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照你们的说法,我们到底应该相信谁?难道不相信元老玉鲶夫人,要去相信一个外来的小丫头吗!”
“可玉鲶夫人是鲫姥姥的人啊!万一她有心提替鲫鱼姥姥隐瞒,而胡琴说的又是真的该怎么办?”
城下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安静!都安静下来!”
胡琴小分队的队员开始维持秩序,站在城楼上不停呼喊,但没人理她们,大家都顾着各抒己见。
见状,玉鲶夫人高抬双手,应该是想要对着城下呼喊,不料身后莫名刮来了一阵妖风。
她斜眼望见胡琴把头一缩,应激的也跟着弯下身子,便闻一阵扑腾声从头顶呼啸而过。
“诶!快看乌云来了!”
城下忽然骚动了起来。城楼乌云压顶,被一片黑压压的东西给黏住了,民众以为是从哪飘来了一片乌云,但仔细一看并不是云:
“那不是云,是……乌鸦!好大一群乌鸦!”
胡琴和玉鲶夫人赶紧扭头四处张望,不知怎地,她们所站的城楼已经无缝不钻的站满了乌鸦,乌泱一片将红色的城楼瞬间漆了个黑。
“哇哇!哇哇!”
乌鸦们叫唤个不停,叫得人心惶惶,又好似在嘲笑着民众的争执。
兴许是嫌乌鸦叫得难听,胡琴卸下鞭子,朝着扎堆的乌鸦啪啪几下试图驱散它们。她的确成功了,但飞散的乌鸦只是掉个头又转了回来,变本加厉的哇哇大叫不说,还开始啄起了人。
首当其冲啄的就是胡琴,然后有不少飞向人群中见谁啄谁,吓得人群抱头鼠窜。
所有人乱作一团,唯独玉鲶夫人坐怀不乱,开始掌控局面对乌鸦群道:
“金乌你别生气,大家只是急切想知道真相罢了!你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赶紧去女星宫吧。剩下的事情都交给我,我会给民众一个交代的!”
“哇哇!”
大概是听懂了玉鲶夫人的话,乌鸦们哇哇的重新聚集在城楼之上,改变目标,集体对着城楼上的一个暗阁啄了起来。破阁而入后,叼上里面的东西便朝女星宫扬长而去!
民众们惶恐的看着黑压压的乌鸦群,就像一片被风推着走的乌云一样,从这头移动到了另一头。
见乌鸦群一走,民众本该是安心的,谁知不和谐的声音又蹦了出来:
“等等!乌鸦把什么叼走了?它们把鲫姥姥镇压魑魅魍魉的那东西叼走了!这下糟了,原来胡琴说的都是真的,金乌要害死我们啊!
没了那个东西,魑魅魍魉很快就会来犯,它们会冲进城大开杀戒!我们全都会死!”
也不知这句话是谁喊的,有无居心,但效果十足,民众在城楼下前所未有的恐慌了起来。
玉鲶夫人一拳砸在了城墙的石墩上,恨铁不成钢的朝着城下吼了一句:
“愚蠢!都给我安静下来,谁要是敢再制造恐慌,我就把他扔到仓库去!”
这下人群是安静了许多,但又有人开始呛声了,就像之前呛声胡琴一样:
“你有什么权利把我们关进仓库?金乌把镇压魑魅魍魉的东西叼走了,这不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吗?”
“如果魑魅魍魉不会来犯,或消亡殆尽,我们还需要那个东西吗!”
玉鲶夫人反问。
“这……什么意思?”
“我刚才和金乌的对话你们都听到了,我答应了金乌会把真相都告诉你们,所以停止你们的猜测和无理取闹吧。”
“可笑,说半天你还是要做金乌的说客,你怎么证明你说的就是真的,而胡琴说的是假的呢。”
人群从未放弃过质疑。
玉鲶夫人坐怀不乱道:
“首先,我敢保证魑魅魍魉不会来犯。我有两个儿子,玉鲽和玉鲆。他们都是普通人,也是三足城的一份子,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可能让儿子陷入危难。
其次,我也并没有承认胡琴说的话是假的。”
这番话,胡琴可使料未及,她大吃一惊地看向玉鲶夫人,猜想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那你的意思是说,胡琴说的都是真的喽!”
人群里有人质问。
玉鲶夫人突然反问:
“你们全都相信胡琴的话吗?”
人群一阵沉默,然后有几个新的声音站出来道:
“我们也不知道事情竟会弄成这个样子,本来大家对逆日是翘首以盼的,现在却演变得人心惶惶。
金乌回来以前,鲫姥姥已经将三足城的大小事务全交给了胡琴,而后金乌一回来,便夺走了胡琴的一切。我相信胡琴今日的这番话是有私心的,但绝不是空穴来风。
玉鲶夫人,只要你拿得出证据证明你即将说的真相,就是真正的真相的话,我想我们不会至于一心去偏信一个带有私心的外来丫头的话。”
胡琴明显对此话不服,立刻反击到:
“呵呵,我带有私心?所以你们愿意相信一个说客?你们刚才也看到了,她跟金乌是一伙的。”
“你闭嘴!”
玉鲶夫人瞪眼训斥她,然后接着发话:
“我之所以不承认胡琴的话是假的,那是因为她空口无凭。我同样也空口无凭,你们凭什么相信我。你们说的非常好,一切都要讲证据,谁能拿出证据,就能证明谁说的就是真的。
而且有一个比道听途说更好的验证方式,那就是自己去寻找答案。
所以我诚邀城下的各位,今晚不管有没有围猎资格的人,都随我去一趟围猎场。你们想要的答案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