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知乐?柴知乐!你要到哪里去啊?”
“我要去找我的爷爷。”
“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去找林魈居的吗?”
“找不到他了,我在盘龙等着你,他也会来的,还有他们,它们。这个给你。”
“这个……是柴?!我不要!”
“看清楚了,这个不是柴,是‘庄’……我必须走了。如果你能见到林魈居,就把这个交给他。后会有期,曼曼……”
……
“主人!主人?”
黑暗中,是谁在呼唤他,还有那些莫名其妙的对话。
“谁?”
魈居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黑暗中动弹不得。
“是我们啊。我是凛,我是末。”
原来是凛和末。
“你们在哪里,我看不到你们。”
“主人,我们两正准备跟随你进来的时候,被一股力量拒之门外,然后掉进了一个空间的夹缝。我们能感知你,但就是到不了你在的地方。”
原来是这样。魈居试着挪动了一下身体,但发觉它比铁块还沉,根本无法驾驭。
“主人你别动。你也卡在夹缝中了,我和凛现在就帮你移动过去,但那之后你可能再也收不到我们的讯息了。”
“嗯。”
他点点头,同意他们这么做。
“主人,也许你会在那边遇到一些困难,因为进来的时候我们发现,好像有一股其他的力量在干扰它,它已经不由你完全掌控了,所以我们才掉进了夹缝。
此去我们不能跟随,主人万事小心……”
凛和末的声音消失了,魈居又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朦胧间,他看到了一片飞舞的蒲公英,漫天都是。
蒲公英下,许多人正在仓狂逃窜,他们捂住口鼻,慌乱地拍去掉落在衣物上的蒲公英绒毛,就像驱赶瘟神一样……
“魈居!林魈居?”
又是谁在呼唤他?
他再次睁开眼睛,感觉身体巨疼,特别是后背那部分,可能跟柴最后一次攻击有关。
“满胜胜……?”
他睁开眼睛,因为天太黑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但能从声音和轮廓感觉出来,是她。
他终于醒了,她这才安下心来:
“太好了,我真怕你一睡不醒了。”
他缓慢的坐起来,后背撕心裂肺的疼,还有他的手臂。满胜胜正用双手捂住他手臂的某个地方,就是那隐隐发疼,虽然跟后背的疼痛相比,可以忽落不计。
“对、对不起,我咬你了,呵呵。”
她回忆起自己在游轮上那些神叨叨的举动和话语、不顾一切咬他的样子,脸尴尬的红了起来,十分不好意思对他道。
“我的肉好吃吗?血好喝吗?”
他开玩笑的收回手臂,没有半点追究的意思,无形间又变回了沉默寡言,毫不记仇的林魈居。
“这里是哪里?”
魈居纳闷的问。满胜胜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这是哪。但她补充了一句:
“这里会不会是……”
她没说完,魈居立刻抢了她的话:
“会不会是哪?阴曹地府?你觉得我们死了是吗。”
她愣了一下,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要抢她的话,而且她想说的根本不是这个。
“你胡说什么呀,大仇未报之前,我怎么能比朱允炆先死。”
听到这话,他终于安心了。现在的情况身不由己,必须步步为营小心谨慎。他或者别人怎么说,怎么做都行,唯独只有她不行。
“抱歉刚才打断你了。你觉得我们在什么地方?”
魈居主动承认了错误,不过满胜胜倒不想说了。本来就是一个假想,说了并不能改变什么,也不能弄清这里到底是何地,还有可能被嗤之以鼻。
“哎呀,说嘛!”
见她不说话,魈居用手肘肘了她一下。她啧了一声,转过去疑惑的看着他,虽然因为天黑,他两此时谁都看不清谁:
“我曾经以为你是最好琢磨的一个人,单纯、好欺负。现在我最不明白的就是你了林魈居,我觉得你很奇怪。”
她瞬间将矛头对准了他,他觉得莫名其妙:
“我?我哪奇怪了?”
“你性格很奇怪,特别是最近,让人捉摸不透,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他无语的摇摇头,不赞同的回答她:
“一个人,在环境和心态不一样的情况下,对同一件事的看法也是不同的。
一个爱笑的人,你能断言他真的开心吗?一个总是沉默的人,内心就一定充满悲伤?表情是最会欺骗人的东西,要琢磨一个人,得用心,而不仅仅是表面的察言观色。
你总说我变了,其实我没有变,也跟我有没有想起什么毫无关系。扪心自问一下,其实,是你变了,也可能是你看我的心态发生了变化。”
魈居三言两语,巧妙的又将矛头指回了她。
她不服气,这些话语明明就是以前自己常用来教训他的,现在反倒被他利用捅了自己一刀。明明就是他变了,变得这么油嘴滑舌,反驳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好吧,争论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我变就我变吧,反正最近我确实有些神叨叨的。”
“怎么啦?”他问。
“其实我刚才是想说,我们会不会在我的梦境里,我是不是又做梦了。”
魈居让她继续往下说。她半将半就,说了个大概:
“嗯,最近老做梦,经历的时候真实得不得了,最后醒来才发现是梦。太魔怔了,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