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能够一锤定音的人,龙天炎当然指的是魈居。事情变得有点意思了,魈居会以什么反应来回应龙天炎的期待呢。
依满胜胜看来,魈居应该会假装无动于衷,然后使用冷战术,让龙天炎明白是在自讨没趣。
果然,魈居双手交叉抱胸了,这是一种不妥协的姿态。
不过立刻,魈居的眼神耷拉了下去,并少见的舔了舔嘴角,露出了松懈又别扭的姿态。
魈居这是想服软,可又放不下面子。满胜胜心想还是女人好,此时只要撒个娇就大事化小了,可男人就得放下尊严。
最后,魈居说:
“龙叔,我身子不便起来,麻烦您站到我的床前来一下。”
龙天炎其实也并非真想要一个正式的道歉,而且魈居一喊他龙叔,他自己也觉得尴尬了起来。
他起身又到了床前。
“干嘛。”
魈居忽然绷直身子坐在床上向龙天炎行了个礼!头一低,魈居便说:
“三年来谢谢您的照顾和对外隐瞒,今后还得要您继续帮忙,不知是否愿意。”
龙天炎“嗡”的一下鼻头酸楚,他咬紧牙根,在极力的忍耐一些东西:
“可,有人觉得我是多管闲事阵营的。”
“那个闲事就是我,您准备管下去吗。”魈居道。
这已经是魈居肉麻的极限了,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果龙天炎还是继续口不对心的话,局面恐怕又要僵持下去了。
还好龙天炎对魈居甚是了解,因此没再继续置气,而是身子一绕,走到了魈居的旁边。
龙天炎坐了下来,像教训不听话的晚辈后生一样拍了魈居的头,而且还有点用力:
“真是的,我一直把你当儿子一样看待,你却时刻防着我,还用九感之力来审视我。
我还真想一走了之的,可那样做就对不起两个死人,你龙叔我难呐,都一把老骨头了,还要热脸贴冷屁股的,跟着你们风雨来雨里去的。”
魈居把头埋得深沉,然后轻轻靠在了龙天炎的肩头。他几乎当没说的用很轻的声音对龙天炎说了一段悄悄话。
这段话,除了龙天炎外在场的人都听不见,只有满胜胜因为跟他们靠得近,才勉强听出来。
这段话是:“我根本没想过要用九感之力,即使用了,也同样看不穿你。
我撒谎了,但我得给大家一个交代。”
“臭小子!”
龙天炎突然控制不住情感的大喊出了这三个字,手本想剧烈拍打魈居的背部以示惩罚,但考虑到他身负重伤,又只轻轻地拍了一下头。
现在好了,冰释前嫌,审问可以到此结束了。
魈居左肩疼得厉害的抬起了头,龙天炎也赶紧搭把手让他靠回了床头,然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澄清误会和表明身份后,继魈居,梁海地也君子的坦诚跟龙天炎道歉了。虽然,梁海地并没有用语音通过口头来表达,但谦恭柔和的眼神,已经表明了他道歉的心思。
龙天炎毫不吝啬的回以了一个心领了的眼神。
这时田煌就跟多累似的一下躺到了地板上,把自己缩在恐龙套装里便打起了盹。田煌这个活宝,在场每个人都对他是又爱又恨了。
“夜已经很深了,接下来就是向三个同学问马毅阳的事,弄清楚后就赶紧放大家回去睡觉吧。”
梁海地主持到。
这下,廖天夏显得很兴奋,也许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帮上忙了吧。
梁海地问:
“马毅阳在班上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和一般的同学有什么区别吗?”
廖天夏答:
“阿阳很强势的人,不过也因为这样,好多女同学都喜欢他呢。”
以一个少女心态来回答此问题的廖天夏,她的话语对梁海地来说根本没有可取之处。
艾佛可索性掐住她让她别说话,而后换成了王永森回答问题。
王永森道:
“马毅阳因为家事不错,态度很嚣张,可他也很聪明,成绩是年级第一,所以他让老师又爱又恨。”
王永森的这段描述是比较中肯的,也就是比较有正面了解一个人的价值。不过,当王永森在描述马毅阳时,脸上的“正式”似乎透露了一些什么东西。
梁海地猜测问:
“你把马毅阳当对手了对吧,一个让你可恨可敬的对手。
因为你认可了这个对手,所以才对他观察入微,能比较中肯地去评定他。”
王永森点点头:
“我们既是对手,也是好朋友。当然,我的家世一般般,可远远及不上他,所以对手什么的终都会烟消云散。
他跟我透露过很多次,希望我能从对手变成他的副手。”
梁海地嗤之以鼻的一笑:
“马毅阳不错嘛,高中都还没毕业,就已经在拉拢人手,未雨绸缪到这种地步了。
也看得出来,在瓮里,你不就已经成为他的副手了吗。
对了,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长大想干什么事业,从而想让你做他的副手。”
王永森摇摇头:
“没有。
但我知道他有想法,以前我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认为他顶多就是拿着家里的钱去自己创业开个公司什么的。
可遇见了你们以后,我觉得阿阳的确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从而在策划些什么。
阿阳的眼神很坚毅,他的聪明和才能也不容小觑,如果等他长大,或者真的有一天天时地利人和的话,他要做的事恐怕简单就能成吧。”