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言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痒醒了。
缓缓睁开眼睛,感觉到整张脸像是有千万的蚂蚁在啃噬一般,她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挠。
一只大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别动。”
怔了怔,君子言这才发现,身边坐着的男人。
一身白蓝相间的病号服,穿在他身上,禁欲清冷的味道里,多了几分莫名的暖意。
但也仅仅是一秒钟,她的注意力,就全部回到了自己的脸上。
痒,痒的她什么都顾不得了。
“费司霆,我痒!”
男人喉结滚了滚,白皙的面庞紧绷出了线条,一双眸如深不可测的深海,一点点更加幽暗起来。
明知道她没别的意思,但他还是想歪了。
君子言另一只手准备再次挠自己的脸。
费司霆依旧按住了她,“别动,忍一忍。”
“真的很痒.....太痒了.....我好难受......”
君子言忍得很辛苦,赤红的脸蛋上泌出了满满的热汗,痒感越来越严重,她宁愿疼也不要痒。
男人柔声诱哄着,“乖一点,再忍一忍,医生说过,过一会就会没事了。你千万不要挠,你的肤质很薄很敏感,那样会把皮肤挠破。”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真的忍不了了。”她实在痛苦,忍不住求道:“费司霆,我求你,你放开我的手,行不行?”
“不行!”
“我真的受不了了!!!”
费司霆呼吸微重,几分强装的霸道和命令,“必须忍着!!”
君子言感觉很委屈,莫名的委屈铺天盖地就侵占了她所有的理智,眼泪滚滚而落,“我不想忍了,也忍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她见男人还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便将脸往他左胸口处凑,她想将脸磨蹭上他的病号服止痒。
费司霆轻而易举识破了她的意图,他薄唇一绷,下一秒,便将女人放倒在了地铺上,将她的双手扣在胸前全部压住,而后,用膝盖桎梏住她的双腿。
如此一来,君子言便根本动不了了。
她只能摇摆着脸,想要往旁边蹭一蹭,但是,由于脖子的限制,她始终无法碰到枕头。
“费司霆,我难受......”哭的更凶了,“真的太痛苦了,我痒......”
“我知道你难受,那也要忍着,没有办法了。”费司霆低眸看着她,想要帮她再次分散注意力,便开口道:“你是不是很少听见我讲笑话?”
“我痒......”
“其实,不是我不会讲,是我不爱讲。要不要我给你讲一个?”
“我痒......”
费司霆完全忽略她的抗议和祈求,一本正经地开口,“有一个酒鬼喝醉了之后,从三楼的家里跳了下去,引起许多路人过来围观。经过的警察问酒鬼怎么回事,他说......”
君子言明明痒到快要疯掉了,耳朵里却能清晰地听到他的话。
她强忍着痛苦,问:“他说了什么?”
“他说......”费司霆顿了顿,低低一笑,才继续道:“他也是刚到,所以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她愣了愣,笑起来比哭还难看,“好冷。”
“冷吗?那要不要给你讲一个热的?”
“.....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