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噼啪……”
之后不知怎的,游艇里安静极了,大家的视线不约而同的都投向了篝火。
玉鲆玉鲽还有团团吃的是自己自带的食物,而其他人也在魈居的精心烹饪下,全都吃得饱饱的,所以再没人管理篝火,任由它奄奄一息。
接着是团团先打破了沉默,她征求大家的意见道:
“我们要不要商量一下,下一步去灯塔的计划。”
“什么,你们要去灯塔?是山峦外的那个灯塔吗?”
跟满胜胜打招呼的女生,突然指着远处的灯塔问。
“是的。”满胜胜回答她。
此时,除了眼睛裹着绷带的少年外,其他三个少年少女突然面面相觑。
他们开始互递眼色,然后推推攘攘的,结果还是那个女生站起来道:
“哥哥姐姐们,我给你们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廖天夏,他叫王永森,还有他叫佛可,是新加坡的华人。”
所以,跟满胜胜打招呼的女生叫做廖天夏。她最后才指着裹有绷带的少年说:
“他叫马毅阳,也就是林哥哥要找的人。”
原来绷带少年就是马毅阳,那廖天夏口中的林哥哥,想必就是魈居吧。
当廖天夏介绍完后,换做满胜胜他们面面相觑了。他们不明白,天夏为何突然殷切的自我介绍起来。
天夏接着说:
“拜托了哥哥姐姐们,如果你们是想去灯塔的话,能不能带我们一起去!”
“你们为什么要去灯塔?”魈居问。
“我们是想去灯塔找一个人。”
满胜胜突然插话:“你们要去找的人是灯塔上的那个大叔吗?”
廖天夏跟佛可还有王永森互相对看了一眼答:
“是的,难道你们也是去找那个大叔的吗?”
满胜胜点头,这时魈居站了起来,走到了马毅阳跟前:
“马毅阳,你还记得张萱吗?”
马毅阳对魈居的话爱理不理,没给出一点反应。魈居继续说:
“是她委托我来找你的。”
马毅阳仍旧没有反应。
“你还记得吗,大概是四五天前,你应该见到她了,在一个非常安静的小花园里。她不停的呼唤你,你却不停的逃窜。”
这下马毅阳算是有点反应了,他向下瘪着、让人看了感到不悦的嘴角突然动了动,声音沧桑中带着绝望说:
“哼,记得,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也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她不来找我,救我,成天只知道跟那个叫林槐的台湾人鬼混,让我在这里饱受折磨!”
听完马毅阳的牢骚,魈居不禁皱了皱眉。真是奇怪了,马毅阳明显是记得那天在林场培养棚里的情形的,但他怎么会说是好几年前的事呢。
“你们来到这里多久了?”魈居问,但马毅阳没有回答,所以魈居看向了廖天夏:
“这里没有白昼,我估算不了具体的时间,但确实是很久了,应该有六七年了吧!”
六七年!
魈居更是纳闷了,洋阳渔业原董事长马平之子马毅阳失踪一事,新闻已是炒得沸沸扬扬,但不过也才是大半月前的事,廖天夏怎么会说他们已经掉在这个世界有六七年之久了呢。
“嘶……你的眼睛和手是怎么搞的?”魈居又问。
满胜胜伸长脖子,窃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她也在费解,魈居明明说马毅阳的左手手腕处有一颗种子,所以被人整个连手掌一起剁了去。既然已经知道原因了,干嘛还要再挖一次人家的痛处呢。
马毅阳依旧沉默,只有又让廖天夏代劳了:
“其实我们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就被一群人给抓住了。他们把我们关在一个很奇怪的地方,还直接问谁叫马毅阳。结果阿阳一承认,他们二话不说就挖掉了阿阳的眼睛!
阿阳的眼睛没有了以后,他们也还是不肯放过我们,一直关押着我们,还不停说着一些什么,他的眼睛里面怎么会没有种子之类的怪话。
之后没过多久,他们直接把阿阳的左手给剁了,但仍旧继续囚禁我们,还……还欺负我们……呜呜……”
说到这里,天夏猛的委屈的哭了出来,佛可赶紧站起来拍她肩头安慰她。见这情形,满胜胜鼻头酸了起来问:
“他们怎么欺负你们!”
佛可说:
“都已经过去了,没事了。关押我们的人里面,有一个叫石头的痞子,他一直在打天夏的坏主意,言行举止极不注意,被我好好给教训了一顿。”
又是石头,看来关押他们的人还真就是金眼了。
满胜胜怒不可遏,心想下次要再见到石头,一定得给他点颜色瞧瞧!好在,佛可个子挺高身材挺壮,有他的保护,廖天夏并没有吃亏,而魈居所穿的运动服应该就是佛可的。
“后来呢,你们是怎么逃离那些人的控制的。”魈居问。
“后来是有人救了我们,然后就把我们带到荒湖来了。”
“救你们的人就是灯塔上的大叔对吗。”
“对,但他只是其中一个,不过把我们救出来以后,跟我们还有联络的就只有他了。”天夏抹抹鼻子说。
“能说得详细点吗。”魈居道,他就跟个新闻当事人的采访记者似的。不过这下,天夏该要采访费了。她对魈居索要的采访费就是:
“林哥哥,如果我告诉你,你是不是会带我们上灯塔呢?”
此时满胜胜走了过来,直接替魈居回了天夏:
“那当然了,对吧。”
她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