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茗正在自己的小厨房里指挥下人仔细清洗食材,特别是鱼啊,羊肉啊。
最近时日,她终于能渐渐吃肉食,而不是只能吃素肉糊弄自己了。
素肉虽然挺好吃的,但是,真正的肉食,也好吃啊!
正忙着,突然小何子走了进来。
“小何子,有什么事吗?”因为厨房的热气而熏得有些脸红的佳茗,看了眼小何子问道。
下人们有意无意的关注着他们主仆,小何子环视厨房一周,众人忙收回关注,专注的在各自的位置上忙活着,再不敢偷偷关注。
见此,小何子才作罢,目光回转佳茗,迟疑道:“不是要紧事,先做好膳食要紧。”
毕竟,自家主子还有身孕在身,饿着肚子了,可就不好了。
佳茗一见她态度,便知道肯定是有事要说,既然都说了不是要紧事,那还是做菜、不耽误自己用膳要紧。
正院,福晋见四爷特地来和他说话,是高兴的。
亲自给四爷端茶,笑盈盈的和四爷说着什么,可四爷却敷衍的“嗯”着,始终不说其他的话。
福晋本来还露出笑容的脸上顿时一僵,顿时无言。
于是,四爷和福晋面对面坐着,一个喝着茶,一个默默的坐着。
忽的,一个下人急匆匆的来求见福晋。
守在门口处的苏培盛当即拦着,说道:“爷和福晋有话要说,有事,等爷出来再说。”
那人一听爷就在福晋这里,脸刷的白了,白得发灰,甚至,腿软了跌倒地上。
“这是怎么了?”苏培盛笑眯眯的看着那人,“事很急?要不,我进去传话给爷,让他同意你进去说说什么事?”
说着,作势转身打算敲门进去帮忙禀告。
话说得好听,似乎很为那人着想。
可那表情,还有这话,分明危险极了。
事情怎么能在爷面前说,瞒着还来不及。
他忙摇头,拒绝道:“不必,这事不急,等爷出来了,再禀报福晋不迟。”那急促的语气,仿佛就怕迟了一秒,苏培盛就已敲门进去了。
可话虽这么说,但是事是急事啊,哎呦,这可如何是好?再不禀报福晋就迟了。
那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明面上,却只能作淡定状。
老天保佑,爷和福晋赶紧说完氏,赶紧出来,立刻,马上……
苏培盛看着那人焦急的小动作,脚上惹不住时不时动动,嘴唇抖动着,似乎在呢喃着什么。两眼似是不关心的看着地上,可他分明感觉对方俩个耳朵仿佛要竖起来一般,竭尽全力的要听出个什么来。
屋里,福晋看着一直喝着茶的四爷忍不住了,“爷您有什么事来找臣妾,不必顾虑。”
四爷冷冷的看了眼福晋,低头,继续喝茶。
福晋被这冷冷一瞥给冻煞住了,不由上下牙齿打颤。
爷这是几个意思?
自己哪里惹怒爷了?
难道?
不好的预感,砰砰砰的随着心脏越发的激烈的跳动而越来越强烈,忽的,她想到了什么,脸煞白,眼前发黑。
不会吧,难道爷发现了?!
屋里,四爷继续喝茶,福晋惴惴不安,一双保养极好的手蕉着拿着的帕子,屋里一片寂静。
“撕拉!”
四爷闻声忘了过去,福晋错愕的低头,看到自己手里的帕子被绞破了。
余光猛的对上四爷看过来的目光,她瞬间尴尬了。
“呵呵,这帕子的布料材质不是很好,这么容易就破了,呵呵!”霎时间,因为这尴尬,将刚刚的惴惴不安给打破。
四爷眼神幽深,眼眸深处迅速闪过一抹情绪。
似乎是笑意,福晋拽紧破了的帕子想着,嗯,不对,更仿佛是讽刺、嘲讽。
那么,爷为什么会对自己露出这样的讽刺或嘲讽?!
福晋脑子里霎时间就想起刚刚暂且遗忘的不安,对,极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个。
她紧张,她担忧,她不安,她想立刻知道到底是不是,可四爷就在这,没法子从下人那里知道。
虽然也可以试探爷,试探过了,便知道到底是不是了。
可,万一不是她所担忧的,然后她一试探反而被爷察觉到什么,那更不好了。
总之,她还抱着一丝侥幸,或许,爷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许是因为其它的事。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屋里仍然一片寂静,四爷和福晋依旧维持着同样的动作,一个喝茶,一个继续默默坐着,不安的姣着帕子,俩人间没有一句话说。
屋外,忽的又来了一人,是个太监,是来找苏培盛的。
他在苏培盛耳边说了些话后,苏培盛转身在门上敲了几声,屋里四爷听到敲门声知道事情结束了,便放下茶盏,对着福晋道了句“爷回前院了”,便离开了。
福晋看着四爷离开的背影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忙准备喊人进来想要了解状况,门外忽的传来一句焦急的声音,“奴才有事禀告福晋。”
不待福晋允许与否,那人便急匆匆的小跑了进来,明显的不守规矩。
本该训斥责罚这人的福晋一看这人脸上急色,心里咯噔一下,便知道自己不好预感应当来于此了。
“福,福晋,不好了,咱们的人被端了好多。”
福晋豁然起身,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那人又复述了一遍,甚至,说的更详细了。
福晋一听自己暗地里的势力被端了,再回想刚刚爷的做派,霎时间瘫倒在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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