住气势如虹的田丰,没想到他直接被田丰的拳头轰了出去。
田丰的吃惊程度更大,对方硬碰自己气冲霄和的一拳,居然在地上连续翻滚之后直接站了起来,好像没有收到什么伤一般。其实仓惶站起来的吕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