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院,烛火通明中,太医向四爷汇报弘时阿哥上吐下泻的问题,并给他开了药方后,就走了。
剩下四爷,和一旁梨花带雨,慈爱摸摸弘时额头的李氏。
“乖弘时,不难受不难受了!”李氏温柔地哄着弘时,“你阿玛也来看你了呢!”
四爷看着小小弘时不太好的脸色,心疼儿子的心思占据上风,也没有了回荷院的心思。
然后,顺利成章的,四爷今晚就宿在了梨院。
对于后院的女人来说,看戏是消遣,八卦也是消遣。
而对于看高高在上,压在她们头顶的侧福晋的戏码那也是非常兴奋的。
不过一晚上而已,昨晚四爷又没有宿在荷院,又被截走了,而赫舍里氏入府两天了,又没能和爷圆房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贝勒府。
若是贝勒府管家严,说不定赫舍里氏的笑话都传到外头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佳茗醒来后,即使红桃进来准备服侍她起床了,也没有起来。
她赖在床上,懒散地问道:“福晋那今早有没有传话来。”
红桃笑眯眯道:“主子,您这话问得秒,今儿个早上真有人来了。”
“又不用去正院请安是吧?”佳茗眯着眼睛,继续懒散问道。
“嘻嘻,正是!”红桃点头道:“还是因为赫舍里侧福晋没和爷圆房的缘故。”
“这样啊!”佳茗丢下一句话,“那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你主子我再睡一会。”说完,就闭上眼,继续赖床睡觉去了。
天气越来越热,中午时分,即使有着木系异能在身的佳茗也不愿意出去被灼热阳光晒到。
于是,将弘暄抱到榻上,钩钩他小手,和他一起玩的佳茗,一手轻摇小扇子,还分心听听红桃讲一些外头或府里的八卦。
听完八卦后,佳茗看红桃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禁诧异道:“红桃,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刚刚想到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佳茗随口问道。
“主子,您说,倒霉催的赫舍里侧福晋她今晚能不能成功留下爷?”不怪红桃会这么想,实在是这赫舍里侧福晋太过倒霉了些,频频被嫡福晋和李庶福晋打脸。
都说事不过三,也就是说还可能有第三次,说不定,今晚第三夜,爷又被截走了呢!
红桃询问间,绿柳就端了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一些精致可口的点心和一盅冰碗。佳茗自怀孕后,食欲大胃口什么的虽然有点减,但也是减了一些些而已。
如今,她有空,还是想要吃。
佳茗接过冰碗,还没等她开口,绿柳就说话了,“红桃姐姐,你也想知道这个啊,听说,那些小太监们偷偷拿钱打了赌呢?”
“哦?”佳茗好奇地看向绿柳,可因着正在吃东西,不便说话,只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红桃也好奇,跟着看向绿柳。
“就是一个是会,一个是不会,哦,还有第三个,就是爷今晚宿在前院,没有去荷院。”
“就这样?”佳茗无语了,“还以为猜测的是今晚谁出手拦截爷呢?”
“那主子您认为可能谁出手?”红桃眼神锃亮地看着佳茗,绿柳也一样。
佳茗老神在在的舀了口吃的,慢慢的吃完,才慢吞吞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跟我没什么关系。”
红桃、绿柳哀怨一瞥佳茗,异口同声道:“主子!”
一听那尾音拖长的声音,佳茗就不自觉的抖了抖,她无语地瞥了眼这一抖,从手上勺子掉落的美食,抬眸,哀怨回报一眼红桃和绿柳,“今晚不就见分晓了么,叫我也没用,真是的,害我浪费了一勺美食。”
和佳茗所说的一样,晚上,整个贝勒府后院的女人都全神以待荷院传来的消息。
就是很紧张弘晖的福晋,也派人紧盯着荷院,若那里有了什么动静,随时传了消息回来。
不过,这些个人想法和佳茗也有些不一样,比如,她们还让人……
桃院,佳茗正悠哉悠哉的喝着茶,吃着点心,身边孙嬷嬷、红桃、绿柳皆在。
不一会儿,小何子进来了,众人齐齐将目光看向他。
小何子很是淡定地说道:“主子,奴才发现,有好些个奴才紧盯着咱们桃院。”
“什么?”佳茗眨眼,再眨眼,“小何子,是好些个奴才紧盯荷院吧?”
小何子闻言,点头道:“主子你说的对,除了咱们的人紧盯荷院外,还有其它奴才盯梢着。”
佳茗:果然是小何子说错话了。
“不过,奴才没有说错话。”小何子仿佛听到了佳茗心里话一般,回道:“除了荷院被盯着外,咱们桃院也被好些个奴才紧盯着。”
“啊!”红桃闻声惊呼,“为什么?”
佳茗略一沉吟就知道为什么了,不过,想明白后,她哭笑不得地和孙嬷嬷对视一眼,无奈道:“这些人也真是的,竟然认为继福晋和李氏之后,今晚会是我出手截走四爷。”
这回,这些个后院女人可要失望了,自己真没有出手截走四爷,打侧福晋脸的意愿。
一会后,小何子在此禀告道:“主子,刚传来消息,贝勒爷刚进了荷院。”
同时打听到四爷进了荷院的后院女人,均在等待佳茗出手。
可时间一点点,一点点的过去了,桃院一点动静也没有传出来,同样的,荷院也风平浪静。
失望在后院众女心头涌起的同时,心里更是觉得没劲。
若是瓜尔佳氏也来闹上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