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言刺剑在如此磅礴的气浪下不免受到干扰,而就是这一瞬的干扰已让她的身形开始变得有所一滞,就是这一滞的缓慢便给了对方反击的机会。
巨大僧侣骤然双掌合十,随后下身不同,上身向后微微倾去,身上**的肌肉也在这个时候变得更加鼓胀,借着四周的光芒完全可以看见其皮肤上那闪亮的古铜色发光。
巨大僧侣忽然张口吐出一句经文。
这句经文的发音极为晦涩,虽然在场众人都听得真切,但却无法将其复述出来,更是无法理解这句经文的含义。但虽然不清楚这句经文的含义,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句经文中蕴含着力量。
经文出口后,巨人僧侣的身体已发生了变化,其身上古铜色的肌肤颜色变得更加深厚,开始无限接近于黑色,但其却可以让人清晰地感受到那时一种不同于黑色的异彩。
此刻,诺言的刺剑已经达到了巨大僧侣的身前,锋利的剑尖直指诺言的咽喉处。
适才诺言一剑便可划分开一辆防弹汽车的车身,而其尽全力一击的刺剑若是此中人体会发生产生怎样的后果想必谁都可以预见的。
但这份预见中的结果并没有发生。
当剑尖抵在巨大僧侣的喉咙之上时,其已不再向前推进一毫。
随即刺剑的剑身产生了一道优美的弧度,那是刺剑在两股无可穿透撼动力量下所做出的“妥协”。
其无法拒绝诺言的施力,也无关贯穿巨大僧侣的喉咙,所以其只能弯曲。
诺言见状心中顿时大骇,她虽然早已想到对方会拥有着千钧之力,但却没有想到其肉身竟然达到了如此逆天的程度。
对方没有用单纯的霸道力量在夹剑止力,而是凭借肉身完全做出了抵挡。
这种单纯的身体强度霸道得没有任何道理。
诺言的蛇瞳中闪出一丝慌乱,随后其猛然双腿踢出,只踢在巨大僧侣的胸口之上。
诺言此举并非想要以此伤敌,而是要快速地改变力量从而保护好手中的刺剑。
果不出诺言所料,巨大僧侣的胸口便如万年磐石一般坚固,诺言的几记重腿踢在上面都发出的金石撞击的铿锵之声。
不过诺言此举虽未伤敌,却成功改变了自身的纵势走向,整个人以巨人僧侣胸口作为起点反身弹了出去,在于半空中一个凌厉的翻身后,诺言稳稳地落在一辆车顶上。
适才诺言与巨人僧侣的交手过程全部在电光火石之间所完成,前前后后也就五秒左右的时间,而就在这极短的时间内,双方已经对敌方的实力有所探明。
虽然诺言并未杀死巨人僧侣,但也算是拦住了其前进的脚步,将那宛如蛮牛的冲锋抵挡了下来。
此刻,教皇的身体已经飘飘然浮于半空之中,其冷目看着所发生的一切,脸上毫无变化,如果不是他对己方之人有着十足的信心,就是对于己方之人也是十足的冷漠。
“以子之剑刺吾之盾,何如?”
教皇的身影冰冷且充满了戏谑。
诺奇冷眼看着面前的巨人僧侣道:“你是何人?”
“twer(塔)。”
巨人僧侣用浑厚的声音回答了诺奇。
诺奇耸了耸肩道:“人如其名,人如其名啊。”
就在诺奇感慨的同时,另一声狂吼也响了起来。如果说先前巨人僧侣的吼声是可以震撼天地的佛怒之音,那么这一声吼叫便是最为原始的战吼。
其声音中充斥着人性中最为原始的疯狂,同时也蕴藏着人性中最为残忍的杀戮**。
那个长须老者正挥舞着手中的大锤奔袭而来。
那长须老者的奔袭速度并不比巨人僧侣凶猛,其便如曾经的维京战士一般凶勇冲锋着,巨大的战锤在其手中舞舞生风。无论是这长须老者还是其手中的战锤都充斥着一种狂暴的嗜血**,可以看出其不同于巨人僧侣塔那般会在某个关键时刻收敛脚步,他并不总在乎受伤甚至死亡,其所渴望的只有得到鲜血,便犹如其可以在那鲜血之下重生一般。
对此诺奇已皱紧了眉头,虽然塔已停止了冲锋,但诺奇绝对不能将其视为无用之物,而若是当这长须老者开到近前时二人一同开始联手冲锋,那么单靠妹妹一人完全无法抵挡。
在短暂的犹豫分析后,诺奇的口中缓缓吐出了一个字。
“撤。”
这个字的意思很简单,可以理解为跑,也可以理解为逃,总而言之不是应战的意思。
当此言出后之时,诺奇的身体也猛然向后一跃翻起,整个人以一种极为优美的弧线翻过了身后那被射击的破烂不堪的车体,随后诺奇出腿,用脚直接将面前的车子踢了出去。
残破的车子飞跃而起,夹杂着沉闷的骤风向长须老者袭来。
长须老者口中的战吼声依然不断,而当其看到眼前飞来的车子时,其眼中更是流露出难以言表的兴奋,好似那是诺奇送给自己的礼物一般。
“去.你.妈.的!”
狂暴的怒骂声自老者的口中响起,沙哑的声音宛如钝锈的刀械在死命摩擦一般。
随后长须老者单手掌锤,猛然将其抡起,直接砸在了那飞来车体的侧翼上。
又是一记沉闷的撞击声音响起,那早已破烂的车体被老者一锤已砸的是支离破碎,顿时分散飞出。
而长须老者的冲锋脚步也如之前诺奇所预料的那般根本没有停止的意思,其继续以一种万夫莫开的气势向诺奇所在的圣堂车队冲去。
而此刻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