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有多年轻,大概多大年纪。”
龙天炎想了想:
“不好判断,虽然脸貌很年轻,可头发是全白色的,而且说话的方式很老练。”
魈居又问:
“那他后来跟你还有接触?否则再怎么顺藤摸瓜,守口如瓶的三派之人是绝对不可能把三派之事告诉不相干的人的。”
梁海地补充:
“这点我可以作证。
在历史上的某个王朝时期,三派之人由于不小心将自己的特殊体质和身份公诸于世,从而遭到了残忍的杀戮。
三派之人本来就带有病毒,得不到宗主的血液救治,病毒就会大爆发。
所以情报网遍布了全世界的现今,他们更是得小心翼翼,否则不是沦为实验对象,就是被悄无声息的灭掉。”
因此,无论龙天炎怎么查,不是三派之人,一定是查不到半点风声的。这样一来,就落实了龙天炎还有隐瞒的事实。
龙天炎道:
“跟白头发的那个人之后倒是真没什么接触了,不过另一个也是白头发的人反而自己又找上了门。”
魈居很急切问:
“谁!”
龙天炎道:
“你应该很清楚,就是你的林场蔷薇隧道木门上的那个人。”
咦?!
满胜胜在心里奇怪的咦了一声,林场木门上雕刻的女人不是阿殇或阿殇的姐妹么,龙天炎见过她们?!
关于门上的雕刻,梁海地因为毫不知情,所以不做发表。
按道理说,魈居也是半路出家三年前才接手的林场,还是在失忆的情况下,所以应该也不知道门上的女人是谁才对。
可是,魈居却像什么都知道般问:
“你跟她有接触!所以,你就像一个知情人一样是因为她把一切都告诉了你?”
“反正我从她嘴里知道了很多东西,是不是一切就不知道了。”龙天炎道。
“她人呢?!”魈居急切的问。
“不知道,从来都是她主动出现的。”
魈居对雕刻上的女人的关心程度,明显已经引起了众人的怀疑。
梁海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线索和头绪了,你知道龙天讲的那个人是谁?”
魈居没有直接回答梁海地的问题,不过在接下来与龙天炎的对话中清楚的点明了:
“你既然会说我应该很清楚那人是谁这句话,就表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主动跟你接触的女人,应该是叫阿芙对吧。”
阿芙?不是阿殇姐妹?满胜胜很疑惑。
田煌本来昏昏欲睡,听见阿芙后就像尾椎骨被什么利器给刺了一下,突然直起了身子:
“阿芙?!”
梁海地也瞪着眼睛:
“阿芙?!”
所以说阿芙到底是谁啊,看这反应,好像除了满胜胜和三个同学外都知道此人。
龙天炎说:
“她从未跟我透露过她的名字,但我知道你讲的人就是她。”
“怪不得你会知道这么多事了,而且似乎比我们都先知。”梁海地道。
“海地,这个阿芙是谁啊。”
满胜胜禁不住好奇了问。
梁海地动动嘴皮应该是准备回答,可又犹豫了起来。他有些顾虑,而斜向魈居的眼珠正好说明他的顾虑就是魈居。
满胜胜跟着扭头看了魈居,照以往经验,她可没指望魈居会如实回答。但这次,魈居竟然坦白了:
“阿芙是我老妈。”
满胜胜惊呼:
“我记得庄叔说过,你的妈妈是法国人吧,还说话只要你的妈妈回来,就没人敢欺负你之类的话。”
说到这,田煌开始睡意全无的打起了哆嗦:
“阿芙阿姨……那可是个可怕的女人啊。”
看来田煌对于魈居妈妈的记忆并不美好。
这时梁海地一笑:“哈哈哈,表弟你的克星出现了。”
田煌十分嫌弃说:
“切你走开啦,什么克星,我早就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而且我还比她儿子大三个月,她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欺负我。”
田煌和梁海地一杠上,便没有人回答满胜胜的问题了。见她迫切想知道,魈居便自己解释说:
“我妈是长居法国的华人,当年我爸林天字跟她在贵州相识,后步入了婚姻殿堂。
我妈嫁给我爸是因为爱他,而我爸却因为我妈染了一头银发,错把她当成了搭梦,从而把我妈作为搭梦的替身来看待了。
就是因为这样,认清事实后,我妈丢下我爸,带着我跑到了英国,那时我才降生没几个月。
到英国后,我妈好像是加入了什么机构或者异乡人的阵营,从而很好的躲避了我爸的寻找。
……也可能,我爸根本就没找过我们。
后来大概在我十六岁的时候,我妈,也就是阿芙不知所踪了。
林场的木门我也是在无意之中发现的,当我去恢复以后,一回想那木门,我就立刻认出了阿芙。
由此,我知道林场里肯定有秘密,而我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林场后山,说不定也是我妈安排的。”
原来是这样,经魈居这么一说,满胜胜已经能大致的把现有的线索串成一条线了。
首先,魈居出生几个月后就被抱走,所以是不知道自己爸爸的长相的,如果阿芙不说,也定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所以20岁之前的魈居开朗又自信,直到阿芙失踪、戴安娜设局哄骗魈居进入地下实验室亲自看守自己的父亲,还眼睁睁见自己父亲自焚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