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为什么县庆会同意在林场召开的原因。”
魈居说完后,满胜胜一边扭头看她,一边觉得刚才的故事那么壮烈悲伤,明天喘息的时间都不给就继续推动会议发展,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啊。
不过立刻,满胜胜就明白了魈居是想转换悲伤话题,所以搭腔到:
“大雨过后,太阳广场塌陷了,我就以为机会来了,所以去县委办公室。
我本来也只是抱试一试的心态的,毕竟林场交通不便,可没想到居然就这么拍板了。
省委宣传部部长姓钟,能够成功拉来县庆,主要还是他功劳最大。因为他不仅给了我一票,还极力推荐了我们林场。
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魈居表示并不认识此人,而龙天炎说:
“钟立洲,我跟他打过交道,一个碌碌无为的小官而已。
就是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别的身份,如果有,再跟我那个同事一接触,魈居在林场的事实和身份是瞒不住的。”
满胜胜自责了起来:
“啧,当时我也是狗急跳墙没有想太多,以为老天爷帮忙来了,这么轻易就能把免费做宣传拉赞助的活拉到手。
我还想自己真有空手套白狼的本事呢,现在看来,天下还是没有白吃的午餐。”
龙天炎道:
“不仅没有午餐,晚餐早餐都没有。
不过,钟立洲这个人事先没有调查过,盲目下定论不行。万一,他就真想让你空手套sè_láng呢。”
满胜胜把嘴一咧:
“姐会让那个小矮子得逞么!我注意着呢。”
“哼哼,他要真有这心思,县庆给你办妥了,你还真无以为报了。到时候,你就身不由己啦。
如果你不从,他想办法给你穿个小鞋,我看也够你受的。”
事情有这么复杂吗,满胜胜可没想到那个层面去。满胜胜觉得自己是逃过一劫又来一坑,无奈啊。
想着想着,满胜胜缩在一旁扭起了眉毛。
单纯的廖天夏很替满胜胜担心,她没多想的发言:
“那这样的话,县庆就不要在林场开了嘛,反正还有时间,赶紧大个电话推掉啊。”
梁海地为她分析利害到:
“夏同学想得太简单了,首先揽下县庆就是揽下了一份责任,如果抛开私人因素,政府行为岂能容许你胡乱改变。
其次,县庆一定得召开,而且必须在林场,否则怎么能引蛇出洞。
至于你满姐姐的安危嘛,有我守着她,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廖天夏傻傻一笑:“那你要保护好她哦。”
田煌就像一台难以预测方向的无人机,明明像在朝一个方向走,可不时又会撞一撞别的地方。
本来他该帮梁海地敲敲边鼓的,叫满胜胜大表嫂也表明了他的心思,可现在他却“胳膊肘往外”说:
“啧啧,明明一真最能保护大表嫂好吧,他们都住在一块呢。”
满胜胜立刻抬起头目露凶光:
“闭嘴,别再跑题了,姐谁的保护都不需要。如果钟立洲真的能给我林场带来经济效益,让我把欠的钱都还上,我就牺牲色相!”
满胜胜这话当然是开玩笑的,所以梁海地就当笑话随便一听,随便笑笑就止住了这个话题。
不过他瞪了田煌一眼,梁海地越生气,田煌就越嘚瑟。
梁海地心想田煌这厮今晚有些奇怪啊,说话不是阴一句阳一句,就是有意针对自己。难不成,自己不小心得罪他了?
现在没人说话了,现场大概沉默了两分钟。
后魈居继续道:
“看样子,你从我妈那里掌握了一些连我们都不知道的情报。”
龙天炎说:
“也许有吧,但那超出了审问范围,属于我的秘密。现在你们只要确定我是不是敌人就行了。”
“我们想知道那些秘密。”
魈居毫不遮掩说。
“那你们就先给我个评判吧,我到底是自己人,还是敌人。”龙天炎有些咄咄逼人道。
如果审判权在满胜胜手里,他肯定判龙天炎无罪,而且还给他一朵大红花。可她没这权利,只能欲说还休的憋在一旁等结论。
当时,结论也不是魈居一人说了算,所以他望向了梁海地。
梁海地走过场问:
“呃……你用九感之力监视的结果怎么样。”
魈居略显尴尬摇头:
“没有说谎。”
“那、那就是自己人咯?”
梁海地还是模棱两可,把审判权又踢回给了魈居。
田煌见这两人明明就想给龙天炎定无罪,可都不知道在别扭个什么,就是不肯亲自说出口。
田煌道:
“我看,大叔是多管闲事派的,不是敌人也不能当自己人,还是早点忘了这些事和人,清闲的拿着马平的遗产享福去吧。”
“为什么?!
我虽然多管闲事,可我有你们都不知道的筹码啊,而且我儿子可是为此牺牲的,我怎么能罢手。
再说了,老马的遗产我怎么可能动,全都给马毅阳留着的呢!”
龙天炎急了道。
田煌像做早操一样扭扭恐龙套装说:
“也就是说,你赖上我们了,死活不肯去养老院咯。”
龙天炎算是见识田煌的难以琢磨了:
“养老院?!
我有那么老么我,我可是局里的骨干!
多说无益,我不会乖乖养老的。”
龙天炎被田煌气得不轻,但争执的口气居然在无形中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