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喝......”傅兴被他家少爷带得也喝了一坛,酒量本来就下了,一下也摔在了桌子底下。
酒馆的小二见多了也不多做理会。
而在这热闹的太河另一处,一身公子装扮的海明珠带着两个小厮打扮的婢女穿行在人海中。
“小姐,哦,公子,你慢点。”香禾气喘吁吁地拽着海明珠的衣袖,虽是冬日,脸上已有了汗珠,显然已经走了很多的路。
海明珠拍掉她的爪子,“稳重点,看看香芋,再看看你,这才走了多大点路,就累成这样。”
香禾看看一旁气定神闲的香芋,憋憋嘴,她是练武的自己哪能和她比,更何况今天走的那是一丁点路,简直就是逛了大半个邯城了。
自从陛下说要想法解除傅将军和言小姐的婚事后,公主就一直处于兴奋中,天天就想往宫外跑。
可是出来几次都没见到傅将军,先是傅将军去了眉山看望他父亲去了,后来青苍山出了鼠疫,陛下又派了傅将军军去,好不容易回来了,还是不进宫,又去了眉山。
公主三番五次求陛下,但陛下虽然疼爱公主,但却不会盲目宠溺,只说等傅将军办完事自会进宫但时候就安排他们见上一面。
但左等右等就是没有这样的机会,公主终于又按耐不住,趁着元宵佳节,说自己喝多了退了宴席偷偷跑出宫外。
来到傅家门前,恰好遇见傅家的管家出门送信,便截住追问。
傅家的管家一见是陛下的爱女,最宠爱的小公主,就是一阵头痛,着公主几个月来可是隔三差五就要来他们府上一趟。
虽然有冠冕堂皇的理由,说是来看老夫人的,可谁不知这公主是看上他们家少爷了呢。
原本公主身份高贵和他们少爷也算郎才女貌,但谁让他家少爷自小就定了亲了呢。言小姐那也是堂堂的相府千金,这婚事是断断不会解除的。
那这公主来他们府上就是给他们招祸了,前几次老夫人还陪着说几句,后来就直接暗示说少爷不在府上居住,这才没有再来。
怎么今天少爷刚要回来她就来了呢,这可不能让他碰上他家少爷,但也不能说谎啊。
只得支支吾吾地说他们家少爷去赏灯会了,刻意将这公主往梅林引。
海明珠就在这误导下,跑去了梅林,在梅树下东找西找,才子倒是见了不少,可傅岚宇却没有半个身影,气急败坏下只想杀回去找那个人管家晦气。
香芋却想了片刻道:“这里是文人墨客聚集之所,傅将军是带兵打仗之人,怕是难以适应这里的酸臭,不如我们去太河看看吧。”
香禾一听也是,连忙解劝,她们可不能让公主去右相家中闹事。这要是闹起来,她们这私自出宫的罪名可就落实了。陛下疼爱公主,自不会责罚于她,那就只有她和香芋遭殃了。
三人上了马车又连忙赶去太河,这一东一西可是不近,三人赶到时,灯会已经不如原先那么热闹,但人还是不少。
海明珠急切想要找到傅岚宇,便沿着太河两岸东张西望起来,但找了半天,脚都快磨出磨破了也没找到。
“公子,天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这一晚上折腾的,香禾真是有点受不了了,但看公主那誓不罢休的样子,一阵头痛,试着解劝道。
“不行,宇哥哥既然来了,那一定就能找到,哎呀,香禾你振作点,再喊累以后就让你跟着香芋练武。”海明珠此时其实也很累,但想要见到心上人的心大过一切,说话间还是不时张望左右,为什么就找不到呢?
香禾见自己劝不动公主,捅了捅身边的香芋,给她使了个眼色。
香芋仿佛没有看见一般。
香禾气急,手在香芋胳膊上狠狠捏了一下,但香芋手结实,她没啥感觉,自己手到有点疼了,败坏着说道:“香芋。”
海明珠收回目光奇怪地看了两人一眼,“你们怎么了。”
香禾连忙尴尬地闭嘴。
香芋嘴角扯了扯,“没什么,公子天色确实有点晚了,傅将军是不是已经回去了。”
“是哦,我怎么没想到啊,咱们赶去右相府。”海明珠一喜,蹦跶着就要返回马车所在。
香禾在后面嘀咕一句,这么晚了再去合适吗?但她不敢反驳,公主要去,从来不会考虑合适不合适。
返回途中看到一家酒馆门前围着一群人,堵住了她们的去路,上前分开众人,想要离开,却无意中听了一句,“小二,你可小心了,这可有可能是傅将军啊。”
“呸,现在戴面具的多了去了,谁都想冒充傅将军混吃混喝啊。”
“对对,就是,傅将军是什么人,那会看上你这样的小酒馆,你就是想白请人家也不来啊。”
“哈哈......”
“不过这人穿的衣服不错,不想是打秋风的,小二你还是掂量着点吧。”
“哎,这衣服是不错,小二,要不你扒了他们的衣服做酒钱吧。”
“真的值钱吗?”酒馆小二那里见识少,那里知道衣服布料的差别,听人哄笑,反而当了真,上前真要扒傅岚宇的衣服。
“住手。”海明珠听到人群中提到“傅将军”三字顿时眼睛一亮,分开众人挤入酒馆,看小二正好扒衣服,连忙推开。
“你,你是谁啊,多管闲事。”小二被推了一个趔趄,恼怒吼道。
“我,我是,你管我是谁,总之你想扒傅将军的衣服就是不行。”海明珠情急之下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