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涵月拍拍手,示意紫离将刺猬丢给呼朵雅。
紫离慢吞吞走过来,用一根木棍将三个刺猬扒拉到呼朵雅身边,“有劳夫人了。”
呼朵雅看着滚成三团的刺猬,也不知道从那里入手。绕着走了几圈,看了下旁边的火堆,心下发狠,扬鞭一甩,将三个刺猬甩进火堆。
“这不多简单啊,直接烤烤就好了。”
三只小刺猬受了火灼,尖利地唧唧叫着,不断翻滚,呼朵雅还没得意完,看到这一幕,心中不忍,又赶紧用木棍把他们扒拉出来。
“不行,我做不了,你们来吧。”
呼朵雅恼怒地退到子诺身边,捂着肚子也靠在土墙边。
“我们六个大人,这三只刺猬烤了也无济于事,不如放了它们吧?”子诺气息奄奄,看众人都好笑地看着呼朵雅,吃力地替她解围地道。
涵月看了子诺一眼,嘴角微撇,“公子倒是好心,既然如此,那送佛就送到西,紫儿,把他们医治一下再放它们走吧。”
“是,小姐。”
紫儿答应一声,从怀中拿出些瓶瓶罐罐挑了一瓶,倒在手指端少许,轻轻在刺猬的鼻端弹了弹,那三只刺猬瞬间不动了。
紫儿用一块湿帕将刺猬擦拭了下,好在刺猬皮糙肉厚,团成一团,只是烧焦些尖刺,皮肤倒没有烧的太厉害。用小刀将烤焦的尖刺消掉,紫儿又拿出另一个药瓶轻轻洒在刺猬伤处。即使是昏迷中的刺猬,也舒服地唧唧叫了几声。
子诺三人看了眼睛一亮,呼朵雅又跳了起来,冲到紫儿身边,弯身就想捡那些药瓶。可紫儿速度很快,还未等她触及就手一扫,将她们又揣进怀中。
呼朵雅讪讪地缩回手,不好意思道:“你都有什么药,我夫君受了内外伤,急需治疗,能不能借我们一用。”
见紫儿挪后几步,捂着药瓶警惕地看着她,一副生怕她抢的样子,连忙摆手。
“别误会不会白用你们的,你们想要什么,我们可以换?”
紫儿扭头看看涵月,涵月笑道:“那你们有什么?”
“我们有......”呼朵雅说着摸摸身上,结果什么都没有,再回头看看子诺两人的样子,知道她们身上怕是也没有银子的。摸摸手腕上的镯子,那是母亲给自己的,嘱咐她不得离身的。狠了狠心,将镯子取下递给涵月,“这个可以吗?”
孟逸扫了一眼那桌子,水头很足,是个好东西,但他可不觉的涵月会看上。
果然,涵月摇摇头,“这镯子虽然贵重,但此时此地,即当不得吃又当不得喝,实在无用的很,我们的药可矜贵的很,也不多的。”
“那你想要什么?她刚才不是还给刺猬用吗?”那时候可没见你们多矜贵那药。呼朵雅怒视着站在涵月后面的紫儿,恨不得真的抢了。
“你们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可知道我爹是谁,到时候......”
还未等呼朵雅说完,子诺已经剧烈咳嗽起来,呼朵雅不及说完,就跑到子诺身边,担忧地给他顺气。
子阳站起来,伸手一拱,“我观三位也不是寻常人,金银俗物怕你们也不缺。我们别无长物,但还有点功夫,三位日后若有需要办的事,我们赴汤蹈火,必为姑娘办到。只请这位姑娘救救家兄。”
子阳观察许久,看这个紫儿动作利索,下药精准,怕是医术也不一般。现在他们走头无路,门主和堂主也联系不到,总坛怕是回不去了。子诺的伤呼朵雅看不出来,但他,知道已经是强弩之末,随时都有性命之危。
“说的倒是好听,我们明天就要分道扬镳,日后,还能见着吗?说的再好,也不过是句空话罢了。”
紫离站在涵月身后冷冷讽刺。
“那姑娘如何才肯救?”子阳皱了眉头,手握紧剑柄,眼中有了冷光,扫了孟逸一眼。实在不行,也只得先将这公子擒住,威胁他们了。
那长得像花月的虽然有点功夫,但一个女子也高不到哪去!子阳慢慢蓄积力量,准备若他们还如此刁难的话就出手。
孟逸眼神微缩,已经看出他的意图,心中一晒,这是把他当软柿子了,要先捏一捏。但他虽无武功,身边可跟着月宫宫主呢!虽然他看不出此人深浅,但如果随便一个人都能对付得了月宫宫主的话,那这宫主也就无甚用了。
只是这三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涵月为什么要如此为难他们,自己一时也看不明白。不管如何,孟逸还是安安稳稳坐着,对子阳扫过来的目光直接无视。
外面的雨哗哗地下着,伴着雷鸣,土屋中却静的可怕。
子阳盯着涵月,涵月也看着他,双方一时剑拔弩张。突然涵月轻轻一笑,站起身来。
子阳握着剑柄的手一紧,后退了一步。
“也没什么?你也看到了,我们什么都不缺,就缺几个护卫,既然你们功夫不错,就留下给我们当下人吧。”
“大言不惭!”子阳一听这话,手中剑刷地一下抽出,剑指涵月,左手却错身一抓,想要抓住旁边坐着的孟逸。
孟逸虽然心中波涛汹涌,眼睛却平静地看着那抓过来的手,一动不动。
那手越来越近,孟逸心中也紧张到极点,月宫主啊,你可别让本宫失望啊,本宫可是拿命在赌啊!
就在那手据孟逸脖颈三指的距离时嘎然而止,再也未能前进分毫。孟逸缩了缩脖子,松了口气。
一切尽在电光火石间,涵月已经左手抽出灵星剑隔开子阳的长剑,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