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祁想着,本来雷国使团来访之前,宫里就不是很太平,现下更是一团糟糕,也许从他们来访伊始,云国将不复往日安宁了吧!
云逸几度想要起身去看望夙夜潋,被云祁劝慰了好久才作罢。
最后云逸打发云祁去望月殿,确认情况如何,才愿意安分一点躺着。
就在整个皇宫大力戒严的时候,望月殿出现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人。
当宫人向夙夜潋禀报,雷国太子雷坚求见,让夙夜潋和玄铭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来干什么?
很快雷坚便由宫人领进了前殿。
“本殿听说夜潋公子被歹徒行刺,现已大好,特来看望,区区薄礼,还望不要推辞。”雷坚示意随从将一锦盒奉上。
夙夜潋自昨夜里服了第二颗药丸后,醒来精神了很多,已经可以起身,肩膀虽痛但应不影响行动,便在前殿接见了雷坚。
“太子殿下太客气了!请坐!”夙夜潋看着雷坚的神情有些高深莫测,“太子殿下此番前来是探望呢,还是试探呢?”
夙夜潋有些摸不清雷坚的意图,与其多加揣测,还不如直接开门见山。
“呵呵!夜潋公子还真是直接。”雷坚有些懒懒地歪在座椅上,略带邪魅的眼神看着夙夜潋,又道:“本殿知道夜潋公子在怀疑什么,不过本殿只能说的是,本殿和这件事情毫无瓜葛,公子你信么?”
“信!我为什么不信!”夙夜潋看得出来,这个雷国太子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茬,是在风头浪尖上行走的主,应该不屑于做出暗杀之类的卑鄙之举,这样问他,不过想从他的反应上找出点蛛丝马迹。
“本殿在雷国的地位想必二位也清楚,这次出访本来没本殿什么事,但最后皇上还是派遣本殿同行,其中的缘由本殿也是不明就里呢!”雷坚拿过宫人递来的茶碗,轻抿一口说道。
夙夜潋觉得这个雷太子有点意思,挑了挑眉道:“太子殿下千金之躯何等尊贵,又何必妄自菲薄。”
雷坚将茶碗搁在桌上,看向一直冷着脸的玄铭,似笑非笑:“王爷不必如此紧张,本殿此番前来确实只是探望夜潋公子,并没有其他的目的。”
“哼!”玄铭斜了他一眼,冷冷道:“你们雷国没有告知就来访,闹得整个宫里是鸡飞狗跳,别说你们安了什么好心!识相的话,赶紧滚回你们雷国。”
夙夜潋心下暗笑,玄铭果然是简单粗暴,不过这个雷坚面对这样的发难,会如何应对呢?她有点好奇和期待。
雷坚听罢,不怒反笑,“本殿敢在这个时候前来,也就不避讳什么,别说王爷不知道来访目的,就连本殿也是不清楚的呢!”
这是在撇清自己,夙夜潋在雷坚身上看到一丝熟悉的影子,越琢磨越觉得他像一个人,怎么这个人应对人的方式和自己这般相似。
“明人不说暗话,太子殿下究竟想要告诉我们什么?”夙夜潋直截了当问,算是试探,若是他的性子确实和自己是一路人的话,这样的相处方式,反而更加容易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哈哈哈哈!”雷坚忽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望向夙夜潋的眼神中多了一份深究,“夜潋公子果然爽快,本殿此番前来确实有些话要说。”说着,斜了一眼立在角落里的宫娥太监。
夙夜潋会意,让那些宫娥太监们都先出去。
待清场干净后,玄铭依旧是冷着脸,“想说什么就快说吧!”
雷坚挑了挑眉,将身子坐正,脸上原本病怏怏孱弱的样子也褪去了几分。
“本殿在雷国的处境你们是知晓的,想必不消多日这太子的头衔就该拱手让人了,本殿的野心不大,只想让百姓安居乐业,不再受战乱纷扰。”
“太子殿下这番话好像不应该对我们说,而是对着你们雷国的皇帝说才是。”夙夜潋似乎有些明白他话里的含义了。
雷坚摇头叹了口气,“可惜!可惜啊!我的父皇和皇弟承传了祖宗遗命,都是好战的人,野心极大。哪会领悟到百姓安乐才是治国之本,本殿这样的心思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笑话。”
夙夜潋似乎有点喜欢这个人了,明事理通人性,“太子殿下深谋远虑,值得敬佩,可这样的话和我们说又有什么用呢!我们又帮不了什么?”
“本殿知道,如今雷国已然不如往年强盛,只担了个匹夫之勇的空壳子罢了,百姓们早就厌倦了颠肺流离的生活,尤其是边境的百姓。本殿原无意于去争夺什么,但民心所向,本殿似乎已经身不由已,只能为民所忧。本殿看得出来,二位是有着惊世才华之人,本殿不求其他,只想拜托二位保住本殿太子之位,顺利在皇上百年之后登上皇位,以安民生。”雷坚说这番话的神情,真诚无比。
夙夜潋闻言轻笑,“太子殿下太看得起我们了吧!既是民心所向,太子殿下何忧日后无登基之望?况且我们是邻国,手也不好伸太长嘛不是?”
“方才公子说本殿妄自菲薄,公子又何尝不是?本殿知道父皇的探子已经盯上了二位,而不久前父皇被御医诊断,已经患了不治之症。随后又唤我皇弟秘密长谈了一番,想必是会对二位有所动作,只是本殿没想到他们动作竟如此之快......”雷坚叹气。
“少在那里假好心,早先不说,为何现在出事了才来说这些!”玄铭听罢忍不住怒道。
雷坚手指点了点座椅,沉声道:“本殿确实有些出乎意料,据手下的探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