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的问题。”珍妮用颇为正式的口吻对李尔德说道,这一刻让李尔德不禁想到以前珍妮总是警告其“立场”原则问题。
“嗯哼,让我好好想一想啊。”李尔德仿佛顺应着珍妮的调侃一般,其目的只是为了逗逗珍妮,然而在那一刻,在李尔德的脑海芊柔的容貌忽然一闪而过。
这一神念让李尔德都不由得大吃一惊。
“哼哼!你这家伙竟然还真敢去想,看来你是想让我好好教训你一顿喽?”珍妮的话再度将李尔德从错愕解脱出来,其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而这大笑声好似在掩盖着什么。
接下来李尔德便是与珍妮相互倾吐着这段时间来自己对其的思念,二人的精神早已超越了空间距离的间隔,最终融合在一起,在一个冥冥之的空间之,他们已经相拥在一起,感受着对方气息,感受着对方的温度,感受着对方的爱。
时间飞逝,不知不觉间李尔德已经忘记了时间的概念,其只想将这一时刻永久地持续下去,直到永远...永远!
但残酷的显示总是会提醒着他,最终李尔德听到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李尔德听出了那是吉姆的脚步声,看来自己的时间终于是到了。
“那个...抱歉了,珍妮,我非常舍不得,但...但是...”
“我知道。”珍妮轻声道,那轻松的口吻好似其对此早有预料。
李尔德的心当即更是一痛,随后其不断呢喃道:“抱歉,珍妮,抱歉...抱歉...”
“不,你不必道歉,因为你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你的选择都是最正确的,这一点我永远都相信你。”
“珍妮...”泪水已经从李尔德的眼眶流淌出来,而在此时门外的脚步声已经来到了门前,同时交不成戛然而止,吉姆并没有走入房间之。
“同时我也坚信着自己的选择,爱你,我永远都不后悔。”珍妮的声音传了过来,在这一刻李尔德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救赎。
“去做你最正确的事情吧,我等着你回来。”
“爱你。”
当珍妮说罢这一切后,珍妮对着电话一头的李尔德做了一个飞吻,随后其挂了电话。
这一刻,李尔德的身体已忍不住颤抖起来。要知道这次挂电话珍妮表现出了超越李尔德的果绝,同时也承受了更为巨大的痛苦。李尔德知道珍妮为自己背负了太多的东西。
门外的吉姆依然没有动,他好似察觉到室内所发生的事情,故咩有打扰,当然也没有离开。
片刻后,李尔德擦去脸颊的泪水,挂断电话后站了起来,在其简单整理过一番身衣物后对门外的吉姆朗声道:“进来吧,计划完成了。”
...
当神志再度从虚幻回归的时候,李尔德已站在了父亲所在的帐篷外,而他的眼角也在不知不觉间渗出了泪珠。
李尔德用力地抽了抽鼻子,随后努力让自己暂时忘记那悲痛伤感的事情,现在的他虽然孤独,但至少还有父亲的陪伴。
正当其准备走入帐内的时候,忽然帐帘被人撩开,芊柔从走了出来,而其身后正是那名白衣少女。
芊柔与李尔德相见都当即一愣,显然双方都没有想到会在此时出现这样的场景,对此二人都感到一种莫名的尴尬。
很快芊柔从这份尴尬缓解过来,对李尔德道:“你来了?”李尔德默默地点了点头,他此时也密切关注着芊柔的反应,好似要从她的神情分析出其对于自己所提出计划是否抱有肯定态度。
但让李尔德失望的是,在芊柔的脸他并没有得到任何的答案。
犹豫片刻后,芊柔回头用族语对那名白衣少女说了些什么,白衣少女点头当即离开,临走之时其有意无意地看了李尔德一眼,好似在向李尔德警告着什么。李尔德也看了她一眼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白衣少女走后,芊柔对李尔德道:“进来吧。”说转身折返回帐内,李尔德也随即跟了进去。
帐篷内那两名始终照顾着皮姆的白衣少女依旧在,在芊柔的示意下二人退了出去,李尔德也坐到了父亲的身边。
皮姆的状态依旧如常,眼下看去要之前好了许多,苍白的脸有了几分血色,干涸的嘴唇也显得湿润丰满起来,显然这里对于皮姆的照顾无微不至,对此李尔德感到十分满意与感激。
“他...从未醒过来吗?”李尔德低声对一旁的芊柔问道。
“一直没有...”芊柔的声音同样低沉,听去颇为无奈与自责。
李尔德闻言叹了一口气随后道:“只剩下一周的时间了吗?”
对此芊柔没有做出回答,而李尔德也并未强烈地要求获得答案,二人这样相处于这份沉默之。
良久,李尔德抚摸着父亲干枯的手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够回答我。”
“请问。”芊柔道。
李尔德的缓缓转过头目光投向芊柔道:“当初在执行一个计划的时候,你为什么要让我的父亲去做那根‘火把’呢?”
芊柔对于李尔德火把一词微微一愣,随后其意识到李尔德问题的真意,当下脸色变得很是难看起来。
李尔德淡然地摇了摇头道:“我并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实际父亲也曾告诉过我那是他自己的选择,并且对此他并不感到后悔,即便是伤痛不断地折磨着他。对此我尊重父亲的选择与判断,但对于这其的细节我也感到十分好。无论如何,我的父亲终归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