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又在哭了?怎么这么能哭,她好像今天就没停过,一直在哭。 ”
因为想不明白满胜胜为什么老是哭,魈居才轻松一点的脑瓜子又开始疼了。
凛一脸鄙视道:“小又为什么哭,她就为什么哭。小又全心全意的爱你,她也是。
虽然我不是真正的女人,但是我选择变成一个女人,以女人的视角明白了很多东西。女人是敏感又爱胡思乱想的生物,你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可能会引发她们比这个世界还要复杂的猜想。”
魈居白目的看着凛,凛继续鄙视道:
“怎么,你明明拥有九感,却想不通这个问题吗。你要不要从火球里听听,你在湖底的时间,达令二号都说了什么。”
魈居摇头:“用不着,她说的话,我在湖底一字不漏的全听见了。”
“那你还装模作样的问她在哭什么。达令,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能感觉到的情感你也能。而且,九感之人能够很轻易的看穿他人,你明知道她喜欢你,还为了小又在克制着是自己的感情,认为自己是个破坏别人关系的坏女人。
你也明白,她很矛盾很痛苦,你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告诉她,你和小又并不是真正的未婚夫妻关系,而是让她继续饱受煎熬身负罪恶感。”
魈居耷拉着眼皮:“为什么要特地跟她解释我和小又的关系,没有意义。”
凛着急解释:“有意义啊,这样一来,你们之间就会没有阻碍,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啦!”
“你在胡说什么!”魈居语气严肃了起来。凛心直口快:
“别装了达令,我们是一体的,我明白你所有的心思。你喜欢满胜胜,比她喜欢上你的时间更长!老实说,你是不是因为知道了她是鬼派的人,才刻意控制感情,努力做到心如止水的。”
魈居被凛一语言中,却没说话,而是缓慢闭上眼睛,努力消除着心中的杂念。凛无奈说:
“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能够将七情六欲全部轻易的藏在心底的。
满胜胜很爱哭,但也爱笑,她是一个活生生的情绪饱满的人,比你这个拥有九感的人更懂得释放感情。不,抬举你了,你压根儿就不会释放感情,只会把什么都压在心底。
你知道詹姆斯说你什么吗?”
凛讲着讲着就跑题了,话题便从满胜胜偏移到了一个未知的外国人身上。
“詹姆斯?他说了什么。”魈居颇感兴趣的睁开眼问。
“詹姆斯说,这世界所有的人和事,有始就有终,但终,并不意味着结束,而是另一种开始。你是继第一任天字派宗主以来最接近神域的魈人,你的性格和为人处事的方法,与历史上各代的宗主迥然不同,但却意外的与第一任宗主相似。
所以詹姆斯认为,沉默却博爱的林一真,会是那场风暴的终结者,会为天地鬼三派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再创造出一个新的开始。”
魈居显然对这番话嗤之以鼻,冷笑着啪啪打个响指,火球便从黄色变成了青蓝色。
青色火焰无规律的攒动,慢慢变化成了一张扭曲的恶魔脸。
“终结或者开始,不是靠谁说了什么便能左右的,詹姆斯等人不过是因为带走了地字派宗主,把地字派扔给了我们天字派,而后为了图个内心的安宁才会那么说罢了。
他们只是一群坐享其成的理想主义者,把希望强加在别人身上,再把谎言镀上闪闪发光的金子,欲盖弥彰,光明正大给别人擅自扣上桎梏的枷锁。
我不是什么接近神域的人,只是一个连自己的爸爸都……无能为力的人……”
魈居咬紧牙关,悲伤和愤怒交织使他全身颤抖。青色火焰就如他此刻膨胀的心情,在内部此消彼长的不停碰击、爆裂,直至慢慢平息。
凛心疼的看着魈居道:
“达令,你心中是有恨的,但你的爱压制了它们。你很博爱,一直在试图拯救鬼派之人,能不能让你的爱不再克制,分享给达令二号。”
魈居立刻没有余地的否决:
“不行!金眼说的兴许会成真,我们现在,不过是在走十余年前天地鬼三派的改革者们踏过的老路而已,虽然我们得到了这个时代独有的一些加持,但结果还很难说。
我害怕,一旦敞开心扉,结果却告诉我一切都是徒然,我们弄不翻宿命的大船,只能留在船上继续航行。那我就得把满胜胜当做食物,把马毅阳当做食物吃了他们……我怕我拯救不了她……”
魈居莫名打了个寒颤,眼睛惊恐地盯着青色火焰。他及时打住了这个话题,让凛不要再继续讨论此事了。
凛显然也是一阵唏嘘,回过神来好吐了一口气。
“对了,你的身体现在感觉怎么样。”魈居换话题道。
凛点点头:“九感之力尚还充足,应该是达令二号种子的作用,撑过逆日没什么问题。”
“那我们得加快步伐,让逆日早点到来,不然,在那一天之前赶不到盘龙就糟了。”魈居说。
凛忽然抱怨了起来:
“真是太拐弯抹角了,鲫灵川当真不能自己发动逆日,非得达令二号给她写什么歌,打动她才行?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魈居微微一叹:“那只是各条件中附加的一项而已,就按她说的办吧,时机未到做什么都是徒劳。对了,小又找到了吗?”
“找到了,末在想办法送她进来。”
“嗯……那你赶紧回三足城去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