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快说!”
满胜胜嘴上虽然没有催促,可期待的眼神已经心照不宣了。
梁海地宠溺说:
“你知道,要开发一个新的项目,就得拆掉一个老的地皮,如果当地的百姓很配合那倒事半功倍,可一旦有钉子户的话,处理不好,就是一大祸害。”
满胜胜醍醐灌顶:“冯天孝是钉子户?!”
梁海地说:
“确切的来说是他的母亲。
项目本来是按区域来规划的,前几个区域也都进行得非常的顺利……不,应该说所有的区域是不该有阻碍的,因为政府很支持,给百姓的拆迁费也很公道。
不过,当项目进行到中期的时候,大总裁突然把计划稍微改了一下,路线绕了个弯,并把原本不在拆迁区域内的一家低保户的房子给划进了规划区。
麻烦,便从此开始了。
这家低保户的房屋主人是冯天孝的妈妈,拆迁当时,冯天孝好像是在外地工作还是怎么的,反正没在家。
然后,谈拆迁补贴的工作人员便去了低保户家谈了拆迁的事宜。不过,不知是出于留恋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面对可观的拆迁费,冯天孝的妈妈就是死活都不答应搬走。
恰巧在这个时候,大总裁接到了来自英国的一个工作电话,便没交代清楚的把工作交给了底下的人后急三火四的赶回了英国。
英国的事务处理完毕后,大总裁回到了东北,可飞机刚落地,听见的却是工地上闹出了人命的消息。
手下的人回报说新加入的拆迁户家出事了,不过都怪住在里面的老妈子,她是自寻死路。
本来老妈子不同意拆迁,工作人员在大总裁拿出最后决定之前一度不敢没有轻举妄动。
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工作人员没轻举妄动,老妈子反而主动上门滋事来了。
那天趁天色黑,老妈子也不知是哪根筋想不通,黑灯瞎火的一个人竟从家里电筒也不打的摸到了工地上。结果可能是脚下没留意,致使头磕在了挖掘机上,等第二天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断气了。
老妈子是这么死的,可是第二天,不明真相的群众看到了老妈子的尸体时,个个都硬说是项目人员为了强拆而杀人了。
因为有太多类似事件的先例,大总裁和他的项目实施人员肯定百口莫辩,只能静静的等待司法机关给他们一个公正。
此时,在外工作的冯天孝在听到母亲的噩耗后,也风雨兼程的赶了回来。
冯天孝的脾气和性格,你应该也了解一二了,看起来挺痞的对不对。实际上,三年前的冯天孝是一个非常蛮不讲理又冲动的人。
后面不用我讲明白,你也应该猜出来了吧。”
满胜胜唏嘘:
“所以他才会拿了斧头去砍人,不过大总裁肯定是被很多人给保护起来的,冯天孝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结果可想而知。”
梁海地冷哼了一声:
“哼,大总裁虽然没被伤到,可他手底下的好几个人可是挂了彩的。
后来司法机关的鉴定结果出来了,老妈子确实是自己因为不小心才造成的意外死亡,而项目的实施方是无罪的。
判决结果下来后,冯天孝还是很难放下仇恨,他认为就算他的老妈子是自己不小心给磕死的,可要是项目不把他家规划在内的话,老妈子哪会遭遇这横祸。
所以冯天孝一直对大总裁恨之入骨,到现在都水火不容。”
满胜胜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可冯天孝居然在为amp;工作,这不是很矛盾吗!”
梁海地答:
“不是矛盾,是令人怀疑。
我劝过田煌很多次,说冯天孝愿意留在他身边,为他出生入死的动机恐怕不单纯。他很可能对大总裁甚至整个造成不容小觑的破坏和危险。
可田煌依旧不听劝的留下了他。
田煌三年前为冯天孝花钱免去牢狱之灾并把他带在身边的理由,我至今都百思不解。
你知道么,大总裁和田煌的关系非常要好,他们一个开朗外向犹如鬼才,一个心思沉稳密不透风。他们就像一阴一阳的太阳和月亮,支撑起了的整片天空。
可当年,为了一个冯天孝,月亮和太阳差点吵了个天翻地覆,还好,最后又各司其职的恢复了平静。”
满胜胜一直做思考状的咬着嘴皮,她道:
“嗯?
你没有直接问过田煌就是要把冯天孝留在身边的理由吗?”
“问了,可得他肯说啊,田煌可是个折磨人的小恶魔啊,你别看他平时欢乐洒脱好像人畜无害似的,这个恶魔又是想专心对付谁,那谁铁定得倒八辈子血霉。”
满胜胜点点头,便暗想没错,就像那只惹了他的野鸡一样。
满胜胜还有疑问:
“当时项目都规划得好好的了,大总裁怎么忽然想改变计划了呢?恕我直言,这样对整个团队,甚至整个项目来说都是欠考虑的呀。”
说到这,梁海地心悸又心疼的深吸了一口气道:
“我想,计划的突然改变,应该已经成为大总裁这一生中为数不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之一了吧。”
“怎么,有内幕?”
梁海地解释到:
“那天黄昏,大总裁吃完饭后到项目附近的小山丘散步去了。而后无意间,大总裁在夕阳下看见了一个瘦弱孤单的背影。
那个背影,就是冯天孝的老妈子。
伴随着美丽的夕阳,千家万户一定都在一边欣赏日落,一边谈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