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胜胜的意识正处在一片混沌之中,她不知道自己在哪,身体也好像化作了一缕青烟般四处在飘荡。
好在,混沌之中有一个黑色的影子,用单脚站立在向她招着手,并不停呼喊:
“满胜胜?!满胜胜!满胜胜……”
那个影子就这样不停的呼喊着她的名字,不离不弃又苦口婆心的。最终,影子的呼喊换来了满胜胜的清醒,在意识回归的那一刻,满胜胜喃喃自语:
“你是……那个影子?长久以来出现在我梦里的那个独脚的影子,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你真的是独足鬼?你是……魈居么?”
渐渐的,满胜胜睁开了双眼……
睁开眼后,满胜胜发现魈居正稍显担忧的搂着她,两眼直视的凝视着她的脸。
满胜胜慢慢抬手摸着魈居的轮廓:
“你是……魈居?”
魈居不明显的缓了口气说:
“是我,你怎么样了?我喊了你好久你才终于醒过来了。”
满胜胜痴痴的说:
“我梦里经常出现一个独脚的影子,告诉我,那个影子是不是你。”
魈居不知是该点头还是摇头:
“是又不是吧,那个影子没有什么实际的代表,它只出现在你的梦里,说明只是你意识的产物。
独足鬼是我族的称呼,是最早从魈山走出来的那群人的泛称。他们在背叛了我父亲以后就被巢给折磨得已经所剩无几了。
既然魈人也会感染巢,说明从魈山苏醒的独足鬼中,只有我的父亲和梁海地的父亲是特别的。这像是一种优胜劣汰一样,我的父亲和梁海地的父亲最终胜出了。
而且,天地鬼三派包括异乡人一定是有某种联系的,这种联系还有待考证。所以作为鬼派的血种,你会梦到独足鬼也不足为奇。”
“哦,原来是这样啊……”满胜胜迷迷糊糊说。她觉得好像还有什么不对劲,左瞅瞅右瞅瞅半天后问:
“对了,我是怎么回到你身边的呀!”
魈居指着光屏说:
“你从光屏里像一头猪一样咕噜咕噜的滚了出来,我就顺手把你捡回来了。然后你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我怕你出什么事,就不停的呼唤你。”
满胜胜赶紧嘶嘶的摸摸头回想刚才的一切:
“咦?我是从光屏里滚出来的?!我记得我掉进了岩浆里……”
听了这话后,魈居把眼珠向外一鼓有些吃惊道:
“什么?!你掉进了岩浆里!你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呀,见到鴙岩了么。”
满胜胜毫不犹豫的点头表示见到了,但马上又否认的摇头:
“喂,你看你着急的那样子,居然是为了问我到底有没有见到鴙岩。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在孤军奋战完成任务啊,你不真诚点继续对我嘘寒问暖,我就不告诉你我的战果。”
说罢,满胜胜故意傲娇的鼓起了腮帮子,等待魈居接招。
魈居我的表情几乎无变化道:
“好吧我们的大功臣,我刚就一直在问你有没有大碍,可你一直在说独足鬼的事。现在我再郑重的问你一遍,您到底受伤了没?”
结果,满胜胜噗嗤一笑,把嘴高高的嘟起来期待的要求说:
“你先亲我个,我才告诉你。”
说罢,满胜胜满脸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等待着魈居的亲吻,如果魈居也深情款款以一个炙热的吻回应她的话,他一定飘飘欲仙,会忘了之前所有的心酸。
可是,嘴嘟了半天,满胜胜却总等不到魈居的靠近。
满胜胜失落的睁开了眼睛,见魈居不仅没有低头吻她的意思,表情还变得有些怪怪的。刚才两个人的气氛明明还好好的,魈居怎么突然间就凝重了起来呢。
“你怎么了?”满胜胜问。
结果魈居这才趁其不备的深深吻上了满胜胜的唇,并用力的吮吸。
这正是满胜胜期待的深情一吻,但不是她想要的气氛。不知怎么搞的,满胜胜反而被魈居的这个吻给吓到了。
这不是一个火热而情深款款的吻,而是一个经过了犹豫,患得患失的吻。这个吻仿佛透露着魈居的心事,虽不清楚具体的内容,但绝对是凝重的悲伤的。
“你怎么又是这种表情啊。”满胜胜心疼的捧着魈居的脸问。
魈居故意搪塞:“这是我的招牌表情啊,你在林场的时候说的,我是冰山脸嘛,总不能输给我们屁股下的真正的冰山吧。”
满胜胜真听不出他这句话是在故意幽默,还是想转移话题。
“好啦,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你这次去到底有没有收获?”魈居问。
满胜胜没趣的说:“收获肯定有啊,而且方式真是太令人震撼了,我慢慢说给你听吧。”
正当满胜胜开口准备诉说起来的时候,魈居突然蒙住了她的嘴说:
“你的身子很冰凉,赶紧站起来活动一下,我呼唤金乌过来接咱们然后火速赶回灯塔去,你在回程的途中慢慢跟我说吧。”
“嗯。”满胜胜点头答应。
然后,魈居冲着空旷的天空吹了一个长长的口哨,这就算给金乌放出信号了。
满胜胜开始扭动身躯,边运动边问:
“我们还要回到灯塔去吗,而不是直接去三足城?”
魈居答:
“因为小又拖着金乌的力量不肯松手,驼着我们俩,金乌可能飞不到那么远的地方了。我们必须回到灯塔去走水路,而且我想带你见一个人。”
满胜胜继续扭动身躯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