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来干掉了仓库的那只小魍魉,纯属狗屎运强罢了。
既然魍魉长这样,那就没什么好稀奇的了,比起它,满胜胜大部分的心思都在魈居身上。
“你真的没事吗,别勉强,我们还是先回三足城吧。”
她再次担心的提议,而魈居也再次摇头拒绝。
不仅拒绝,魈居还目不转睛的死盯着尸体,慢慢眯上眼睛,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
满胜胜也忍不住又朝尸体多看了几眼,发现尸体的肚子在一起一伏。因为有了仓库的前车之鉴,她知道这绝对不是个好兆头。
难道这只魍魉也要喷浦公英了吗,它那愈发肿大眼见就要破开的肚子,看得满胜胜心惊肉跳。
她把魈居往后拽:
“魈居,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的好,它的肚子搞不好要喷出奇怪的东西来了!”
但魈居不肯走,并且放心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吧,蒲公英已经让我烧死在它的肚子里了。”
原来魈居知道魍魉的肚子会喷出蒲公英来,那他一定跟魍魉打过交道,至少不是第一次见到它。满胜胜推敲,魈居冒着风险让魍魉留了个全尸,难不成是特意要给自己看的?
魍魉的肚子越来越胀,越来越胀,砰的一声爆了开来!吓得满胜胜后退一步,不过还好爆出来的不是蒲公英,而是一堆好似黑芝麻的东西。
截止魍魉肚子爆破,魈居这才完全松了口气,他好像一直在等这个时刻。
“抱歉,我们得稍微停顿一下了。我头有点晕,能扶我坐一下吗。”
满胜胜大点头,立刻找来一块圆滚滚的木头,扶着他坐了下去。
魈居弓着背,双眼紧闭,保持着匀速而缓慢的呼吸,但脸色苍白。满胜胜坐在一旁静静的陪着他,不敢多说什么。
魈居放出来的火依旧在没有介质的情况下燃烧着,但越来越微弱,就跟它主人的呼吸一样气若游丝。
“滋滋……”
火灭了,魍魉的尸体被隐藏在了黑暗之中。满胜胜打起十二分精神,竖起耳朵偷听着魈居的呼吸,因为世界又黑了,她看不见他……
“魈居?”
满胜胜轻喊了一声,因为太过专注,她明显感觉到魈居呼出最后一口气后,已经至少有半分钟没有再吸气了。
魈居没有回答……
黑暗中,满胜胜惶恐的又流下了眼泪。她把眉毛揪在一块儿,使劲摇着魈居的手大喊:
“魈居!”
“嘘……”
太好了,魈居没死!他只是累了,用手指堵住了满胜胜的嘴,轻轻的嘘了一下。
他也摸到了满胜胜的眼泪,淡淡一笑说:
“你怎么又哭了,我没事的。小声点,他们就在附近。”
“他们?”
满胜胜疑惑,但也点点头,魈居这才放心的把手从她嘴上挪开。
“蒲公英草絮满天,命运再炎聚何年,这句歌词真的是你亲自写的吗。”
魈居的语气很轻,听起来很虚弱。
“哎……”
满胜胜叹气:“是我写的,但是我真的忘记它是什么意思了,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情。”
“你不是问我,那张照片后面的笼子里,关押的是什么东西嘛。那里面关押的东西,跟魍魉差不多。”魈居说。
“什么!那可是在我们的世界啊,我们的世界也有这种怪物吗!”满胜胜惊讶。
“有,但不叫魍魉,叫做巢。我们把从巢肚子里喷出来的东西叫做巢子,也就是那些看起来像蒲公英的东西。
一旦你看到那些东西,就说明宿命已经找上了你,再也逃不掉了。你的那句歌词就是这个意思。”
“我虽然记不起来了,但当我第一次看到那些蒲公英……不,巢子的时候,潜意识不停提醒我那东西很危险,千万不能将它吸到身体里去。如果吸进去了会怎样?”满胜胜又问。
“会产生很多复杂的反应,变成魍魉,也就是巢,是其中的一种。”
果然如此,看来潜意识还真救了自己和玉鲽。虽还后怕,满胜胜已经开始感谢老天爷,当时没让玉鲽把跟着他的那些巢子给吸进身体里去。
“魈居,你老实告诉我,我还能再回到我们的世界去,回到林场去吗?”
满胜胜拉住魈居的手问。
这一摸,满胜胜是冷汗乍起。雨噬林就像一片潮热的热带雨林一样,气温很高,可魈居的体温却在下降。
“魈居!我们别干坐在这了好不好,得想个办法。你说去荒湖就能处理你的伤口是不是真的,我们就近去荒湖吧!”
魈居猛咳了一下,震得伤口又开始流血不止了。但他依旧坚持不去,就像一心求死似的。
满胜胜终于起疑了:“魈居……你该不会……”
魈居突然抬起手,戳了满胜胜的头,阻止她胡思乱想道:
“真是个呱噪的女人,受个伤耳根子都不得清静,你以为我一心寻死啊,我只不过是坐在这里等人罢了。”
竟然说自己是聒噪的女人!真是好心被当作驴肝肺。
满胜胜揉揉被他戳疼了的太阳穴,瞪着眼睛,觉得担心又好气。
她闷气难消的朝天翻了个白眼,还没想好下句台词是该继续劝导,还是反驳,就听见黑漆漆的枯树林的某个角落,冷不丁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说你怎么磨磨蹭蹭的老不到约定的地点,搞半天是在这泡妞啊。”
满胜胜高度警惕,本以为又是一只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