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胜胜答:“是的,他是林天字的儿子。”
“那就不可能!”
巨蛇立刻反驳,并继续道:
“得到九感之力看似是偶然,但九感之力的遗传却是必然。”
“什么意思?”满胜胜问。
巨蛇道:
“林天字和林地字的孩子可以说是不计其数,但能遗传到九感之力的,冥冥之中是自有定数。
你身为鬼派的血种,现在已经清楚了自己的身份和命运,倘若没有能够去除鬼派特殊体质的血液,鬼派岌岌可危不说,长期靠鬼派供养的天地两派也将无去无从。
我并没有夸大其词,我所谓的何去何从,是指天地鬼三派的共生关系其实比表面看着要复杂得多。他们存在着某种联系,一种需要找到真相才能解开的联系。
所以,为了找到继承人,两个魈人首领必须不停地繁衍后代,直到能够遗传九感之力的后代出现为止。
看来,你念叨的人就是继承了林天字九感之力的那个必然,但他能够跟柴打上一架并且明显占上风的话,根本是不可能的。”
“可我亲眼看见了!”满胜胜不服说。
巨蛇:
“眼见未必为实,告诉你吧,你们遇见的柴根本就不完整。
当年,已束手无策的魈人为了击败柴,恳请一个人去请了外援。你应该看见柴身上的伤疤和脸上的木桩了吧,那些印记都是外援给烙上去的。
现在你所看见的柴,几乎相当于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你说柴呼唤过你,那也不是那具丑陋的行尸走肉干的,是柴被外援封印在瓮里的意识干的。
所以说你看见的柴是不完整的柴,它没有脑子和灵魂,自然发挥不出它的神量,只剩一身蛮力。
况且,九感之力虽能遗传,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会变得越来越淡薄。所以最强时期的林天字都无法击败柴,更别说现在的天字派宗主了。”
满胜胜的脑子正在快速转动,因为巨蛇给的信息量十分巨大,满胜胜灵光一闪:
“天呐我明白了!”
“明白了?”
“嗯!我明白鲫姥姥的第三个身份是什么了!”
“说来听听。”
满胜胜心慌这说:
“第三个身份就是柴吧!”
巨蛇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不过眼里闪过了一丝黯淡之气: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太武断了,记住,我是不可能直接告诉你这些关键的答案的。”
满胜胜闭眼点头,仔细想想,她确实是肤浅了一把。
“柴……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那个外援。”她问。
巨蛇摇摇头:“无可奉告,只能说柴与瓮、与阿殇和三派之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阿殇到底在哪?”满胜胜问。
她还是在心急,不小心又直截了当的问出了口。巨蛇表面倒是不动声色,可满胜胜一慌张,巨蛇恒定的表情下,也在随着满胜胜暗潮涌动。
“你要自己想。”巨蛇使劲耐住性子道。
满胜胜现在是千头万绪,没有一条明确的提示,无法将零碎的线索拼凑成有用的画面。
现在她该怎么办?
巨蛇明确的提示过,只有满胜胜触及到那个话题,巨蛇才能顺着话锋讲下去,那么换个角度想,在所有的洞口都放上食物,总会引出几只大老鼠吧。
同理,让猜测与话题多如牛毛,总有一根可以飘到正确的地方。
于是,满胜胜索性开始撒网似的提问:
“九,到底代表了什么?”
巨蛇回:“这也是我想知道的,毕竟这个数字孕育了我。”
“九感之力是不是跟那些木桩有关?”
“可能吧,具体我不清楚。老实告诉你吧,你这样撒网似的提问是没用的,只会浪费你的时间而已。
还有,我的存在是无奈又被动的,所以关于魈人存在的秘密,我可无从得知。”巨蛇道。
满胜胜觉得麻烦的皱了皱眉头,突然问:
“除了临时复仇同盟关系,你跟阿殇还有更深层次的牵绊吧,你唆使她背叛了林地字。
表面上看,你是为了联合她复仇,可你给我的感觉和从骗我的话语上来看,我觉得事情不只是因爱生恨这么简单。
不……也许我一开始被你阻止说出口的那些猜测的话是真的,的确是因爱生恨,但不是阿殇,而是你。
你……爱上了阿殇?
复仇只是你的借口而已,你处心积虑的算计林地字,表面是恨他狠心的舍弃了你,暗地里,你与阿殇暗度陈仓,让她单纯的以为你在帮她教训林地字,实际上……”
满胜胜顿了顿,她一边观察着巨蛇的反应,一边深思熟虑要不要改变话题。
结果巨蛇出人意料的又坦率了一次,所以补充道:
“这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就是人心,人心又受到人思想的掌控。自我从一条蛇变成拥有九感的奇葩生物开始,我每日感到的不是自豪或高高在上,而是无尽的痛苦和悲伤。
有的人类患得患失,而我恰恰就是这一类感情丰富的继承者,我明明知道林地字是一个不安分的阴谋家,却不得不屈居在他之下,对他唯命是从。
同样的,我喜欢阿殇银色的长发,怜悯她为了寻找一个庇护所而栖息在一个骗子的身下。
你说你喜欢美丽的事物,而我十分憎恨你用漂亮之类的词语来形容我是因为,我也有一颗欣赏美的内心。
那时候,还没进到瓮里的我内心就如你现在碰到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