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淮赏脸光临温府,让温体仁欣喜若狂。温府上下以最高的礼节隆重迎接秦书淮,不但即时挂上了崭新的红灯笼,门口也铺上了红地毯。秦书淮到时门口聚齐了温府所有家眷,上至九十多岁的老夫人,下至七八岁的幼子,外加一众管家、仆人,都喜气洋洋地站在小雪中,静候秦书淮大驾。
温体仁如此高调的原因,除了要拍秦书淮的马屁,另外一个原因也是想让全朝堂的人知道,当今皇上跟前的大红人,新任太子太保秦书淮与他温体仁的关系好着呢!这绝对是一个重磅的政治信号,足够东林党那帮人通宵达旦地研究好几天对策了。
进了府,在客厅喝了会茶,寒暄了会儿一些不痛不痒的话,宴席就开始了。宴席之上山珍海味应有尽有,而且是流水席,各式菜肴走马看花一般地轮着上。席间又丝竹管弦,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秦书淮虽然来这个世界这么久,却还没有享受过如此奢华的宴请,心想果然是真小人要好过伪君子。如果去东林党那帮文官家里做客,以他们的尿性,即便暗地里不知道敛了多少钱,表面上也绝不会如此铺张。这些钱要腐败,也只会在几个资深好友之间偷偷地腐败。
但是温体仁这种真小人就不同了。他要想讨好你,绝对不藏着掖着,有什么好东西就只管拿出来,一定让你满意为止。
咳咳,既然你温大人这么客气,那我可就要连吃带拿了。别怪兄弟我心狠,我可背着五百万两的业绩压力啊,咱都得为皇上分忧不是?
这不,刚刚歌舞的时候,秦书淮因为多看了一个舞姬一眼,温体仁就心领神会地把她叫来了。
“秦少保,这是诗诗姑娘。诗诗,快见过秦少保。”
那舞姬浅笑聘婷,美眸生情地行礼道,“诗诗见过秦少保。”
平心而论,这位诗诗姑娘长得确实美艳动人,肤若凝脂,又丰而不肥,加上她穿的又是轻衣薄纱,端的是一个人间尤物。
秦书淮哈哈一笑,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然后举起酒杯说道,“温大人有心了,来,秦某敬你一杯。”
温体仁忙不迭地举起酒杯,连连说道,“不敢不敢,当是下官敬您才好。”
见秦书淮揽美人在怀,一手喝酒一手还不安分地在没人的双峰之上游走,端的是一个及时行乐的浪荡子,丝毫不像那帮东林党伪君子满口仁义道德,这让温体仁倍感亲切。心中不由喜道:看来秦少保与我是同一类人啊,人生得意须尽欢,我与少保志趣相投,未来自是一路之人!妙极!妙极!
酒过三巡,两人都已微醺,秦书淮觉得是时候说点正事了。
于是淡淡地说道,“温大人最近的处境可是不妙啊。前些日子皇上还跟我说有很多朝臣在弹劾你呢。说你抢占田产,贪污受贿,还有说你娶娼妓回家的,皇上很是震怒。”
温体仁一听慌忙站起来对秦书淮做了一揖,说道,“秦少保明鉴。下官自入仕以来兢兢业业、克己奉公、两袖清风,从未有贪赃枉法之事,那些都是东林党人污蔑下官的,请少保一定要为下官做主啊!”
秦书淮看着温体仁一脸委屈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心想这小子的演技还真是一流。尼玛你还两袖清风?明朝的官俸那么低,你一个礼部侍郎能过上这么奢侈的生活?
不过也不戳穿,只是轻笑一声,说道,“温大人坐,快坐。我嘛自然是相信你的,要不然又岂能来贵府喝酒?只是皇上那儿就不好说了。你看,要是一个人两个人到皇上那儿告你的状,皇上可能不信。但是十封八封的弹劾书呈上去,皇上心里怎么也得打个问号不是?所谓三人成虎嘛!”
温体仁听秦书淮这么一说,立即领会了意思,说道,“少保所言极是。下官还请少保在皇上面前多多为下官美言几句,下官定然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说“感激不尽”这四个字的时候,温体仁的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秦书淮知道第一笔银子已经敲到手了,于是哈哈一笑,“温大人客气了,你我意气相投,我自然是要帮你说话的。”说完,又话锋一转,道,“不过,只要这帮东林人还在朝堂,温大人恐怕永无宁日。不知大人今后有何打算啊?”
敲完银子,秦书淮自然要把话题引到对付东林党上去了,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温体仁眼珠子转了转,然后斥退了左右。秦书淮见状,也只好捏了捏诗诗姑娘的屁股,示意她出去。
屋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温体仁压低声音说道,“少保,近年来东林党把持朝政,与各地富商、士绅勾结,弄得天怒人怨、民不聊生,下官窃以为其祸猛于阉党!奈何我等势单力孤,虽有心与其抗争,却终究只是蚍蜉撼树,无用之功而已!哎,所谓心有余而力不足,莫不过如此啊!”
秦书淮缓缓点头道,“东林党确不是什么好东西,温大人说的好!”
温体仁眼珠子越发明亮,忽然起身离座,然后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声泪俱下地说道,“少保忠君为国,心系天下,乃我大明再兴之良臣,社稷再造之国士。值此江山危亡之际,下官恳请少保带我等朝中所剩不多的忠义之士,奋而逆起,揭穿东林党人之真面目,还我朝堂朗朗乾坤,以还吾皇以清明君听、拯百姓于水深火热啊,少保!”
温体仁这番话,说白了就是要拜秦书淮当老大,跟那帮东林党人干!
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