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城外一条三叉路上,子诺和呼朵雅两人人起了争执。
“你这个时候让我走?不,我不回去。”呼朵雅勒住马缰,盯着子诺不可置信地喊道。
子阳摇摇头拍拍自己的坐骑,向旁边行了一段距离,给他们留下空间。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子阳盯着道旁刚刚吐芽的柳树,耳朵却对准了那个方向,他很像知道他们这次能不能炒吵出点新意来。
子诺看子阳走远,跳下马,对呼朵雅深深一揖。
呼朵雅惊的连忙跳下马,躲了开去,眼中带了湿意。以往那个恣意妄为,不谙世事的泼辣姑娘再也不现。“子诺,求求你,别赶我走。”
子诺硬起心肠道:“呼小姐,多蒙你几番舍命搭救,如此大恩我无以为报,你旦有何吩咐,子诺刀山火海必不迟疑。但我与你只有恩情,并无男女之情,我不想欺瞒你。”
呼朵雅听了这话连退几步,“不可能,这几个月,你对我,对我......”
呼朵雅想到一路上他对自己关怀备至,让她已经觉得他们已经心意相通。尤其这一月来,他每次亲切地喊自己雅儿时,她每每都会心弦颤动,不能自已。
呼朵雅摇摇头,上前几步拽住子诺衣袖,声音软了几分,“子诺,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们这次去邯城是不是很危险,你不想连累我,才赶我走的对不对??”
子诺状似平静地将衣袖从呼朵雅手中拽出,垂了眸,“呼小姐,在下说的都是实话,还请呼小姐快些回去吧。呼小姐出来这么久,就不担心家中父母忧心吗?”
子阳看他们翻来覆去还是那些话,有点无语,翻身下马,走上前来拍着子诺的肩头道,“子诺,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你直接说实话有这么难吗,不就是已经有心上人了吗!何必吞吞吐吐不说明白?”
“你说什么?”呼朵雅死死抓住子阳手臂,眼睛瞪得圆大。
子阳惭愧地道,“雅儿,对不起,我早就想说的,可是子诺怕你接受不了,所以才隐瞒着,不肯明言。可是这样拖着你,我觉得他做的很不地道,实在忍不住了。”
呼朵雅想到一路子诺对他虽然关怀但始终不失礼数,就是这一个月也是因为要扮演夫妻,才叫自己雅儿,可是刚一出城他就又唤自己小姐。
以前他觉得是子诺性格寡淡不善表达,所以才表现的如此生疏,原来都不是,他竟然已经有了心上人。
呼朵雅定定看着子诺,想要一走了之,但还是不死心,对子诺道:“子诺,你说,如果你真的有了,我呼朵雅也不是死缠烂打之人,但我始终不相信,我要听你亲口说。”
子诺抬起头,看着一脸绝望又决绝的呼朵雅,心中疼痛,几次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子阳走近他,不着痕迹地恨恨捏了他一把,状似痛心疾首道:“子诺,你就坦白吧,呼小姐对我们皆有大恩,如此欺瞒她对她不公平。”
子阳吃痛,瞬间清醒,抬头眼睛直视呼朵雅道,“是。”
呼朵雅皱皱眉,不死心的道:“那他是谁,叫什么名字,年方几何,你们是何时认识的,她现下在何处?”
一连串的问题问完,呼朵雅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她必须确定这是不是真的?
子阳心一颤,小心地看了两人一眼,见子诺没有慌乱暗暗叹服了下。“这小妮子来这一招,看子诺如何拆招。”
“你真的要知道?!”子诺平静地问道。
“是。”
“她叫花语,今年十九,在耀月国,是我的师妹,我们的婚事是师傅定下的。我们这次本来就是要去找他,谁知路上出了岔子。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子诺说的时候连子阳都惊讶了,他该不会真的喜欢那丫头吧。
呼朵雅在子诺说的时候一直盯着他的眼睛,见子诺并无躲闪而是坚定的语气,心仿佛沉入了万里深渊。
“好好,是我呼朵雅强求了,告辞!”呼朵雅踉跄后退,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踏上那条通往卢卢国的道路。
子阳看着那背影,捅捅子诺,“你高,这么短的时间就能编的如此滴水不漏。”
子诺横他一眼,“这主意不是你想的吗?”说完翻身山马向呼朵雅离去的方向追去。
“喂,你干什么?不会刚把人气走就后悔了吧!这也太快了。”子阳见子诺一溜烟跑远,连忙也上马追去。
等远远看到呼朵雅背影,子诺才勒了勒缰绳,放缓速度,慢慢缀在后面。
子阳与他并驾后,才说道:“怎么,不放心。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对她动心了?”
子诺沉默片刻才幽幽说道:“动心与否有什么分别吗?我和她本就不是一类人。他是高高在上的名门千金,我们确实刀口舔血的江湖中人,既然不可能,早早断了她的念想也好。”
“你真的动心了?”子阳挑挑眉,这可不是好事,杀手动了情,有了牵挂,刀也就不锋利了。
“放心,我不会拖你后腿的。”子诺冷冷扫他一眼,眼神锋利如刃,一如既往。
子阳放了心,嘿嘿一笑,“其实动心也没什么?禀了堂主,还你个自由身就好,只是苦了我,少了个这么好的搭档。”
子阳往往远方的天际,语气冰凉,“以前或许是,但现在?门主和堂主皆无音讯,怕是已经出了意外,如果此次我们能留着命回来,怕也躲不过哪些人的追杀。”
子阳想到他们的遭遇,也是头痛,他们影门如此厉害了,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