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吗?”穆钦想从他嘴里得到一些不一样的答案。
邱子佳给韩丽喂好药以后,转头对穆钦说;“不是没信心,是我已经看透了我这一生能够走到的高度。”
“我是自杀死的。”邱子佳笑得有点难看,“我喝了个烂醉如泥,然后高楼上一站,死了。”
“就在我哥哥跳楼自杀的那栋楼上。”
穆钦说:“那现在呢?你还会想自杀吗?”
邱子佳低垂个脑袋:“我……没有那种勇气了,那种勇气……一生也就一次。”
“我说你们,还要磨蹭多久!?”就在穆钦和邱子佳说话的档儿,外面等候的徐傅突然自己进来了,一进门就把旁边的邱子佳吓得浑身一颤,霎时间往穆钦背后一钻,愕然道:“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穆钦皱眉看徐傅:“我不是让你在外面等着吗?”
“我已经等得够久了,你以为我费心费力想跟你一起行动的原因是什么?”徐傅说,“拿出你的愚者牌,利用它就可以找到出口钥匙的所在地。”
“现在去找的话,就顾不上韩丽了。”穆钦回头看了一眼躺在长椅上昏睡的女人。
徐傅道:“管她做什么?你连药都给她冒着风险去找了,那么接下来她能不能醒,能不能逃,就看她自己了。”
“好吧。”穆钦也不是非常注重别人的死活,他只是尽己所能做自己可以做的事情,就像徐傅说的,能帮的他已经帮了,接下来如何,均靠自己。
再之后,穆钦就如徐傅所愿拿出了愚者牌,开始利用这牌寻找出口钥匙的所在地。
徐傅嫌穆钦动作太慢,他不太客气地从穆钦手中抢走牌并且自顾自地开始了探索行动。
穆钦问他:“你怎么能确定这牌一定指向了大门钥匙的方位?”
徐傅说:“我不能确定……但现在只能赌一把了。”
现在是几点了?我睡了多久?
穆钦心里突然冒出种种疑问,他迫切想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然而这间荒芜的孤儿院里本来就没有什么钟表之类可以显示时间的玩意儿,穆钦当然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他动弹了一下四肢,发现自己手脚上绑着的绳子缠得很紧,恐怕不容轻易挣脱。
仔细看会发现,绑在穆钦身上的并不是绳子,而是用长长的布条拼接成绳子的模样,就这样轻易地将穆钦的自由给束缚了。
穆钦用力地扭动着身躯试图挣脱这些“绳子”,但他很快发现,那个复活的男人绑人的手段也挺高明的,穆钦扭了半天,布条做的绳子愣是半点没有松懈的感觉。
就在穆钦奋力与绑住他的绳子做斗争时,穆钦又听见外面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于是穆钦停止了挣扎,他抬起头往门口看去,果然看见之前的男人回来了,推开了那扇不怎么结实的木门,出现在了穆钦的视线中。
他回来时手里似乎拿着些什么东西,但光线时明时暗令穆钦看不太真切,他倒是注意到这个男人高大挺拔的身材,结实有力的手臂,紧致的肌肉和修长的腿。脖子与脸上套着的绷带纱布,把这个人的大半张脸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只右眼,眼角微微上挑,眼神冰冷深邃,显得有些冷漠无情的感觉。
这个男人注意到穆钦醒了,并没有立刻走上前来,而是站在门口定了一会儿,视线紧紧地盯着穆钦看,穆钦也毫不示弱地与其对视。
穆钦之前已经错过了逃亡的机会,这个时候更加不能惊慌失措。穆钦比较奇怪的是,这个男人为什么不立刻杀了他呢?既然这是个杀人游戏的话,既然这个陌生男人有可能是杀手的话,他应该立刻现在就毫不留情地对穆钦下手,而不是把穆钦绑在这里……或者说他想拿穆钦当诱饵吸引别人来救援吗?
当然,也有可能这个男人并不是杀手,他拿着的可以复活的塔罗牌,或许只是用来保命的,当他被徐傅袭击以后,他选择不反抗装死以达到逃脱杀手视线的功效,这样他就可以独自一人去寻找出口大门的钥匙然后独自一人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