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继兴虽然胸有成竹,却一直没有和大家说出自己的理想,但是光看到如今执行的一系列的行动,就已经够让人大开眼界了。当然,这些有所了解的人,还只是限于刘继兴身边的,平时交往极近的有限的几个人。
别人无法接触刘继兴,更是根本无法知道,刘继兴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有人说他杀人如麻,秉承刘家残忍的性格。有人却又说他柔情万种!所做的诗词为前朝以来,天下为最!有人认为他变化无常,却又诸事在握!他就是如此的令人惊艳,一个少年天子,一个被人认为疯狂的人,一个其实极其低调的人!
夏轻侯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这个复杂的少年。只想顺其自然的,看着他的每一个蜕变的样子。这种蜕变,是不是就是天地间,万物本性的一种成长呢!
高阳翾不了解刘继兴,但是对于他的胆量,还是有了新的认知。高阳翾需要的是,他能够和嬛嬛的阴阳调和,至于他是什么人,有什么行为,高阳翾都不在乎。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高阳翾也许会毫不犹豫的,让他成为嬛嬛的宠物。可是,他不但是一方诸侯天子,而且是自己平生劲敌力保的一个人才。
高阳翾甚至都没有去了解,刘继兴在岭南的执政,以及他做过一些什么事情。她所关心的,就是刘继兴是不是真的犹如阴丽华所说的那样,具有自己所需要的体质。
如今看来不假,从刘继兴被花蕊扶进茅屋,两个人情不自禁或者说花蕊无法拒绝开始,高阳翾就自动收敛了朝刘继兴锁定的搜查术。
面对夏轻侯这样一个高手,高阳翾还是比较好奇的,何况他还只是道尊的第三代弟子。作为年轻时候一直心高气傲的高阳翾来说,不管自己是不是地狱门的太上长老,光是自己的名头,就从来不想屈于人下。
自己和道尊虽然没有深仇大恨,可是当年的决斗,还是令天下人动容的。这些年过去,自己早没了争强好胜的心思,但是江湖上好事之人,如果知道自己出现的话,哪里会放过这个茶余饭后最好话题的机会。
“看这些人倒也有配合,虽然隐藏了他们的装饰,可是看容貌和特点,应该乃是本地瑶蛮一族。此地虽然按说是杨家地盘,可是不由令人想起了那个符彦通!”高阳翾声音只有夏轻侯能够听到,也只有嘴皮动了几下,都是传音入密的交流。
她看夏轻侯没有接口,目光却一直看着那个男子,飞快的进了一家后门。不由又接口说道:“当天符彦通可是唯一能够在杨家手下张扬,后来能够在黔城称王的!你那个少年小皇帝如今心高气傲,想必在楚地有了动作,如今楚地尤其楚西极为复杂,他小小年纪,怕是应付不过来了!”
“这个符彦通不是后来归附了王进奎,还得到黔中节度使的位置吗!”夏轻侯目光沉静似水,看着那个小院淡淡的说道:“周行逢据说也没有亏待他,虽然岁岁让他进贡,可是在叙州和黔中的话,他和彭家成了周行逢和杨家、田家、这些老牌蛮族势力的缓冲,应该还是很舒服的土皇帝啊!”
“这就可是奇怪了,据说符彦通现在过的不是很舒服,在五溪各地都有小动作。前几日那思州城发生了事情,几大家族斗的很凶,以妾身在五溪多年的分析,他肯定就去推波助澜了!”回想自己在思州城看到的惨状,高阳翾随没有太大的波动,也感觉到现实的残酷。
“如今五溪到处都在传,新兴起来的湘西王郭镜,依仗先进锋利的武器,在楚西逐渐站稳了脚。各家势力都和郭镜示好,生怕他支持自己对手,一起来对付自己。所以现在郭镜的风头无两,据说势力在楚西其实已经掌握了好几个州!”高阳翾虽然一直修行,但是对身边的事情,还是会经常去搜集资料的。
夏轻侯自然知道郭镜,甚至还受刘继兴所托,指点过他一些基本的吐纳功夫,和一些长兵相争战斗的技巧。他是刘继兴在楚地布局的关键的棋子,实在没有想到,不过短短的时间,他居然在楚地做到这般势力!
“这个郭镜所图不小,靠西的位置,不断的和彭家子弟示好。在这西南方向,也扶持了两个人,一个是武阳徽州蛮杨正岩,一个便是黔城叫钟志存的瑶人!”高阳翾如数家珍一般,淡淡的把自己知道的秘密说了出来。
夏轻侯自然不会去质疑高阳翾的出处,像他们这个级别的高手来说,要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一些秘密,还是极为容易的。居然唇角微微翘了起来:“前辈如果把这些秘密带回圣门,想必圣门又会涌现出一批,当年那般风云天下的人物呢!”
高阳翾似乎没有在意夏轻侯的挪喻,看着他脸上难得的笑容,不由一双凤目居然也亮了起来:“虽然不知道你这话里的真和假,但是圣门毕竟只是一个江湖上的门派,当年的大事,让圣门弟子明白了一个道理,要么生存要么修行,天下大事不是咱们这些人该去参与和决定的!”
“难得听到前辈如此坦率的想法,前辈在五溪修行多年,一身修为功参造化,想必对整个五溪蛮族的大局,更是了如指掌!如此良辰月色,倒要洗耳恭听一番!”夏轻侯没有刻意,语气却是极为真诚的向高阳翾施礼。
静静的看着夏轻侯片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