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不说还好,一说,满胜胜这才觉得四周的空气变得凛冽了起来。
可不嘛,这里是一片一望无际的雪原,除了永久的冻土层和稀稀疏疏的雪片外,就是裸露的火山石。还好临走前魈居强行让满胜胜穿了羽织,要不这会该冻得直跺脚了。
再看看魈居,义无反顾的扛着一个会令他全身难受的瓮,身上还只有一件单薄的灰色运动t恤,这令满胜胜感觉更加亏欠他了。
不过金乌说得很对,倘若满胜胜执意要亲自拎着瓮上到顶上去的话,反而会变成魈居的累赘。所以无奈的,只有再辛苦魈居一下了。
眼下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远处的那道光屏,在跌进瓮里的时候满胜胜是碰到过的。当时魈居独自一人顺利的穿过光屏到另一头享受阳光去了,满胜胜却被无情的挡在了黑暗的雨噬林无法穿越它。
眼前的这道光屏,当到了它的跟前时,会不会又历史重演,把满胜胜如笼中之鸟般困在里面呢!
不过,在三足城外不知具体位置的某片水域下,同样有这么一道光屏。那一次,满胜胜却顺利的穿了过去,并在里面遇见了柴!
见她忧心忡忡的在发呆,魈居问:
“你在想什么?”
满胜胜回神:“哦……没什么!”
“没什么就赶紧走啊,冷得要死!”
雪山顶的积雪很厚,且越往上就越坚硬、越密集。这里的空气也相对稀薄,大概是因为海拔太高所致吧。
满胜胜空手空脚,屁颠颠的跟在魈居身后,都已经气喘吁吁的出现了一些高海拔的缺氧反应。她不时担心地抬头望一眼魈居的背影,实在不敢想象他到底“铜墙铁壁”到了什么程度。
结果,魈居突然支撑不住身体的单膝跪在了雪地之中。只要是血肉之躯,在经历了那么多的打击后,不可能再撑过如此极端的低温缺氧环境的。
魈居抛开瓮佝偻的呼喘了起来。
满胜胜见状赶紧凑到他的身边,帮魈居拍了拍背,搓了搓被极端天气冻得红肿僵硬的双手。
魈居正对满胜胜慢慢的坐在了雪地之中,满胜胜见揉搓的效果不好,直接将魈居双手放进了自己的羽织之中,用自己大腿的温度温暖着它。
接下来,满胜胜索性撸起了羽织,呼扇一下朝魈居的头罩了过去,大概是想将魈居整个人都给罩进羽织之中。
谁知魈居根本就不领情,或是给满胜胜的举动吓了一跳,朝后一闪道:
“你要干嘛!你想把我给罩进去啊!”
“我看你冻得都喘不过气来了,我怕你冷嘛!”
魈居吐口气:
“的确是很冷!”
“那你就赶紧进来啊!”满胜胜举着羽织着急的说。
魈居斜着眼珠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道:
“进去以后呢?直接把脸杵到你那若有似无的胸上?”
满胜胜突然没接上话的愣了一下……
“我靠!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刻,我根本就没想那么多,只想救你的性命,给你一些温暖。没想到你却东想西想的,还间接骂我是平胸!听好了,姐姐是e罩杯!e!”
满胜胜说完后放下了羽织,一副失心疯般想揍人的样子。
魈居浅浅的笑了一下……又咧着嘴明显的笑了一下……哈哈哒笑了起来!
虽说魈居之前时不时的也会笑一下,就像在来星楼说到“捅菊花”这个问题时哈哈大笑一样。
但,习惯了魈居的冷酷,特别是刚在火堆前还冷战了一番后,魈居居然在如此极端的环境下丧心病狂的笑了起来,令满胜胜摸不着头脑了起来。
满胜胜心想魈居你是在嘲笑自己刚才的举动,或是自己的胸,遂不好意思的双手抱胸道:
“冷不死你笑死你!”
魈居抬手将满胜胜的眉心一戳:
“哈哈,你忘了我的九感之力在瓮里面能够最大限度的发挥吗,只要离开灯塔附近,我就能不用任何介质的点起火来。”
满胜胜为了躲避魈居的“一阳指”,一边向后躲闪,一边奇怪问: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赶紧把火点起来取暖,反而让自己的身体被冻到无法支撑倒在雪地里呢!”
不过话还没说完,向后躲闪的满胜胜就因为脚下的雪一滑,没控制住身体的重心向后倾倒了下去!
魈居见状赶紧伸手去扶她,却没想到连自己也赔了进去,同满胜胜一起摔倒后在雪地里抱着滚了好几米的距离!
停止滚动后,魈居明显感觉他的左脸颊由额头至嘴角处,有一股湿热的温柔,柔软的一滑而下停在了嘴角。
那是满胜胜的唇……
满胜胜抿紧了嘴巴,本该冻得惨白的整张脸一下被憋了个通红。她为了转移尴尬便接着结结巴巴硬生生的问:
“为……为什么不……不用九感之力点火……呢!”
魈居扭开了头:
“因为,瓮克制着我的力量,之前说过,我们俩是互相牵制的吧,所以我刚才不是因为太寒冷倒在雪地里,而是因为想将瓮放下而已。”
原来是这样,看来满胜胜又多此一举替人瞎操心了。不过既然大家都没事,还算皆大欢喜吧。
那就赶紧起来吧,这样多尴尬啊!
满胜胜用手肘着地,准备赶紧从魈居身旁起开,却不想上半身刚抬起来,腰部就像被一条锁链给牢牢锁住了一样,又将她牵引回了雪地之中。
这条“锁链”是有温度、有力度的。粗壮而有目的的将满胜胜越锁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