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呼……呼……”
满胜胜耳旁充斥着呼吸器的声音,刚才逃命游得太过用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所以她懒得划水,任身体降到山峦之上。
柴手脱险,她一边坐在山峦之上恢复元气,一边后知后觉害怕得全身痉挛。
见状,那人悠哉地降落下来坐在了她前面,跟她面面相觑。
他折出眼角的皱纹冲满胜胜会心一笑,还伸出大拇指一个劲的表扬她。
是啊,一天之内,满胜胜都记不清自己这是第几次死里逃生了。
她回以他一个复杂的、历经艰难的眼神。他心领神会,敲了敲她的头盔,然后捡起探照灯朝上指了指。
“ok吗?”
不多说了,又是招牌手势。她朝上看了看,知道他是在问自己还有力气上去吗。
“ok。”她回。
然后那人带她退回到远离光屏满是飞机船只残骸的区域,调换方向,朝他们的头顶游了去。
“噗啊!”
跃出水面,满胜胜第一件事就是将厚重的头盔摘掉,呼吸新鲜空气。仔细算算,从第二次下水到现在,她至少在水里闷了快两个小时。
这次她不需要他的帮忙也能上岸了,因为她们浮上了一个小岛,小岛四周是环形的沙滩,踩着沙子就能到岛上去。
她大口大口的掠夺着岛上的新鲜空气,同时不忘环顾四周,但天太黑又下着雨,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自己上了一个荒芜的小岛。
“别担心,我们只是在这里稍作休整。”
咦?
满胜胜左顾右盼,刚才是不是有人对她说话了?
“在这,看哪呢!”
有人敲了一下她的头,她赶紧看了过去,只见那人关上了探照灯,然后提着一串香蕉走到了她的身后。
“来,吃个香蕉。”
接过香蕉,她惊奇的看着他,刚才是他在说话吗,原来他会说话呀!还有这串香蕉是怎么回事,就跟事先准备好的一样。
看着她复杂的小眼神,那人幽默的说:
“好吧,你一定是在想,这个怪大叔怎么会有一串香蕉,他要把我带到哪去呢!”
说完他自己先哈哈大笑了起来。
满胜胜猜到他为什么不愿意说话而喜欢打手势了。他好像嗓子不太好,声音很难听,既低沉又沙哑。有的字眼根本就发不出声音,吐出来的全是气息,就像仓库里那吃人怪兽咿呀学语。这个比喻的确很失礼,但她觉得真的挺像的。
她赶紧解释:“不不不,您千万别误会,我只是对您开口说话感到有些惊讶,我以为您不会说话,因为你不停的向我打手势。”
那人摊开手耸耸肩,一副差不多的口气道:
“你听我这声音,说话还不如不说呢。”
但他始终没有摘下他的头盔:
“这香蕉是我放在这的,这是一座荒岛,我经常会到这个地方来。放心吧,我只是带你出来转转,我会送你回去的,现在你就安心的休息一下。”
然后他剥了一个香蕉送到她面前,让她放心大胆的吃。
“你真是一个勇敢的姑娘,面对柴竟然不慌不乱的立即作出反应,还逃出了他的魔掌,真厉害。”
继在海底用手势之后,他正儿八经地用言语又夸赞了她一次。
她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低下头无可奈何道:
“之前跟它打过交道,知道这个东西不好惹,所以听见叫声我就赶紧跑了。而且最近我遇到的挑战神经反射的事情太多了,一桩接着一桩,大概养成了拔腿就跑的习惯吧。”
“哦!是这样啊,哈哈哈哈,还是个有趣儿的姑娘。”
他拍着自己的大腿哈哈大笑起来,满胜胜不明这番话的话笑点在哪儿,但却突然很在意他刚刚说的那番话。于是问:
“我有一个朋友告诉我,那个怪物叫柴,看来您也认识它!”
“肯定认识啊,我以前就是专门研究它的!”
“啊!”
满胜胜瞪大眼睛:“叔叔您到底是谁啊?怎么会在这三足城,您不是这的人吧!”
那人点点头:“的确如此,我确实不是这里的人,你也不是。我们也算是同道中人,但来到这的方式和目的多少有不同。”
满胜胜“此话怎讲”的看着他,他呵呵一笑继续说:
“我知道很多东西,但你不知道,我是来这找东西的,而你呢?”
他冷不丁将对话变成了一句疑问,反问了满胜胜。
“我,我不知道啊!”
她被问的结结巴巴,她要是知道自己来这里干嘛,哪还用懵里懵圈的受这么多苦。
“哈哈哈!”
那人又笑了起来,满胜胜心想,还好隔着头盔。他的笑声真是太难听了,冷不丁老让她想起仓库的那头怪兽来,膈应得要死。
“哈哈哈,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应该说你根本就一无所知。你来这三足城啊,就是来恶补的。”
“恶补?恶补什么?”
“恶补你不知道的那些事儿啊!”
“为什么我一定要知道那些事呢?”她问。
“因为宿命!”
他的回答跟林魈居士如出一辙。
“我以前的嗓子可好听了,我喜欢唱歌,还因此泡上了一个美妞,最后成为了我的老婆。”
不是在说宿命吗?这人怎么又东拉西扯的扯到老婆身上了。
满胜胜随便回了一句:“我爸爸也很喜欢唱歌,他唱歌也很好。”
“我可不是你爸,而且我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