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祭祀的话令李尔德更加沉默下来,这原本令人感到悲痛的惨事现在好像忽然变得更加错综复杂,如果但就是与英军方面的矛盾还算有所准备,现在又忽然间凭空冒出了德日一方,这让李尔德的心中加重了数分。
“那么,有没有这种可能...”李尔德有所犹豫地说道。
“其实我们现在还处于一种较为安全的状态,昨夜的袭击也许只是一种...偶然。”
少女祭祀挑了挑眉道:“你是说昨夜只是一架德军战机无意路过于此发现了我们,并在一时兴起下向我们发起了袭击?”李尔德点了点头。
少女祭祀沉吟片刻后摇了摇头道:“这种可能性着实不大,首先印度地区并非德军主要进攻范围,在这里德军的势力估计可以互留不计。况且这里主要多属英军方面势力,虽在外围地区也开始出现日军方面势力,但其想要在短时间内渗透进来也很不现实。”
“而且德军也没有为此帮助日方的必要,总不会有哪位将军认为其可以用一架战斗机便可摧毁这里的英军防线吧。而如果那是一架侦察机的话也没有便要向我们发起攻击,那绝非是一个理性军人所能做出的判断。”
少女祭祀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分析,听着她的话李尔德觉得自己的思考的确存在了很多不成熟。
“还有...”少女祭祀的目光充满了坚定的神情。“我的直觉告诉我,昨夜的那架袭击我们的战机,其目的很是明确,从其发现我们到攻击我们更像是一场早有准备的袭击作战,目的明确,毫无犹豫。”
李尔德的脑中不由得回忆起昨晚的情景,当少女祭祀意识到有危险靠近后不就自己也听到了飞机的声音,在随后其第一时间便发起了炸弹攻击,从当时的情况来看对方的确是毫无犹豫。
想到这里李尔德道:“如此说来,他们的目的便是要一举消灭我们?可是我们又与德军有什么仇怨呢?”
少女祭祀再度沉吟片刻后道:“我倒并不认为这场攻击是要将我们置于死地,确切地来说,这场攻击更像是一种试探。”
“试探?”李尔德不解。
少女祭祀点了点头道:“无论敌人是英军还是德军亦或是其他势力,想要毁灭我们这数百人使用区区一架战斗机还是无法做到的,便是我们不逃避站在一团让其攻击也需要很久一段时间,其完全不会想不到这一点,再多派出一两架飞机在相互攻击、照应等方面都会事半功倍,而现实中也确实采用这种方法,但做完那孤狼似的行动绝不正常。”
李尔德闻言再度点了点头。
少女祭祀道:“所以我现在的猜想是,无论袭击我们的究竟是哪一方的势力,其都是应知晓了我们的存在,而对于先前整个英军军事小镇消失的怀疑也瞄准在了我们的身上,昨夜的事情便是试探行为,也许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目的便是...”
少女祭祀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李尔德也不用听其完全的分析也已意识到了这有可能的情况,当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一切真的如少女祭祀所预料的那样,那么情况便简直太糟糕了!
最直观的结果便是,父亲皮姆虽然出手救下了很多亚特兰蒂斯遗民,但其却从另一方面将整个部族都推送到了死亡的边缘。
对此,少女祭祀的神情却展现的颇为平淡祥和,其讲述完毕后一方面给予李尔德以消化内容的时间,另一方面讲为自己盛了一小碗发冷的汤,缓缓地喝了下去。
李尔德吞了几口唾沫道:“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必须要迅速逃离这里!”
少女祭祀再度用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苦笑一声道:“逃离这里?现在的我们能够去哪里呢?当初我们的计划都没有实现,现在可曾还会有半点机会?”
“可是...”李尔德想要争辩些什么,但少女祭祀还是摇了摇头道:“不要尝试了,那只会榨干你最后的一丝希望而已。”
李尔德愣在那里,其整个人都好似坠入北极的冰河之中,在其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便与周围冰冷海水冻成了一个大冰坨。
“莫不成我们只能坐以待毙地等死吗?”最后李尔德喃喃地轻声道。
“那便不是你所关心的问题了。”少女祭祀淡淡地说道,她的话令李尔德一愣,他猛然意识到也许接下来少女祭祀所要说的东西便是今晚这场谈话的关键所在。
“无论能不能逃离这里,是生存还是毁灭都是我们的命运,我们虽已在这世间苟活了万余年,但却也从未真正惧怕过什么,这次也一样!如果冥冥之中亚特兰蒂斯一族真的要走向彻底灭亡,那我们也会坦然接受这一切,接受这份命运。但...这并不是你的命运。”
少女祭祀正色对李尔德道:“你之所以参与到这些事件中来属实都是意外,如果没有皮姆先生的话你与我们绝不会产生一丁点的交集。”
“虽然我曾一度对皮姆先生对于执意见你的动机有所过怀疑,不过在与你一段时间相处后我明白你是一个完全单纯、善良的人,你的到来全都是出于你的一片赤子之心。”
“但即便你与我们开始有所交集,这份交集也只是暂时的而已,归根到底你我的都是属于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之人,相遇都是缘分,但这份缘分到此已经结束了。”
李尔德看着少女祭祀,当其说已经结束四个字后,李尔德开口道:“你...要让我走?”
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