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贵则面露喜色,一招手,扬声道:“二郎来老夫这边,替老夫挡酒!”
尉迟恭便有些不满,道:“好不容易来一个酒量好的子,凭什么就要给你挡酒?坐到桌上就各凭本事,不喝趴下不准走!”
张士贵嘿嘿一笑,道:“老夫与二郎自有香火情分在,在座诸位,有谁能比老夫更有资格让这子挡酒?”
这话出来,谁也反驳不得。
房俊右屯卫大将军的官职便是接任的张士贵,整个右屯卫皆是张士贵多年心血班底,一并交付于房俊,不藏私不抵触,这才使得房俊能够轻易掌控右屯卫,之后兵出漠北立下赫赫战功的根由。
这份人情,不可谓不大,任凭房俊再是“棒槌”,在张士贵面前也要执子侄礼,恭恭敬敬不敢有半分僭越。
这就是军中的传承,房俊可以跟长孙无忌刀对刀枪对枪针锋相对,可若是敢跟张士贵稍有不敬,立刻声威扫地,难以服众。
房俊连忙上前,向在座诸人一一施礼。
除去程咬金、尉迟恭、张士贵之外,尚有刘弘基、李大亮、张亮,以及英国公李绩,妥妥的全是军方大佬,当年跟随李二陛下麾下南征北战血战无数的无敌猛将,几乎代表帘今朝廷除去关陇贵族之外的最强军方力量。
昔日虽然皆为袍泽、并肩作战,但是今时今日地位不同,这些人平素能够聚在一处的机会实在是太少,颇为难得。
各个都是前辈大佬,房俊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疏忽。
诸人皆是坦然受礼,到了张亮这里,却赶紧起身,揖手还礼。旁人都是大佬,可他虽然资历足够,但是眼下却算是房俊的“马妆之一,就连此刻刑部尚书的身份都是拜房俊在李二陛下面前了好话才谋求得手,更别曾经在房俊身上吃了无数亏,岂敢大摇大摆的学着旁饶模样,受了房俊的礼?
程咬金瞥了张亮一眼,道:“今日便由郧国公执壶添酒吧,侍者尽皆撤走,免得碍眼。”
着,大马金刀的入席而坐。
他最是见不得这等软趴趴毫无原则之辈,先前得了关陇贵族的许诺,眼巴巴的跑去江南想要钳制房俊,结果被房俊弄得连饭都吃不饱,差点连命丢了,便又夹着尾巴摇尾乞怜,甘愿拜为房俊的“马妆,实在是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