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的初步解锁,发挥还不稳定。
人体的节律。
树的节律。
如此等等,两位老人你分析一个可能,我分析一个可能,结果不是重点,重点是通过这些分析,许广陵对自己的这个能力,居然是了解了七七八八,让他不得不为之感叹。
仅就这个问题本身来说,两位老人同样不懂。
但哪怕是不懂,他们也可以通过庞博的知识和见解,来对这能力作一个大致的定位。
这让许广陵看到了自己的局限,或者说和两位老人之间的差距。
不过他的这个想法若是让两位老人知道,脾气似乎比较暴躁很有“武者气质”的陈老先生就不说了,哪怕是章老先生,都可能会忍不住把他吊起来暴打一顿。
原因其实也很简单。——
和这种体验比起来,知识算个球啊!
如果用他们毕生的知识来换取这样的一种体验和生命层次,问两位老人换不换?
那绝对是毫无疑问的。
换,必须换!
不换的是孙子!
而在接下来的对话中,两位老人相当地表现出了这样的一种倾向。“生命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这起初是一个哲学问题,后来是一个社会学问题,而最终,是一个科学问题。”
“可惜目前我们的科学才刚起步,还远不能解释生命,不止是解释,便连最基本层面的认识都很浅薄和局限。”
章老先生这般说着,然后指着陈老先生对许广陵道:“你面前的这个陈老头,有二十三个博士学位,足迹曾遍布清华、中科院物理研究所、麻省理工、哈佛、剑桥等学院,修学过经典物理、量子物理、统一场论、弦论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听到这里,许广陵惊讶得张大了嘴巴,活像一个傻子。
真的,这是他绝没想到的事!
而对于“乱七八糟”这个评价,陈老先生,不,陈二十三博士先生毫无反驳之意,只是微笑。
接下来,章老先生又道:“不但如此,老陈还精通一百多种语言,了解地球上几乎所有国家的上古神话和历史。但是……这些都没什么卵用,他现在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乡下糟老头。”
“老家伙,谁混吃等死了,信不信等你翘辫子了,老子我还能再活至少二十年?”陈博士这下可不服气了,大力反驳道。
“信,我信。”章老先生又悠哉地啜了口茶,才道:“这很了不起?真有本事,你向天再借五百年我看看。”
陈老先生哑然,熄火。
然后他也端起面前的茶杯,一口,干掉了大半。
“牛嚼牡丹!”章老先生摇了摇头,“我这可是上好的信阳毛尖。”
“老师,您呢?”许广陵插了进来,“您也有过在国内外各大学府的游学经历?”
许广陵猜测章老的博士学位什么的或许要更多一些。
但答案却极出乎他的意料!
“为师是学医的。”章老淡淡笑了笑,“国内的学府,没有能让我学的东西。至于国外?国外只有生物学,没有医学。”
听了这话,许广陵同样哑然。
除了不明觉厉,他也没有别的评价了。在许久之后,许广陵才明白章老“国外只有生物学没有医学”这句话的含义,当然,这是后话了。而在当下,又几句话的闲谈之后,话题从许广陵为什么能看到那气,转到了那气到底是什么上面。
神农诀辨析不出那气。
这是许广陵所知道的情况,之前,他明明用神农诀检验过那根被他灌注了气的小树枝了,但结果毫无异常。
这让许广陵知道,神农诀的应用也是有局限的,而除此之外,通过神农诀对那根小树枝的分析,许广陵猜测那气对身体多半并没有什么作用,当然,他自己的体验和感受也似乎证明了这一点。
至于那气为什么能让枯枝一夜之间长成一棵小树,这应该是另一方面的问题。
但他的这个判断却受到了两位老人的共同否定。
“小子,你想差了!”陈老先生对许广陵的称呼总是这般反复无常,“你说那气对身体没有什么作用,依据是你没有感到精力更充沛、头脑更清醒、耳目更聪明?”
“这简直就是扯蛋!”
“你有没有想过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在当前阶段,或者说在你身体当前的层次上,精力已经充沛到极点,头脑已经清醒到极点,耳目已经聪明到极点,根本就无法再进?”
许广陵被说得一愣。
他把目光转向章老先生,但见自己的老师此时也只是微微笑着,那意思,分明就是同意陈老先生的分析。
会是这么回事?
许广陵自己也不知道!
被陈老先生这么一说,他自己也糊涂了,或者说模糊了,模糊了对于那气的判断。
“生命的成长,是有速度的,而这种速度并不平均。”章老缓缓说道,“以我们人来说,在胎儿期、幼生期,毫无疑问那是生长速度最快的阶段,而后就渐渐地慢了下来。”
这个许广陵懂,所以他果断点头。
而章老接着道:“这速度为什么会由快而慢呢?一方面是随着生长,该发育的已经发育差不多了,再保持一个快速的速度毫无必要,是一种浪费,另一方面,生长也是需要物质支持的,这物质,不仅仅是阳光、空气和水,也不仅仅是我们日常摄取的食物。”
“生物学上目前对此略有认识,但认识得还很少。但就是这很少,也已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