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茹妃啼啼哭哭,大呼冤枉,说自己是被花月逼迫才招认的,具都将怀疑的目光投向花月。
花月一下脸涨的通红,早在茹妃露出委屈表情时就知道不对,但也没想到茹妃居然要设计自己,自己和她无冤无仇,她为何要对付自己?
眼光在众人五彩缤纷的脸上扫过,刚要开口,却见花语上前直指茹妃:“你胡说,我们公主和你素无往来,有什么可逼迫你的?”
“哼哼,你们公主本事可大着呢,这才几日就把我的家底查了个清。”说着从袖中抽出一绢帛,跪行到贏之庭坐着的塌前。
“陛下,月公主不知从何处搜集到臣妾父亲贪污的罪证,以此威胁臣妾承认自己因妒忌而毒害皇后,好让她能立下一功,得到陛下和皇后的重视,更彰显她的......”
“毒害皇后和贪污之罪哪个更大,我怎会以此威胁!茹妃娘娘就算要栽赃也该想个好点的理由吧?”花月截断茹妃的话。
“陛下,陛下,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公主,公主说只要我承认,她就会将罪证交给臣妾,并可保下臣妾。否则,她就要让臣妾父亲身败名裂,使我田氏一族再难在穹苍立足。”茹妃哭诉道。
“我有这么大本事嘛?”花月真是被气笑了。
众人心道就是,公主初来乍到,怎会有如此本事,而且这茹妃平日一副端庄娴静的仪态,今日这幅样子还真是颠覆啊!
茹妃为难地看看国君,又看看皇后,“公主说的,说的臣妾实难出口。”
“说。”贏之庭命令道。
“公主,公主说,她即将成为太子妃,将来就是皇后,这后宫的一切还不是她说了算。”茹妃吞吞吐吐地将话说完。
众人眼珠都要掉了,这公主也太大言不惭了吧,厉害!厉害!
花月真是服了,还真是红口白牙,张嘴就来啦,什么理由都替她想好了,“哈哈......既然这样你又为何翻供。”
茹妃哭诉道:“臣妾原本要招认的,可想想还是不踏实,臣妾素知父亲为人清廉,公主才来几日,就拿到如此确实证据,实在,实在......
臣妾想赌一赌,请皇上彻查此事还臣妾父亲一个公道。”
“公主怎么说?”贏之庭接过绢帛展开看了几眼,直视花月道。
花月无语,当时屋中只有自己和茹妃,自己不管说什么都无从佐证,可也不能吃这个哑巴亏啊,这茹妃还真是可恶,自己那里得罪她了。
“陛下,我无话可说。”
“那你是承认了。”贏之庭意外道。
“如果我说我是冤枉的,那些话我一个字都没说,陛下相信吗?”花月淡淡道,她到要看看这茹妃要怎么对付自己。
“我相信。”赢云舒在殿外听了许久,这时才进来,走到花月身边,握住她的手道。
“父王,我不知道茹妃受了何人指使陷害公主,请父王准我调查此事,还公主一个公道。”
“你就这么相信她。”皇后一直静默,此时见赢云舒如此紧张花月出口道。
“是,请父王母后允准。”赢云舒坚定道。
“陛下,陛下,臣妾可没有说谎,公主,公主说太子对她言听计从,出了什么事太子也会给她担着的。现在看来,果真如此,陛下,你可别让太子迁怒臣妾啊。”茹妃直接拽住贏之庭衣角,惶恐不安地说着。
“你,你胡说什么。”太子怒道。
花月扯扯赢云舒,让他稍安勿躁,茹妃看似滴水不漏,其实并无实证,经不起推敲,这事端看国君相信与否了。
花月上前跪于地下,“陛下,花月在此以我云锣历代祖先荣誉起誓,茹妃娘娘所说皆是妄言。”说完起身紧紧盯着贏之庭。
贏之庭看看花月又看看哭哭啼啼的茹妃,皱眉道:“不管真假,月公主暂时先离宫吧。”
“父王,这怎么可以,不能让公主不明不白地回去。”赢云舒急道。
“太子,听你父王的。”皇后淡淡道。
赢云舒一噎,气的脸涨红,却不再多言,只看向贏之庭。
贏之庭看太子急切的眼神,缓了语气道,“两国马上就要议你们的婚期了,公主暂时回去也可准备,准备。
至于此事以及皇后中毒一事,暂且交与掌吏调查吧。来人,送公主回祥福馆。”
花月看贏之庭数变的表情,一笑道:“那花月先行告辞。”见贏之庭还握着自己的手,轻轻回握了一下,示意他稍安勿躁。
“不过此事还是要查个水落石出的,既然茹妃娘娘说太子是我的靠山,那就请我***我查查吧。”花月看向茹妃,见她脸色一僵,淡笑道。
“好,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人冤枉你的,任何人都不能。”说着扫视了众人一眼,又对国君和皇后道:“父王母后,我先送公主回去。”说完拉着花月大步离去。
花语对国君和皇后匆匆行了一礼,也连忙跟了出去。
等她们走远,皇后褚婉柔才吩咐下人,“都下去吧。”众侍女内侍倒退离去,一时屋中静默,落针可闻。
贏之庭靠在榻上手敲桌面,不言不语,褚婉柔看着还在抹泪的茹妃道:“把你的绢帕给我。”
茹妃一僵,但还是将绢帕递了过去。
褚婉柔接过绢帕凑到鼻端闻了闻,一股大蒜味,连忙远远丢开。
“起来吧,别装了,我半辈子都没见你掉过一滴眼泪,今天这泪却扑簌簌掉,我还以为你真长能耐了呢?原来用了涂过蒜的绢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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