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蛮摸着内里已经枯死的歪脖树,心中胆颤,苏绮堂的清隽外表总是让所有人忽略他的冷酷无情,但他巫蛮不会。
缩回手,超苏绮堂摆手道:“不敢,不敢。”
突然怀中蛊盅动了下,巫蛮朝一个方向看去。“她来了。”
“那你还不走。”苏绮堂冷冷道。
巫蛮瞪了他一眼,“还真是卸磨杀驴啊,有你用得到我的时候。”袖子一甩,转身隐于雾中。
涵月凭着心中的指引,一路前来,当看到一身红衣的清隽男子站在那里,微笑地看向她时。茫然的心突然一定,松开毛毛,飞扑过去一把抱住苏绮堂。
“义父。”声音带着无限的委屈和依赖。
苏绮堂皱皱眉头,但当涵月看向她时脸色依然变暖,“月儿,驭兽决练的如何了?”
涵月却直直盯着苏绮堂,眼睛含了雾气:“义父,我到底谁?我,我是被人抛弃的吗?”涵月把她的梦境一一道来,眼神彷徨无措。
“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两个截然不同的梦境?”苏绮堂眉心狠狠皱起。
“可能是你的伤还未好全,我带你离开找人再看看。”
“现在就要离开?”涵月想到明玉还在雾狼领地,他到底是不是自己梦中的那个人?自己还要回去确认一下。
“你还有事?”
“我,我要把它送回雾狼领地。”涵月正不知道找什么借口时,看到脚边的毛毛,灵机一动。
苏绮堂看到涵月眼中的温柔,眼神一寒,“不必了。”劈手一掌拍在毛毛天灵盖上。
毛毛嗷呜一声,七窍流血而死。
涵月浑身一颤吃惊地看向苏绮堂,仿佛不认识般抓住苏绮堂衣袖,摇晃着,“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它。”
苏绮堂劈手一掌拍向涵月后颈,涵月身子一软倒了下去,苏绮堂伸手扶住她朝身后道。
“出来吧,怎么回事?”
巫蛮格格笑着走了出来,看着地上的毛毛,明知故问道:“苏老鬼你说什么,她不是好好的吗?”
苏绮堂凝眉看向巫蛮,“你别装傻,她怎么还有原来的记忆?”
巫蛮被这一盯,心里发颤,踌躇片刻才道:“她原来的记忆太过深刻,所以,所以......”
“也就是失败了,所以你才给她下蛊。”苏绮堂这才明白巫蛮给涵月下蛊的真正用意。
“倒也不能说失败,你要是肯把她交给我,我研究一段时间一定能去除她原有的记忆。”巫蛮盯着昏过去的涵月露出探究的目光。
“哼,你觉的我会放心吗?跟我去煞堂。”苏绮堂冷冷一笑,抱起涵月向外走去。
雪见点梅阁二楼。
经过两月有余的针灸,涵月已经能够下地行走,人也不再畏畏缩缩。每天骆冰都会给她讲小时候的事,讲到被罚抄书的事时,涵月总会笑着流下泪来。
她渐渐适应了自己现在的生活,有时候甚至会忘记自己是个杀手,她来这里是有目的的。
她,爱上了那个对她温柔浅笑,无微不至的倾城男子,也喜欢上了他周围的人,只除了一个人,白若衣。
这个人总是时不时地给他找个茬,她觉得自己现在的全部精力都在应付这个人,为了不露馅,她硬着头皮去看晦涩难懂的棋谱,吃让她讨厌的甜食。
因为这些,都是那个叫涵月的女子喜欢的。她不想做那个女子,可又不得不伪装着。
“小月儿,小月儿。”
听到这个声音,涵月就觉的头疼,她快速从窗前退到床边,反身上床,装睡。
白若衣跟在骆冰后面,进到屋中看到飘动的床纱,嘴角噙着邪笑,“骆姨,这都日上三竿了,小月儿怎么还没起?傅先生可是说过,她这腿疾可是要多活动,舒筋活脉才能好的快,可不能让她偷懒。”
骆冰也很奇怪,“早就起了,怎么这会又躺下了。”
“我去帮你看看,可不要又病了。”白若衣邪邪一笑,上前就要掀开床帐。
“若衣。”骆冰将早点放在桌上,看到白若衣要掀床帐,连忙阻止。
“涵月已经长成大姑娘了,你不能再这样随随便便掀她被子了。”
“哈哈......她可是我看着长大的,有什么不便的。”说完作势又要掀。
账内的涵月暗暗咬牙,发誓以后一定要狠狠折磨折磨她。
“若衣,男女授受不亲,你再这样,我可要告诉明玉了。”骆冰皱皱眉头,无奈道。她本来以为只有明玉对涵月有意,可最近看来,若衣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招惹涵月,她可不想自己的女儿夹在两个好兄弟之间。
“是是是,我这不是怕涵月病了,没人陪教我下棋吗?”白若衣有意加重“教”字。
账内的涵月气的差点咬碎银牙,每次都被他杀得落花流水,他还有脸说让自己“教”。
骆冰无奈上前,隔开白若衣的视线,轻轻撩开床帐。
帐内的涵月连忙闭上双眼。
骆冰皱皱眉头坐到床边,伸出右手抚上涵月额头,“没烧啊?月儿,月儿,吃点东西再睡。”
涵月装不下去,眨了几下眼,装着惺忪的目光看向骆冰,声音微哑,“娘。”
“那不舒服吗,怎么有躺下了?”骆冰看她衣衫齐整,只是和衣而卧,便起身将床帐挂起。
“乖,起来先吃点东西吧。”
旁边的白若衣看了,摇着手中折扇,“对啊,今天骆姨可是给你准备了你最爱吃的水晶糕,知道你爱吃甜,我还特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