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满胜胜闻声转过头去,正好看见了梁海地对庄园庆不屑一顾的样子。【零↑九△小↓說△網】
看来,梁海地是不会接受庄园庆的邀请的,而满胜胜则误以为梁海地是在生自己第一时间只顾着照顾魈居,有些忽略了他的气。
“海地。”
满胜胜坐在篝火旁轻声呼唤了隔自己大概十米远的梁海地。
“嗯?”梁海地随口失落的应答。
“……那个……你浑身也是湿漉漉的,别坐在那了,赶紧过来把衣服给烘干吧。”
满胜胜有些支支吾吾的说,并且觉得难以启齿半天才说出这句话的自己,心情就跟犯了什么大错或做错了事的罪人一样忐忑,实际上她并没有任何过错!
“我不要,在这挺好的。”梁海地无情拒绝。
这下,满胜胜的负罪感可是更加沉重了,但她的确没有犯任何错误!她直接扭过身面对梁海地,莫名其妙不由自主的就开始解释了起来:
“魈居真的是吃尽了苦头才带我走到这的,我感激他,所以很……想为他做点什么。他的脚被烫伤了,所以……”
好吧,根本解释不清楚,明明就是很简单的因为喜欢所以在乎,但满胜胜在梁海地面前,却不得不拐弯抹角大费周章小心的去诠释这句话,生怕一不注意就会伤了谁的心。
梁海地自嘲的笑了,他岂会不明白满胜胜的“良苦用心”,反倒是满胜胜越解释,他就觉得自己越卑微、越失败。
不过,梁海地生气的原因还真不是因为这个,所以他说:
“小满,一真这一路走得辛苦我又岂会不知,你别再把我当一个小肚鸡肠的男人了,我并没有为这件事而生气,生气不就代表我弃权了么,我不会的。”
梁海地干脆再借机宣誓一次不会放弃对满胜胜的追求。满胜胜有苦难言,也不知该说点什么好,遂欲言又止的把头又扭了回来。
庄园庆瞅了瞅手中的稀泥,嘴一瘪,再也受不了这爱恨纠葛的穷酸气氛了,干脆把话挑明了说:
“丫头,这小子不是在生你的气,他是在跟自己闹别扭,要不就是生整个梁家人的气,或是我的,反正跟你没关系,我说的对吧小子。”
看来,庄园庆还揣着更多另满胜胜渴求的真相啊,梁海地明显被一语言中,突然急于掩饰的岔开话道:
“大叔,你抓着两坨稀泥站在这说话不累啊,你不累你的泥也漏光了,你还是赶紧过去做你的正事去吧!”
这话唐突,庄园庆可不爱听,他觉得自己就像受到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的当头棒喝般丢脸,于是也对梁海地不客气道:
“我说我怎么就这么来气呢,早知道我就不给你捷径走,让你跟他们一块到山峦里去绕点远路了,省得我看见你个微黄发色的卷毛小鬼却说着一口地道的上海话,我就来气!”
说罢,庄园庆故意将手抖了抖,几颗稀泥就如雨点般打在了梁海地栗色微卷的头发上。【零↑九△小↓說△網】梁海地搓搓头发竭力隐忍道:
“你不要太过分了大叔!”
“过分?!什么叫过分啊,你们梁家就叫过分!你老妈那个金毛女人更是过分,她差点毁了一真的一辈子、差点亲手将天地鬼三派推向地狱你知道吗!”
庄园庆一个激动,便当着满胜胜的面爆了几个大猛料,使满胜胜身体为之一振,惊愕地转过身近乎哑口无言的瞪住了梁海地!
但她不是想要质问什么,也不会因为庄元庆诋毁梁海地妈妈的一面之词,而对梁海地产生任何偏颇的看法和误解。满胜胜是为了停止梁海地跟庄园庆的争吵而扭头的,谁知这一扭头,却看见了令人心疼到窒息的梁海地。
从梁海地的眼神里,满胜胜似乎看到了一场悲剧正在他脑海里上演,也看到了一只远离族群,没有任何庇护即将被猛虎厮杀的羔羊最后的喘息。这苍白无助又绝望的感觉,活生生将满胜胜的记忆拖往了十年前梁海地父亲不幸遭遇车祸去世后,梁海地孤独无依的那段日子。
那时候,梁海地的母亲人在英国,她并没有在梁海地父亲出车祸的第一时间赶回中国,梁海地便暂时居住在了满胜胜的家,由满爱乐托管照顾。
之后,梁海地的母亲、那个常年生活在海外,几乎不会回来的英国女人却当机立断卖掉了梁家的房子,回来后带着梁海地一声不响去了英国,满胜胜至此与梁海地失去了联系。
尽管梁海地多次申明十年前他的离开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而且身不由己。可那份苦衷,梁海地却还没来得及跟满胜胜说。
现在,满胜胜确信梁海地的离开似乎是真有故事的了,因为由庄园庆的爆料和梁海地居然会出现在三足城的世界,还被人称为地字派宗主来看,梁海地的身份已是不单纯了。
但这些满胜胜还等着解谜的信息,并不能阻止和改变满胜胜那颗柔软善良的心,使她在猛料面前,对梁海地的痛苦和灰心失意不闻不问。
梁海地明显被庄园庆的话给刺激了个正着,满胜胜扭头看见了不对劲后,赶紧放下了手中的包袱,冲到了梁海地的身旁拽住他道:
“海地!快跟我来篝火旁边,你这样会感冒的!你爸爸车祸那年你就是因为淋了雨后发了烧,烧得说胡话,把我妈吓得认为你可能再也挺不过来了。”
结果梁海地只顾解释道:
“小、小满……我,我真的是身不由己的,我不是故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