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无庸若是在此看到苏培盛这模样,肯定得意地笑,没想到自己的念想这么灵验,想什么来什么。
呵呵,你不是取笑我吗?你现在还不是和我一样腿软!
和高无庸一样腿软的苏培盛,赶紧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好啊,真好!”看着头一张纸条上的字,四爷连连冷笑道:“福晋推波助澜,李氏挑唆别人,宋氏换药下药,张氏没脑挑起流言,呵呵,三十六计,比前朝大人还要厉害!”
后院女人倾轧,四爷心中又怎么可能不清楚。可他无论如何都不允许这些个女人触碰他底线,针对并残害他的子嗣!
拿开,再看下一张,又一张,四爷脸色越发的难看。在看完最后一张时,四爷当场失态,豁然起身,当场摔了茶盏!
可恨!当真是可恨!
多少年了,主子再没有摔过茶盏了!再看主子脸上冷的跟个阴煞修罗似的,苏培盛不禁为那最后一张纸条上的人所作所为默哀!
不过,怒大伤身,他不得不在爷怒头上充当先锋,轻声开口劝道:“爷息怒,怒大伤身,为别人的错误伤了自己,不值当!”
“哼,息怒,即使再伤身也绝不息怒!”四爷脸上的寒意不减,阴测测道:“爷若是息怒不追究的话,恐怕哪天这府里换了主子也说不定!”
换主子?主子还这么年轻,怎么会换主子,除非,有人想要爷死!这念头一出,苏培盛不禁吓得噤了声。
想到这,四爷再也按捺不住了,那纸条猛地被他捏皱,“去,给我将粘杆处负责调查瓜尔佳佳恒出事的人找来。”
“嗻!”苏培盛行礼,走出来的他,腿很是虚软。
不过,爷吩咐的关于粘杆处的事,他得亲自去办,即使腿再软,脚上再踉跄,一路窘况连连,看起来再丢人,也得亲自去。
一阵子后,书房里,四爷继续坐在长案后听着,而在他面前述说的换成了粘杆处的粘九。
“……一开始调查,怎么查都是意外,可是……发现,根本不是意外,在……发现了蛛丝马迹,有人曾经从瓜尔佳佳恒好友那里打听过他第二天行程……证据都指向了那个黑衣人团伙……应该和梨院的李庶福晋有关……”
长案后,起先四爷阴沉着脸,垂着眸,不断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有种就要冷火山爆发的感觉。
听到后来,四爷霍地抬头,也不转扳指了,双手握拳的他,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捏的嘎嘣作响,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浓烈的杀意。
书房里寒意凛然,空气分外凝重,作为背景的苏培盛和回话的粘九胆战心惊,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杀意?爷动了杀意!以他这么多年近身伺候的经验来看,还是缩小存在感比较好,至于作为奴才的本分——劝解爷不要生气,怒大伤身?苏培盛表示,不想死的你去!
这种难熬的时间,一直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可对苏培盛和粘九来说简直度分秒如小时。
就在俩人以为要在这样恐怖的气氛中继续待着的时候,他们听到长案后主子冷冽的说话声。
“暗卫!区区一个汉军旗女子,那样的家世,竟然养有暗卫!”即使暴怒中,依旧保持一分冷静的四爷,不禁怀疑了。
亲自组建了粘杆处的四爷,很明白里面要花多少银钱。若不是他养母佟佳皇后临终前将嫁妆给了一部分他,他压根养不起。
李氏那样的家庭,汉军旗,父亲不过知府,两个哥哥不过是书呆子,能有多少钱?靠她自己和李家根本不可能组建暗卫,所以,她背后到底是谁在操纵一切?那人或者那些人要从从他府里得到什么?或者是其它?
越想,四爷都开始怀疑李氏打算通过他接近皇阿玛,刺杀他。越想,他脸越阴沉寒冽,身上又迸发出杀意来。
吓得苏培盛都想哭了,不过粘九好些,毕竟他受过这样的杀气的训练。
为了放长线掉大鱼,找出李氏幕后之人,本想着立马派人着手将她和那些暗卫铲除的四爷,当即改了主意。
而且,才想起李氏怀有身孕的四爷,想起膝下子嗣的稀少,越发觉得目前不是处置她的时候,起码得等孩子出生后再说。
于是,下令粘杆处,竭尽全力调查李氏,将她的一切尽可能挖出来。
傍晚来临,经过一个下午的默念佛经的平心静气,四爷推开了书房门,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淡,将所有想法都掩藏在面无表情下,怒气也收敛了起来。
至少来换苏培盛值守的高无庸,并未察觉到主子曾经那样的暴怒过。
“去福晋那!”胤禛淡淡地说道。
“嗻!”
高无庸淡定地答道,然后跟着四爷走向正院端院。
正院,用过膳的四爷,终究还是怒福晋不帮着护住他孩子就算了,他知道后院女子爱吃醋,爱倾轧,可他不能接受福晋推波助澜害他子嗣。
“爷前面有事!”言外之意,他今晚不歇在正院,然后道:“高无庸回去”
按爷以往对她的尊重,南巡北狩等回来当晚基本都是来她这里歇一晚,才去后院其她人那里。
今儿个,竟说是要回前院,真的有事,还是?
福晋瞥了眼四爷脸上,看他一如以往的冷淡后,不禁舒了口气,应该不是对她有意见。
看着四爷就要站起身回前院,福晋当即想起自己想要说的话还没说呢,当即道:“爷,等等!妾还有事要和您说。”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